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過不去的情節
2024-06-09 06:47:29
作者: 後來
江小染住院的事情,被左丘哲瞞了下來,尹棋正想著她怎麼沒有來上課,李文麗就說江小染要休學一段時間,這期間,班長一職就由尹棋來代理。
尹棋很是驚訝,江小染休學了怎麼沒和她說呢?
打電話聯繫江小染的時候,那邊傳來的都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很擔心小染,於是就找上了左丘哲的家門。
可是左丘哲家裡面並沒有人。
左丘哲忙著商業上的事情,又擔心江小染獨自在家會休息不好,於是就把她也帶到了身邊,每天由專業的保姆來照顧。
醫生說,女人小產之後的一段時間都很虛弱,不能落淚,不能發怒。
所以,不管江小染對他的態度如何,他都是面無表情安排著一切。
江小染不是不知道他對自己做的這些,但是她心裡過不去。那個小東西還沒能來這世上看一眼就離她而去了,這一切又是因為左丘哲,她沒辦法就這樣原諒他。
但同時,左丘哲也沒辦法勸服自己去和江小染說清楚,他總是把面子看得很重,並不想先低頭。
那日爭吵之後,他一個人在家裡醉酒,回想自己說的那些話,無奈地搖頭。他什麼時候這麼衝動,不過大腦了。明明江小染出現孕吐現象的那些天,她自己也真的就以為只是胃口不好,大半夜的還和他開玩笑說,想吃糖葫蘆。
先不說這個季節,已經沒有賣糖葫蘆的了,就是那個時間,也沒有糖葫蘆可買啊!
自己,應該先懷疑的。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
江小染不去上課了,但是左丘哲給她準備了很多書,供她習讀。除了數學,她倒是可以自學,在自己發問,自己答疑的過程中,她發現學習的效率竟然要比聽課好很多。
左丘哲每天開完會都會到江小染的臥室坐一坐,但是他什麼都不說,就靜靜地看著江小染。
江小染也不理他,默默看著書,但是實際上,他在身邊的時候,她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她很希望左丘哲能跟她好好解釋一下,詢問的話,她已經說不出口了,她害怕自己問了,他也不會回答,弄不好,又是一陣爭吵,還不如就這樣冷戰,互不打擾。
其實,看書之餘,她也還是會懷疑,一涵到底是怎麼樣的人,讓左丘哲念念不忘,但又卻有些記恨?
那兩個女生說,一涵是個拜金女,但是,如果真的僅僅是個拜金女,左丘哲又怎麼會記她這麼久。
怕是,只是給他人聽的一個藉口吧,他失去了她,就找來自己,假裝一涵還在。
不知道,他和一涵初次見面的方式,與他和她是否相同?他和她之間發生的事情,又會不會是他和一涵經歷過的?
這是一個結,擰在江小染的心裡,過不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左丘哲故意的,這次的出差,時間很久,大概在這邊住了快兩個月了,江小染身體狀況好轉,也終於想走出這房間,到外面看看了。
荷蘭,阿姆斯特丹。
到處是歐式的建築,江小染雖不太懂得欣賞,但也覺得在這其中行走,別有一番風味。這裡少不了的,就是大風車,建在屋頂,利用風能產生動力並用於碾穀物、菸葉、榨油、毛氈、造紙等生產上。
荷蘭風車最大的有好幾層樓高,風翼長達20米;有的風車,由整塊大柞木做成。
看著這麼一個龐然大物,推動著這個城市,這個國家的發展,江小染不免暗暗稱奇。
看到河流的時候,她又有了一絲在中國的感覺,很像是南方的綿柔水鄉。
當然,作為一個發達國家,這裡的城市經濟發展的也十分好。
走在大街小巷,江小染忍不住咋舌。當然,這個開放式的國家,也擁有著讓她臉紅的文化。
在外面走了一天,小李跟了她一天。
劉然是左丘哲貼身秘書,很多公務要由他來協助左丘哲,脫不開身,所以左丘哲就讓小李帶著她,以免她語言不通加上路痴,會走丟了。
「小染,其實,丘總心裡一直都很難過,失去孩子並非他所願,他也是一時心急才會說出那些話的!」就要回到住處了,小李見江小染帶了一天的笑容又將冷卻,忍不住勸說她。
左丘哲自從江小染小產那一日起,就沒有好好休息過。他突然間就接了很多合同,拼命工作,想來也是為了麻痹自己,忘記心裡的痛處吧。可是他每每去看江小染,再從她的房間裡出來的時候,臉上有著明顯的疲憊模樣。一個多月過去了,左丘哲明顯瘦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也沒有以前那樣有神氣。
「那如果我忘記孩子的事情,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一涵的事情嗎?」江小染停住腳步,看著小李的眼睛裡,沒有任何的期望。
小李糾結了半天,還是沒能開口。這是左丘哲的逆鱗,沒有左丘哲的允許,他絕不可以說的!
江小染早就想到會是這樣,嘲諷般地笑了笑,繼續往回走。一涵的事情,只有讓左丘哲自己願意開口才行。這是左丘哲心裡的一根刺,但又何嘗不是她心頭的一根刺呢?活在別人的陰影里,她怎麼情願呢?
又過了半個月,這邊的工作全部完成,只剩一些後續了,左丘哲留下一些人繼續處理,他要回去了。
他和江小染的關係並沒有緩和,到了丘宅,江小染二話沒說,直接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左丘哲握了握拳,克制自己,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劉然和小李對視一眼,同時搖頭。他們之間的事情,只能由他們自己去解決。
可是還沒過幾分鐘,他們正要離開的時候,屋子裡又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推門進去,江小染正站在左丘哲房間的門口,左丘哲在裡面扶著門把手,皺著眉頭。
「左丘哲,你是不是動了那個相冊?」江小染渾身都在顫抖著。這是兩個多月來,她第一次主動和左丘哲說話,可是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指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