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隱隱作痛
2024-06-09 06:47:43
作者: 後來
「你在看什麼?」別停下,左丘哲回頭,看著江小染,江小染一慌,趕緊收回視線,咳嗽兩聲。
「沒,沒什麼。」
左丘哲也懶得理她,下了車,等都不等她,直接進去。
「如果演講的人是你,和你表白的是一個女扮男裝的人,你會怎麼辦?」左丘哲晃著手中的酒杯,饒有興致。
「我?」江小染指了指自己,思考了一陣,「大抵,和你的回答一樣吧。」
但若是說,心中的歸屬,江小染又看看左丘哲,應不應該,是左丘哲呢?
葉晨看著眼前這個一身女裝的男子,十分難受。
左丘哲這是什麼意思?
是告訴她,無論如何,都得不到他嗎?
不可能!葉晨捏緊了拳頭,如果不能通過自己的力量,那她還可以找父親,她就不信,作為父親的獨生女,父親不會幫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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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染坐在陽台上,穿著睡裙吹晚風。
認識左丘哲已經有一年之久了,想不到,時間竟然過得如此之快。
從一開始的懼怕,羞愧,到現在的習慣,喜歡。
雖然這一路很不容易,但是回憶起來,也很美好。如果他不老是給她找麻煩就好了!
抬頭看看月亮,她有點想念尹棋和魏天昊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被左丘哲帶回來,她就被沒收了所有的通訊工具,每天只能通過宅院外的那些人來聯絡左丘哲。
尹棋和魏天昊是知道她被帶回國了的,也知道了江成的事情,他們還想幫助江小染去調查江成,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回到房間,在床前做好,左丘哲正熟睡著,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江小染心思一動,擺好了畫架,又開始了臨摹。
可是她的心思卻在江成身上。
躲了這麼久了,她也該去會會那個拋妻棄女的男人了,見了面,她該說些什麼呢?
第二天,幫左丘哲穿戴好之後,左丘哲拿起公文包正要出去,江小染就拉住了他的手臂,左丘哲疑惑地回頭。
江小染看著他,抿了抿嘴。
「有事就說。」他更是疑惑,江小染怎麼突然這麼扭扭捏捏的?回來了以後,一直都很隨性的。
「我想,去見見江成!」
到了子公司,遠遠看到那個辛勤工作的中年男人,江小染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想靠近,但是又有些不自在。
江成被帶到左丘哲的辦公室,還有些膽怯。
來這裡沒多長時間,竟然見了兩次總裁,他多少還是惶恐的。這公司上上下下如此多人,還沒有幾個能像他這樣,頻繁見到總裁的。就連總經理都是一年才能見到那麼五六次。
江小染沒有出來與他相見,躲在書架後面,聽左丘哲和他的談話。
「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嗎?」左丘哲放下員工資料,就像是普通的聊天一樣同他講話。怎麼說呢,如果他真的是江小染的父親,左丘哲還是有些尊敬的,不管他之前做過什麼,他也是江小染的父親。
可能是因為自己家庭的緣故,母親離開後,他父親一人將他拉扯大,所以他對父親一向很是尊敬,對親近之人的父親也是如此。
江成就坐在他對面,很是侷促,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合適。
左丘哲倒沒有安慰他什麼,只是同他聊天。
「有,我家中,還有一妻一兒!」
書架後面的江小染抬起了眼眸,淚水頓時湧現,在她的眼眶裡打轉。
左丘哲沒什麼表情波動,繼續和他聊著,從家裡的人,聊到家裡的生活狀態,又聊到和現任妻子在一起的過往。
江成雖然疑惑,但是礙於身份,也都一一說了出來。
他曾有一個初戀,但是相處久了發現性格不合,就分手了,選擇了另一個大方懂事的女孩,也就是現在的妻子。
一開始,妻子家中還未沒落,他自己也有一些積蓄,兩個人生活得很好,但是妻子家裡沒落之後,就欠了很多錢。加上妻子已經生下了一個男孩,日子十分拘謹,他就四處找工作來謀生。
到現在,兒子長大了,很懂事,也學會了到外面找兼職,補貼家裡。
他還順便提了一句,希望兒子以後讀完大學,可以到左丘哲的子公司工作,也算是十分驕傲的事情了。
之後,他們又聊了很多。
左丘哲問他是否想念過初戀,他就嘿嘿一笑,說,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還有什麼可想的,現在他生活得很好,前半輩子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那你就沒想過,你的初戀,會不會和你,還有個孩子?」左丘哲沉默了一會,看似無意地瞄了一眼書架,繼續問道。
「不會的,我和她之間唯一的一次有了小孩,因為一場意外,流掉了。」江成提到這件事的時候,還有些惋惜。
「可是,一個未出嫁的女孩子,為了你而小產,難道你就,不覺得愧疚嗎?」左丘哲皺眉,在那個年代,江媽媽足以讓人戳破脊梁骨了,這個江成怎麼說得如此輕巧,就像是和他無關一樣?
「她本就是個浪蕩的女子,又怎麼會在乎!我和她分手的那一天,也正是因為撞見她和一個男人衣衫不整的在床上苟合,憤怒之下摔門而去。」
左丘哲眉頭一挑,看了一眼旁邊的劉然,劉然垂下眼眸,不禁想到了書架後面的人。
等江成走了以後,左丘哲到書架後面,拎起了一直隱忍落淚的江小染。
「你都聽清楚了?」左丘哲也是無奈嘆氣。
江成說的這些,對她而言,打擊很大吧?
江小染雙手捂著臉,平復了很久。
「我不信!」抬起頭的時候,眼睛裡,是肯定的亮光。
「母親不是那樣的人,除了那時發病,她的確有過一段時間變得很狂躁,但那也是因為被查出來眼疾,加上長年因為相思抑鬱所致,如果是她正常的時候,她不會是那種不明事理之人。」說到這裡,她又不自覺得看了一眼左手上的傷疤,隱隱作痛。
左丘哲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由問道,「那個,也是那時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