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司天監上門

  此刻怎麼辦？

  要不靠著縮地為寸的本事逃吧。

  隱姓埋名，混跡他鄉，從新生活。

  猶豫間，門口來了一輛大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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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一個紅衣女子蹦下馬來，清脆地喊道：「師父，就是這裡。」

  隨即一白衣老者走了下來。

  紅衣女人正是那日遇到的段紅玉。

  她看到李長生出來，當即一指道：「就是他，搶了咱們司天監的生意。」

  老者白髮白須，樣貌莊嚴，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打量了李長生一番。

  蘇紅娘也一眼看出，這是司天監的人。

  也不敢多留，見面點頭道：「還請李公子儘快決斷，我先回去。」

  說完扭著腰肢，就準備離去。

  卻不想那老頭看了，卻是冷哼一聲道：「原來是一個狐狸精。」

  嚇得蘇紅娘連忙躲到李長生身後，小聲說道：「公子救我。」

  那老頭看起來相當不屑。

  打量了李長生一眼道：「看你儀表堂堂，怎麼和妖狐為伍？虧你還是當今的狀元郎，真是有辱斯文。」

  說完走入李家，四下打量，隨即皺眉道：「我當你真是神仙轉世，原來也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伎倆。」

  李長生見狀也頗為驚訝，便問道：「你何以如此說？」

  「哼，老夫天眼以開，就你這般三腳貓的技倆，還不足以蒙蔽本天師。」

  五斗鬼仙，也看出這老頭的不凡。

  知道躲起來無用，便走到李長生旁邊，提醒道：「小心，這老頭很厲害，應該是童子功就修煉，如今也有百年，故而他能打開天眼，所以能看到院子裡有五仙遊盪，這不足為奇。」

  「不過放心，他雖開了天眼，卻是看不透畫皮和五鬼搬運術。」

  「但若硬碰硬，你只管用縮地為寸遁走，他定追不上你。」

  李長生聽罷放心了幾分。

  而老者打量了幾眼，沒發現其他異常。

  故不屑地冷哼道：「你這不入流的雜碎，這般小本事，也敢在世人面前假借仙家之名，卻是幹著妖魔之事，到底意欲何為？又為何要搶我司天監的生意？」

  李長生不客氣地回道：「天下生意，本就是天下人了，憑什麼說你的司天監的。」

  「何況，是不是妖魔，又怎麼樣？天下心狠手辣之人，還不如妖魔。」

  老頭聽完，氣呼呼道：「你可知道天道輪迴，你這樣逆天而行，是要受到報應的。」

  李長也不在意，反而笑道：「哦，報應，我一沒害人性命，二沒坑蒙拐騙，三沒殺人放火，反而為民治病，為何會遭報應？」

  老頭頗為生氣，一拍桌案道：「和妖為伍，就是錯，何況你和狐妖廝混。」

  李長生一愣，看向了蘇紅娘。

  他實在不敢相信，蘇紅娘是狐妖。

  蘇紅娘，見自己身份暴露，也不隱藏，說道：「妖又怎樣？難道做妖有錯嗎？我等從未傷人害命，只是化作人形，來人間享受榮華富貴，又有何錯？」

  李長生也是一愣。

  因為通過上次萬花樓一行，他知道這萬花樓，乃是丞相的耳目。

  此刻蘇紅娘若是狐妖。

  那這麼說，萬花樓里其他的姑娘，也可能都是妖怪。

  一想到丞相，養了一群妖怪幫他探查消息。

  就連李長生都在懷疑，丞相會不會也是一個老狐狸精。

  而司天監的老頭見狀喝道：「妖孽，我看你是活膩味了，受死。」

  說完抬手一掌，丟出一個法器，就要收了蘇紅娘。

  嚇得蘇紅娘絕望地一叫。

  就連段紅玉，也瞪圓眼睛，期待這致命一擊。

  心中連連感嘆，師傅終於出手了。

  不想，一隻大手，卻是提前抓住了那法器說道：「老頭，她是死活，恐怕輪不到你做主，我勸你莫要囂張。」

  老頭不敢，喝道：「老子囂張又怎麼樣？」

  李長生笑道：「你也不看看，她是誰的手下，此乃當即丞相派來的人，你收了她，怎和丞相解釋。」

  此話一出口。

  白髮老頭驚駭莫名。

  當即吼道：「不可能，丞相不可能和妖精為伍，你休要胡說。」

  李長生冷笑道：「有沒有，這不是你說的算，她是丞相派來給我送消息的，你若是不怕，只管殺了，你看丞相，找不找你司天監算帳，不就知道了。」

  說完，李長生抬手將老頭法器丟還回去。

  就連白髮老頭，也猶豫不決。

  蘇紅娘聽了這話，也多了幾分底氣道：「若你殺了我，丞相不會饒了你的。」

  說完，也不管老頭反應，大搖大擺地走了。

  段紅玉更是驚訝道：「如今妖精都如此囂張嗎？師傅，咱們怎麼辦？」

  老頭不做聲張。

  但能看出來，滿眼是氣，恨不得一掌打死那狐狸精。

  可惜他沒膽量挑戰丞相。

  如今朝廷內外混亂不堪，司天監也只是徒有虛名，故而他瞪著李長生說道：「哼，她走，那你以為會有好結果嗎？」

  李長生看出老頭眼裡的殺意。

  反而得意的一笑。

  從懷裡拿出一道聖旨說道：「哦，你敢殺皇上御賜的駙馬？」

  老頭見狀十分驚訝。

  接過聖旨說道：「這怎麼可能，糊塗，皇上真是糊塗，竟然讓你這種妖人當駙馬？不可，我要去覲見皇上。」

  說完拿著聖旨就走。

  看似是衷心覲見，實則是趁機開溜。

  因為他也發現，自己得罪不起眼前這個傢伙。

  不但左丞相撐腰，還有皇上和山陰公主做靠山。

  這樣的人，他得罪不起。

  李長生一看，連忙喊道：「你切慢走，還有丞相，要許給我官職，你若好心，一併解決了，我不想當官，我只想當個縫屍匠。」

  老頭聽完，十分生氣，當即一甩袖子就走了。

  之後司天監的老法師，帶著徒弟去了丞相府。

  就見蘇紅娘站在丞相，哭哭啼啼地說道：「就是這老道，剛剛還說要了奴家的性命。」

  司天監的老頭，沒想到這狐狸精竟然真是丞相府的。

  心中暗罵，自己怎麼聽了李長生的謊言，錯來了地方，這不是正中下懷嗎？

  但既然已經入局，便改口說道：「丞相，老朽有一事稟告，那新科狀元李長生會邪法，並非正人君子，萬萬不可能入朝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