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面具為機
2024-06-09 06:16:18
作者: 聞雪公子
宗政空暝帶著人去了一處茶樓,然後直接上了茶樓二樓的一個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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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焦推開門,屋內已經有一個男子在等。
屋內坐著的男子看到了宗政空暝後,連忙起身行禮,「參見王爺。」
「起吧。」
男子直起了腰,然後看向了宗政空暝身邊的韋心蘭。
「這位,便是王妃吧。」
「你是……?」韋心蘭覺得這人眼生,心說這人是怎麼知道我是譽王妃的。
「末將元陵秋。」男子文氣地笑了笑,回答道。
元陵秋,不是文琴葛喜歡的那個武將嗎?原來宗政空暝自己悄聲地把人給帶到這兒了!
這人怎麼一點都不告訴自己的!想罷,韋心蘭便瞪了身邊人一眼。
看著韋心蘭由一開始的疑惑轉為了恍然大悟,並且還瞪了自己一眼,宗政空暝無辜地聳聳肩,然後牽著韋心蘭的手,坐在了桌前。
「交代你辦的事情,你辦的如何了?」宗政空暝先是為韋心蘭倒了杯水,然後再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邊倒水,他一邊問著元陵秋。
元陵秋回答道:「已經查出來了,萬梁國的太子,是在自己的太子府中被裝成舞姬的刺客刺殺身亡的。」
「那名刺客現在在哪兒?」宗政空暝朝風焦伸出了手,風焦把自己懷裡的糕點送到了宗政空暝的身邊,宗政空暝挑出了一包,放在了韋心蘭的面前。
韋心蘭被宗政空暝的舉動弄得一愣,轉而會心一笑。
這人是怎麼猜到的?自己在早膳的時候並沒有多吃,一大早出來被宗政空暝拉著東奔西逛的,肚子早就咕嚕咕嚕叫了。
元陵秋看著對面兩個人默契滿滿的相處,心生艷羨,嘴上卻不停,回答著宗政空暝的問題。
據元陵秋去萬梁國的調查,他得知萬梁國的太子雖然算得上棟樑之才,可是有個缺點,就是酷愛美人,太子府十日有五日便會有舞樂靡靡之聲在府中響起,萬梁國人皆知,那是太子待在自己的府邸內尋·歡作樂。
可是誰也沒有料到,太子照常請的那些舞姬班子被人調換成了來刺殺他的刺客,正當他喝著美酒吃著美食看著美人,覺得自在逍遙的時候,他懷裡的舞姬手握匕首,在半醉的太子的脆弱脖頸上輕輕一划,太子立刻血濺當場。
太子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懷裡的美·艷舞姬居然會變成一條毒蛇,在他一點防備都沒有的時候,露出毒牙直接要了他的命。
太子府里的人,被那些裝成舞姬的殺手殺了大半,最後在官兵來之前,趁亂逃走,只留下了宗政空暝的那張面具,和一個被刺了心臟,瀕死的女人。
那個瀕死的女人,在官兵抓她進了牢房沒多久,便嗚呼哀哉了,最後說的一句話,便是不辱譽王使命。
現在人證的證詞和物證都指向了青玄國的譽王,自然他們便要想盡方法來進行打擊報復。
和赤焰國聯手是第一步,進犯騷擾青玄國的邊疆城池,引來譽王是第二部,毒殺宗政空暝便是他們計劃的第三步。
可是他們太急功近利,太著急了,反而留了太多的破綻,讓人一查就查出來了。
「刺客現在能確定的是來自赤焰國。」
元陵秋說完,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個布包,然後放在了桌上。
「這是什麼?」宗政空暝問道。
元陵秋打開布包,裡頭包著的,赫然就是宗政空暝的面具。
宗政空暝伸手拿過那面具,左看右看,只覺得蹊蹺。
「這面具,真的是你上戰場時候帶著的嗎?」
宗政空暝放下面具,看一旁的韋心蘭在問,便回答道:「這面具不是我的那個,我的那個丟了。」
「怎麼會?」韋心蘭拿過面具,端詳了好一陣,然後『咦』了一聲。
「你發現什麼不對了?」宗政空暝挑眉問道。
韋心蘭回答道:「這面具,雖然上面也是有斑駁掉漆,可是卻有刻意做舊的成分在,按道理來說,戰場上飛沙走石環境惡劣,帶著的面具多多少少也會有一些被風沙打出來的細密的小凹陷,可是我在這面具上卻沒有看到這些。」
韋心蘭這麼說,是因為自己以前上戰場的時候,帶著的青面獠牙的面具便是如此,上面有很多被風沙打出來的細密小洞。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可以確認這個面具不是宗政空暝的,而是來自赤焰國的,就是——
「除此之外,這個面具是使用了赤焰國特有的鍛造工藝還有冷鐵做的,這怎麼可能是你的面具。」韋心蘭皺眉,然後把面具放在了桌上。
「嗯,王妃很聰明。末將也是因為這一點,才能斷定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赤焰國在背後搞鬼。」
元陵秋贊同地點點頭。
這個面具原本是在萬梁國的刑部,被人嚴加看管著,是自己偷偷潛入把面具帶了回來,因為他有預感,這個面具便是一個解開所有事情的一個契機。
「現在光有這麼一個面具,是還不了本王的清白的。」宗政空暝說道。
他握住韋心蘭的手,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韋心蘭看著宗政空暝的側顏,突然靈光一現,她道:「我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宗政空暝和元陵秋齊聲問道。
韋心蘭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宗政空暝,然後在他耳邊附耳小聲說了一會兒。
宗政空暝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最後直接狠厲出聲:「不准!」
「可……這件事只能我一個人去,只有我去了,才能還你清白。」韋心蘭皺眉,用商量的口氣說道。
「那也不行,那裡太危險了!」宗政空暝嚴詞拒絕了韋心蘭,表情決斷,不願讓步半分。
元陵秋一頭霧水地看著怒氣沖沖的宗政空暝和好生相勸的韋心蘭,心說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沒等元陵秋弄清楚這件事,宗政空暝就拍案而起,只來得及匆匆和元陵秋說了一句話,便拽著韋心蘭走了。
元陵秋摸摸鼻尖,心說王爺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