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八章我現在過得……挺幸福的
2024-06-09 07:09:02
作者: 紙上談兵
「好吧,小沫,晚上一定要準時哦!我都好久沒見你了!怪想你的!」許敏月在電話裡頭千叮嚀萬囑咐道。
黎沫無奈的笑了笑,應道:「我知道了,你放心。今晚我請客。」
許敏月大呼一聲萬歲之後,雙方都掛斷了電話。
…………
黎城也早已被冬日的蕭條所覆蓋,可同B市比起來,則是小巫見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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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沫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圍了一條灰色的圍巾,將頭髮胡亂的抓起,而後簡單的幫了一個丸子頭,整個人顯得幹練而又清爽。
賀晏城知道她的車技已經被鍛鍊出來了,故而也一直沒有把賓利的鑰匙要回去,一直存放在她這兒,由著她開車出去玩。
熟練的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幾日未曾開車的黎沫,竟無端生了幾分畏懼的心理,仿佛自己這一回又是第一次開車一樣。
吐了一口濁氣之後,她才踩下油門,慢慢的將車開出半山別墅,朝著南山公墓開去。
因為這個時間點並非是高峰期,而大家又都因為畏懼寒冷而不願意出門,故而路上的車輛並不是很多,倒是讓黎沫原先有些緊張的心裡一下子都放鬆下來。
通往南山公墓的道路上有一條崎嶇的小道,好在今日人實在少的可憐,否則按照黎沫這種開車速度,只怕不知道要被老司機們罵上多少回了。
到達南山公墓之後,黎沫尋了一處地段將車停下,又在附近的花店買了兩束花朵後,才捧著花走了進去。
黎沫率先去的並不是魏海的墓碑前,而去去了自己母親的墓碑前。
還是在原來的地方,擺放著同樣的照片,仿佛一切都沒有變過,但是黎沫卻知道,早就已經物是人非。
裡面再也沒有母親的骨灰,而這處地正是賀晏城為了她才重新從劉雪梅手中高價買回。當初的自己甚至還誤會了賀晏城,現在想想還真有些可笑。
不過事情雖然到了這個地步,但黎沫還是願意把這兒當成自己母親的長眠之地,哪怕是個念想,她也要一直挽留住。
「媽,我又來看你了。」
「上次陪著我來的人,你還記得嗎?他是我的丈夫,很英俊高大吧!跟爸爸完全不是一個模樣,對吧!」
「我們結婚了,你看,這是他給我的鑽戒,他自己設計的。」
「雖然晚了一點,但是我並不介意。」
「媽,如果當初你再堅強一點,是不是也能看到我幸福的模樣呢?」
「你放心,他會保護我的。我現在過得……挺幸福的。」
黎沫對著墓碑絮絮叨叨的念著,墓碑上母親的笑顏似乎在告訴著她,聽到她說的這些話,在另一個世界的母親也十分欣慰。
黎沫將手中的花放下,而後又笑道:「我已經準備好和他過一輩子了。以後我們也許會有小孩,到時候我帶著他來看你,你說好不好?」
陽光漸漸的灑下,落在她的臉龐之上,似乎驅趕走了她所有的陰霾。
她的母親就這樣笑著,看著她,眸中似乎帶了無窮無盡的欣慰。
黎沫又同自己的母親講了許多自己在B市的見聞,以及賀晏城收到自己禮物時的那種喜悅,她覺得這些事情都該分享給自己的母親聽,好讓母親知道自己的女兒哪怕獨自成長,也能活的很幸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黎沫將最近的見聞都和母親說完了之後,才起身去了魏海的墓碑。
上一回來的時候,因為賀晏城的緣故,她根本沒有機會去魏海墓碑前,只是途中遇到了魏山而已。
這一回,她無論如何也得去一趟,畢竟曾經他們之間也有過一段刻苦銘心的愛情。
母親的墓穴距離魏海的其實有些距離,黎沫捧著花走了好久,才終於走到。當她正準備走近的時候,卻聽見一聲悲傷的慟哭,令聽聞者傷心流淚。
黎沫連忙尋了一處樹後躲了起來,只露出一個頭去看看動靜。
「我的阿海啊,你怎麼這麼年輕就死了?你那狼心狗肺的哥哥是要把我逼到絕境啊!」在女人悽慘的哭聲之中還帶了幾句對魏山的咒罵,以及對這個世界不公平的抱怨。
黎沫一下子就把那人認了出來,是魏海的母親,也正是魏山的繼母。
可是不是聽聞魏山一直將繼母當成親生母親對待的嗎?這會兒,她又怎麼會跑到魏海的墓前哭泣呢?
黎沫一時之間有些鬧不明白,她有些不敢走出去,她知道魏母其實一直不喜歡自己,哪怕當初自己和魏海在一起的時候,她也從未給過自己好臉色。
甚至還會出一些主意,讓自己和魏海發生誤會,巴不得自己和魏海分手。
好在當時魏海對自己夠信任,才沒能讓魏母的計劃得逞。
「還有那個什麼黎沫的!當初拿了我魏家多少的好處,現在我有難,她竟然連一次都沒來看過我!我當初就和你說了,不要和那個賤女人在一起,你看,現在你死了,她就直接走人了!」
「沒良心的小賤種啊!」魏母一邊哭一邊罵,似乎只要這樣,她的兒子就能回來,自己的處境也能夠有所改善一樣。
黎沫這段日子對魏家的事情倒是不是十分了解,她跟隨了杜若生之後,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導演知識那一塊,倒是對市場的關注沒有以前那麼敏銳了。
不過聽著魏母的話里的意思,好像對魏山是真的挺不滿意的。
難不成魏氏在魏海死了之後就易了主?可魏山看起來那麼憨厚老實的模樣,照理說也絕對不會去委屈一個丟了兒子的老婦人。
反倒是魏母,黎沫覺得她若是掌了魏家的權勢,會對魏山趕盡殺絕。
這並不是黎沫的偏頗,只是魏母的性格實打實的擺在那兒,小心眼,睚眥必報。
那頭魏母罵自己罵的正凶,恨不得將所有世界上最難聽最污穢的話語都粘到自己的身上,黎沫對此只是覺得深深的無奈,她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得罪了魏母,可世界上就是存在著這樣一種人,恨不得別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