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長生鋪
2024-05-01 10:38:25
作者: 萬里清桂
當即驚訝地感嘆道:「他就是那個,被山陰公主看上的新科狀元?」
這下段紅玉有些為難了。
若是尋常人抓了,她可以隨意拷問。
但若是此人,就需要慎重。
因為傳聞,就連宰相也想拉攏此人,甚至求著此人娶自己的閨女。
若是這樣,李長生絕對就不是司天監,可以隨便得罪之人。
但一想到那比輕功還快的功法,段紅玉就想學。
但又不得不賣賈頭領這個人情。
萬一讓山陰公主,或者丞相知道,他司天監,也吃不了兜著走。
到時師傅也要責罰她。
但即便如此,段紅玉也不願意丟了面子。
故而慵懶地說:「原來是新科狀元,我當只是一個毛賊,那就交給賈頭領吧。」
說完,傲氣地瞪了一眼李長生。
還親自幫他解開手上的鎖鏈,湊到李長生耳邊說道:「今日便宜你了,哪天,我會親自找你算帳。」
李長生沒想到這姑娘如此執著。
再看相貌,好是古靈精怪的丫頭,長得也水靈、漂亮。
便心生一計道:「你這是在勾引我嗎?記得下次我來我府上,我在房中等你便是。」
頓時羞得這姑娘臉紅,氣得頭也不回,騎馬而去。
賈頭領不知道為何,還偷偷問道:「你和司天監的段紅玉說了什麼?」
李長生笑道:「她說喜歡我,我約她來家裡。」
賈頭領恍然大悟,隨即哈哈大笑道:「哦,原來是這樣,不愧為李兄,我還以為她要威脅你性命,看來是兄弟攪了你的好事,也罷,走,我們去吃飯。」
李長生連忙說道:「且慢,我銀子還扣在大堂上,先去取回。」
之後帶著賈頭領,去公堂取銀子。
官爺看著一筐銅錢,一包銀子是雙眼放光,恨不得全部私吞。
此刻見換了一個武將,也猜到結果,連忙點頭哈腰。
這才知道,這位少年,乃是新科狀元郎。
只好連聲高喊:「誤會,誤會,誤會一場。」
這才派人,大搖大擺地送走了狀元郎。
就連賈頭領也沒想到,李長生竟然當街賣起了符籙。
還掙了千兩銀元。
心中是又嫉妒,又羨慕。
便建議他,何不盤個鋪子,何必當街叫賣。
李長生覺得有道理,正好聽賈頭領說東市有個鋪面,十分光鮮,如今自己也不差錢,便大手一抬,買了。
起名「長生鋪」。
不過鋪面裝修和別人,有些不一樣。
尋常人雕樑畫棟,掛的是滿牆名人字畫。
李長生卻選了上等的錦緞貼牆,做了壁紙。
至於屋內桌椅板凳,則都按照現代家具理念,從新做了軟包裝。
舒服的沙發,輕紗的幔帳,看得別有一番風情。
是富麗又堂皇。
甚至為了方便路人,還在房檐下,搭了一排長凳,搭了三色的防雨的遮陽棚。
看得賈頭領羨慕至極,稱果然是敗家有方。
李長生也甚為滿意。
本應該選個黃道吉日開張,奈何那些人每日追著喝八功德水。
所以店鋪一日沒閒過,日日銅錢一簍。
就連京城外的人,也紛紛前來一試。
只因價錢太過公道。
比藥還便宜,不管什麼病,一口見效。
更是將周圍無數藥房,氣得大眼瞪小眼,只說他賣的假藥,莫要上等。
但老百姓卻管這叫神仙水。
再加上京城內學子千萬,人人都想要一張物美價廉好用的專心符,更是擠破店門。
以至於李長生每日忙不過來,便讓劉老六幫忙賣水。
劉老六也不客氣。
反正天熱,是一邊賣,一邊喝,占盡便宜。
李長生則忙著畫符。
賈頭領幫忙算帳。
奇怪的是,這幾天來的病人,紛紛追問他們家這凳子,在哪裡定製的,好是舒服。
還有不少人,想要定製幾個帶回家中。
這下李長生懵了。
自己如今二樁生意,已經忙不過來,竟然有人要定家具。
雖然這是好事,但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忙不過來啊?
故而說道:「若各位有意,不如留下姓名地址,也好聯繫。」
沒想到,許多京城權貴,紛紛留下了姓名地址,甚至還有當場叫定錢百兩。
一些有錢人來了,見某些高官紛紛定製,更是心癢難耐,非要跟著湊熱鬧。
李長生沒辦法,只能想開一個家具廠。
正在此時,縫屍鋪來了消息。
今日午門,要斬首一匹人,讓他速速回去上崗。
李長生只能匆匆關閉店鋪,帶著劉老六回了縫屍鋪。
這日斬首的,大多是山賊、土匪和流氓。
因為縫屍鋪人手有限,故而今日李長生分到四個。
李長生看著一排屍體,直感嘆今天的工作量。
照例,每人三支香,拜過之後,拿起縫屍針就下手。
四具屍體,用了二個時辰,全部處理完畢。
之後李長生倒頭就睡。
睡夢中,他見到了這四個人的生平。
第一個人叫卓木咸,原本是一個脫籍的農戶。
結果半路上撿到一套兵裝,便自此假冒軍爺,四處打家劫舍,專門坑害百姓。
也不知道幹了多少喪心病狂的事。
半個月前,因殺了人,才被舉報,抓到了衙門。
他做賊心虛,便假冒丞相家的親戚。
本可以逃過一劫,奈何此人太囂張。
趁機連縣太爺也騙。
竟然干起了買官、賣官的勾當。
人家花了千兩白銀,更是好酒好菜的招待、豢養。
他不但不領情,還過分囂張跋扈。
結果丞相府來人。
真相大白,他瞎忙活一場。
可以說,此人死有餘辜。
系統看完說道:「通天錄,測天意,斷陰陽,卓木咸惡有惡報,魂重一兩二錢,收入通天錄,獎勵宿主五仙神通,可號令五仙狐、黃、白、柳、灰。」
李長生聽完,甚為滿意,因為這技能聽起來不錯。
第二個是王自愛。
聽名字不錯。
家裡也有錢有勢,卻是一個紈絝的少年郎。
聽不得別人說半個不字,所以自小就被人阿諛奉承。
自詡才高八斗,學富五車。
更是風流成性。
看上了高家莊的一位小姐,非要強娶。
對方沒辦法,便要求他,除非考上狀元郎。
於是這位無才無德的公子哥,便不遠萬里,來京參加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