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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134 時光掩埋的情深(133~134)

2024-05-01 11:42:30 作者: 南音音

  景榮很緊張。

  矛盾、掙扎。

  努力說服自己接受這個男人。

  溫衍之不是個壞人。他於自己有莫大的恩惠,知恩圖報,他給溫衍之什麼都不過分。

  最後,做足了心理準備,讓自己接受這個男人。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可是,溫衍之到最後也沒要他。只是下頷掛在他肩上,用手解決。

  即便如此,也讓景榮覺得極其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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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衍之……」他啞聲喚他。能清楚的看到男人面上隱忍的痛苦和欲望。

  「這時候你最好閉嘴,別說話。」

  景榮便聽話的乖乖閉上嘴。

  可是,只一會兒,他又開口:「就算是這樣……那我……也算不欠你的了。」

  靠!

  溫衍之想掐死他。

  「這種時候,你就不能不說這種煞風景的廢話嗎?!」

  「……」

  ————

  許久之後。

  房間裡,一片熱火朝天。

  溫衍之趴在景榮肩膀上。他冷著臉,「你就不能不對著我解決嗎?」

  溫衍之垂目掃了一眼,再看他通紅的小臉,他惡劣的低笑。

  「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

  「滾!」

  「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個屁。」

  ————

  半個小時後。

  景榮一身清爽的坐在床上。溫衍之拿了吹風機過來給他吹頭髮。

  暖暖的風在頭頂上吹下來,景榮覺得舒服許多。

  溫衍之不說話,景榮翻著書,一會兒,便幽聲開口:「我明天回我姐那了。」

  溫衍之神色幽沉,「過兩天。」

  景榮把書本蓋上,皺眉,「你出爾反爾。」

  「我出爾反爾什麼了?」溫衍之心裡煩躁,將吹風機放在一旁,「是你說要以身相許的,我剛剛讓你以身相許了?」

  景榮生氣怒瞪他。

  「別瞪我!退一萬步講,就算我讓你以身相許了,那你剛剛以身許了沒?沒有吧!」

  景榮不和他講道理,「你簡直不可理喻。你允許不允許我明天都得走。」

  溫衍之重重的看他一眼,動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確定是幹了,動手一把掀開被子。景榮隱忍著問:「你幹什麼?」

  「看不出來嗎?睡你!」溫衍之厚臉皮的睡進被子裡,「上次要睡這兒,你敢給我鎖門!」

  「你煩不煩?」

  溫衍之將他一把抱下來,塞進被子裡。景榮掀目看他一眼,對上溫衍之深沉的視線,他原還想說什麼,喉嚨滾動了下,卻只是淡淡的道:「關燈,睡覺。」

  溫衍之挑唇一笑,「我看出來了,其實你也想睡我。對吧?」

  「……」景榮閉上眼,不回他的話。

  溫衍之關了燈。長臂橫過去,枕在少年腦後。又緊了緊,往懷裡抱,一邊糾纏的問:「是不是?」

  景榮不理他。他以為自己不習慣被人這樣抱著睡覺,可是,男人臂彎間溫暖的感覺讓他並不牴觸。

  而且……

  剛剛他們親熱的時候——那應該算是親熱吧——他也沒有覺得有多討厭。

  溫衍之卻不死心,還在問:「告訴你,是不是你其實也想睡我?」

  景榮被纏得有些惱。睜開眼來,瞪他一眼,黑暗裡他那雙眼晶亮閃耀。溫衍之還沒晃過神來,身上的睡衣領口驀地被少年揪住。他張唇想說什麼,景榮惱怒的吻住他的唇。

  溫衍之一震。

  而後,唇角翹起。

  張唇和少年重新糾纏住。

  吻到最後,景榮退開去,只低聲道:「明天,你必須讓我走。」

  「我說過兩天就過兩天。」溫衍之低語,「你姐夫最近受傷了,你姐肯定心疼死了。你這副樣子再回去,再惹得她更難過,你姐夫非殺了我不可。」

  「你不是說他們已經分開了嗎?」

  「情侶嘛,分分合合不是正常的嗎?又和好了。」

  「……」景榮沒談過戀愛,不知道分分和和算不算正常。他只知道,梁晟毅和姐姐分開後,就再沒有和好了。

  ——————

  景譽在他房間裡坐了一整夜。

  到清晨的時候,房門口出現響動,她一下子就驚醒了。莊嚴頭上纏著紗布,從外面進來。

  景譽見狀忙站起身,問:「你怎麼樣?」

  「傷到了頭,剛醒。醫生說已經不礙事了。」

  「你應該躺會兒的。」景譽過去,拉了張椅子讓莊嚴坐下。莊嚴不能久站,一站就暈。這會兒見著椅子趕緊坐下,看一眼床上的餘澤堯,「先生醒來過嗎?」

  「一直半夢半醒的。」

  景譽看一眼莊嚴,抿了抿唇,才低聲問:「你們怎麼會弄成這樣?」

  莊嚴嘆口氣。

  「太多人盯著這密鑰。不過,好在已經將那些人打發了。這次我們雖然傷得不輕,但餘溫華的勢力也因此受了重創,這一段時間恐怕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景譽點點頭,沒有說話。

  政治上的事,她並不懂。但是她清楚,這一次,餘澤堯救了她父親。

  「莊嚴,有件事我想問你,你要老實回答我。」景譽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莊嚴點頭,「該說的我一定說。」

  「景榮……」景譽問:「他並不在國外,是不是?」

  莊嚴愕然。

  他沒想到這件事她會知道。而且,這是先生一再勒令絕對不能讓她知曉的事,他不敢亂言。

  「景小姐,你第一個問題就讓我難住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昨天錦年在街上遇到景榮了。我就想知道,為什麼你們要瞞著我?景榮到底怎麼了,不是說他的傷很快就會痊癒嗎,可是為什麼錦年和我說景榮在街上是坐著輪椅?如果他沒去國外,他現在人又在哪裡?誰照顧他?」

  一連串的問題,彰顯出景譽此刻的焦慮。

  沒有先生的命令,莊嚴不敢亂說。可是,她此刻擔心的樣子,又確實讓人覺得不忍。

  「莊嚴,你先回去休息。」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帶著幾許虛弱,忽然在病房裡響起。

  這邊,兩人皆是一愣。

  景譽回過頭去,就見一直昏睡在床上的男人已經醒了。

  他正單手撐著床,極力的想要坐起身來。

  景譽看著他辛苦艱難的樣子,心裡一疼,起身朝床邊走過去,將他扶起來,又塞了一個枕頭在他身後,讓他覺得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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