第88章：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南宮澈對自己過來的目的很明確，「我家的床壞了，只能來你家睡了。」

  「……」柳離無語，好好的床怎麼就無緣無故的壞了，這網絡表情包學來的梗，他也好意思用。

  柳離對他來她家要求睡床並沒意見，歸根結底這還是他的家，她沒資格趕他走。

  她坦然的和他說，「那你去睡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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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澈知道她會沙發，所以對他睡床才沒有任何意見，他看著她並沒有要趕他走，也並不打算搭理的樣子，心中竟然生起絲絲委屈。

  他耍賴的走到沙發旁，在柳離萬萬沒想到的情況下，他竟然厚顏無恥的躺在了沙發上，順手將坐著的柳離推倒，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還把電視機給重新打開。

  就這樣，電視畫面亮起，虐戀情深的折騰了十幾集的電視劇，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擁吻，滾起床單。

  他是背對著電視而抱著她的姿勢，他閉眼問她，「你怎麼還喜歡看這類電視劇啊，都多大了。」

  他說話時，醇香的酒精味道傳入她的鼻尖，她盯著電視屏幕上的溫情畫面，一時間竟然忘記推開他。

  「這樣睡很擠，你能不能下去？」她竟然和他用了商量的語氣。

  「那你陪我到床上睡。」不知道是不是他醉了，他此時在她的懷裡像個撒嬌的大男孩。

  柳離當然不會同意他的過分要求，今天他的某種強迫行為，短時間裡恐怕都會有陰影的。

  「你別無賴，我心情很不好。」柳離的雙手都被他抱在懷裡，根本無法動彈。

  南宮澈長長的嘆氣，酒精沒能讓他醉，她身體的溫暖和氣息，讓他痴心妄想的想要一直擁有她。

  他啞聲和她因為今天的事情的道歉，「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對不起，如果對不起有用，那這個世界上還有傷心的人嗎？

  她心裡明明就不好受的，可卻推不開他，甚至並不想推開他，如果他今晚就想這樣抱著她，那就抱著吧，誰讓她也想要有個人能抱著她呢。

  擁擠的沙發上，兩個人相擁而眠，電視一直沒關，只不過是靜音模式，屏幕上的畫面不斷變化著，房間裡的溫度因為擁抱而變得溫暖。

  窗外不知合適飄起了雪花，安靜的夜裡，雪精靈隨風舞蹈，默默的給整座城市換了裝。

  翌日，柳離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是睡在床上的，她睜開眼睛，近距離的看著他，有多久了，沒有和他這麼近的待過，時他昨晚抱她過來的吧，有他在的時候，她就很容易睡的很沉。

  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描繪著他濃密的眉，記得從前他經常睡覺的時候都是擰著眉毛的，每次她想要幫他用指腹熨平他眉心的凝重，他都會特別警惕的睜開眼睛。

  這一次也不例外，他睜開並無很濃睡意的眼睛，溫柔的看著她，剛剛睡醒的關係，嗓音格外沙啞，「怎麼醒這麼早？」

  如此溫柔的他，很難得，只是柳離沒有感覺到溫暖，心酸酸澀澀的，苦不堪言。

  她別開視線，坐了起來，不想和他就這樣模稜兩可的下去，她很認真的在問他，「是覺得不和葉淺秋結婚了嗎？」

  面對這個問題，南宮澈並沒有乾脆的給出答案，而是在沉默中猶豫著。

  柳離抿唇悲涼的苦笑，「不用回答了，我知道。」

  猶豫，沉默，都是最真實的答案，柳離現在已經可以平靜的接受這一切，她若無其事的下床，拉開遮住外面陽光的厚重窗簾。

  陽光亮的刺眼，柳離不禁抬手遮住了眼睛，陽光照在白雪皚皚的雪地上格外明亮的刺目。

  「下雪了。」柳離不禁說道，眼睛適應了光線，她眸中帶著驚喜望著眼前煥然一新的世界。

  南宮澈昨晚就知道在下雪，他下床，站在柳離的身後，微微躬身，長臂圈在她纖細的腰間，下巴磕在她的肩窩，和她一樣的望著窗外嶄新的世界。

  柳離想要拿開他的手，他反而摟的更緊，「別動，抱一會兒。」

  沒出息的柳離恨自己對他完全沒有抗拒力，她不是他飼養的寵物，喜歡的時候就逗逗，不需要的時候就連看都不看一眼。

  「請你放開我，我不想這樣。」她的語氣里夾雜著倔強也摻雜著請求，她是真的累了。

  南宮澈想和她說對不起，想和她解釋為什麼必須去葉淺秋，想讓她知道，七年了，他有多愛她。

  他不是真的說不出口，是無法說出口，不能說出口。

  還是柳離拿開了他環在她腰間的手，柳離轉身，目光沒有落在他的身上，離開臥室。

  其實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關係，最熟悉的陌生人。

  心照不宣的一起吃了早餐，一起上班，心裡都很清楚，平靜的表面上是不得不壓抑在心底的隱忍。

  踏出這個門，他們就只是上下屬關係，他還是會和葉淺秋結婚，她還是狠不下心離開他的世界。

  兩人站在電梯門口，南宮澈看她衣服穿的不多，下雪後最容易凍手凍腳，他大手伸過去握住她的手。

  柳離本能掙扎，他目光直視並沒有看她，「別動，暖了我就放手。」

  「不用。」短暫的溫暖她不需要，柳離還在用力的掙脫，奈何他面不改色力道還是可以很大。

  兩人拉拉扯扯的同時，電梯門打開，兩人誰都沒有想到，站在電梯裡的人會是杜雪芩和南宮少卿。

  杜雪芩看到他們兩個手拉手的並肩站著，目光瞬間變得銳利，氣急敗壞的走出電梯，興師問罪般大聲質問，「你們昨晚是在一起的嗎？」

  柳離剛才並沒有看到杜雪芩，她只顧低著頭掙脫自己的手，聽到杜雪芩的聲音她猛然抬手，也感覺到自己剛才還被緊握的手已鬆開。

  南宮少卿也隨後從電梯裡走了出來，他似乎是杜雪芩更生氣，他抬手義憤填膺的指著南宮澈，「你，你這個不孝子！」

  柳離覺得他們二老真可笑，他們的兒子和她在一起，就如此的讓人憤怒嗎？要不是他們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她和南宮澈會認識嗎？

  南宮澈輕聲和柳離說，「你先去上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