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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試探

2024-06-09 05:55:35 作者: 二三

  當嵐妤將所有的事情都通通搞定之後,將門給推開,發現宇文朔竟然就站在拐角的地方,看到嵐妤之後眼神里閃過一絲慌張,隨即用冷冰冰的話語掩飾起自己的真實情感來:「別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如果不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宴會,我是不會想和你呆在一起的。畢竟你如今還是我的妻子,如果我們不能夠一同參加宴會,恐怕會招致許多人的非議。」

  每當宇文朔對著自己說假話的時候,耳根下方會特別的紅,就跟充滿了血一般。而現在就是這個樣子,嵐妤低下頭輕輕的笑出了聲,當作自己沒有發現一般說道:「我也不管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既然來了,那就一起走吧。」

  說完,嵐妤走近宇文朔的身側,用手輕輕挽起宇文朔的手臂,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似乎沒有想到嵐妤居然會如此淡定的挽住自己的手臂,宇文朔的臉色有片刻的愣怔,嘴唇微微動了動,但也沒有說些什麼,便跟著嵐妤的腳步向著宴會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兩人雖然沒有說任何的話,可嵐妤還是能夠感覺到宇文朔對自己並不是如同他此前對自己所說的那樣的感覺,於是老是故意用手肘碰碰宇文朔的身子。

  當兩人走近宴會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落座,坐在左方的圖勒看到嵐妤的瞬間,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的拍起手來:「妹妹這一走就是這麼多天,也沒有給我們寫上一封家書,看來是因為大梁對你照顧的頗深,以至於你都忘記了我大渝的好了。」

  剛一進門,就聽到圖勒著言辭犀利的語句,嵐妤並沒有立即理睬,而是朝著上座的大梁皇帝行了一個禮,這才回過頭來看著圖勒:「哥哥你這話可是說的有些過分了,這大渝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怎麼可能會忘記這裡的一切呢。至於這麼長的時間以來,為什麼沒有給你們寄信,只是因為我想要謹守一個妻子和子民應盡的責任。若是我將書信寄回來,卻在半路被有心的人給調換了書信,那我豈不是什麼都洗不清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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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嵐妤回答得有條有理,根本沒有留有任何縫隙給圖勒。

  圖勒聽完,臉上笑容逐漸凝固了起來,卻還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道:「妹妹你也是在是太過於認真了些吧。向著我們兄妹二人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見面,只是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罷了,你怎麼扯到這些事情上來了。」

  說完,圖勒還有意無意的朝著皇上的方向瞥去。

  這一細小的動作,被宇文朔完完全全看如了自己的眼中。若是一個人的心中沒有鬼,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動作,看來今日這場宴會很有可能是一場鴻門宴。

  想到這裡,宇文朔拉了拉前方的嵐妤,朝著在場的人都施了一禮:「都怪王妃不會說話,這大好的宴會,居然被弄成了這個樣子。這樣吧,我替王妃喝上一杯,就當這件事情過去了如何?」

  宇文朔說完,從一旁自己的位置上取過了酒壺,朝著自己的杯中就是滿滿的一杯,向著圖勒的方向立即飲下一杯。

  眼看著宇文朔那杯已經見底,若是自己不採取相應的舉動,恐怕會惹怒坐在上方的大梁皇帝。雖然自己並不想就這樣與大梁皇帝和解,可在這樣的時刻里,若是自己一意孤行顯然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圖勒也舉起手中的酒杯,朝著宇文朔的方向一舉,仰頭就是一口。

  經過這次事情之後,宴會重新恢復了之前的歡樂,表面上看起來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模樣,實際上暗地裡依舊是暗潮洶湧。

  等到一曲完畢,圖勒從自己的位置上走下,端著酒杯來到了嵐妤的桌前,眼神藏著一抹狡黠:「妹妹,這麼長的時間沒見,我們也該好好的喝一杯才是,這杯酒你不會不賞臉吧。」

  看著圖勒的表情,宇文朔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只是在下方輕輕拉了拉嵐妤的衣角。

  嵐妤卻根本沒有注意到,立即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拿過圖勒遞過來的酒,面帶笑容的說道:「哥哥可真是會說笑,既然是哥哥遞的,妹妹自然是不會拒絕了。」

  說完,嵐妤仰頭露出一大截白皙的脖頸,一口便將這些酒飲盡。

  「我已經飲盡了,不知哥哥......」話還沒有說完,嵐妤便發現整個宴會中的人都一臉吃驚的看著自己,聲音不由漸漸弱了下來。

  從圖勒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開始,嵐妤便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以為圖勒遞給自己的酒是為了檢測自己的膽量,故而一口便喝盡了。

  「你,你不是公主,我們的公主根本就不可能喝酒。」人群里有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蘭溪一臉恐慌的看著嵐妤,緩緩走到了大廳的中央。

  「一個小小的丫頭,在這裡胡說些什麼呢,破壞了宴會的氣氛,還不快將其給拉下去。」一旁的宇文望突然出聲幫嵐妤說起話來,只是揮了揮手,就看到人群里有好幾個身著玄服的隱衛走了上來押住了蘭溪的胳膊。

  「我沒有胡說,整個大渝的人都知道,公主從小就有一種病,只要碰了酒,便會立刻全身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我所說的這些症狀,所以她一定不是公主。」蘭溪見自己就要被拖下去,立馬提高了音量喊道。

  坐在上位的皇上聽到這個消息,雙眼微微眯起,輕輕咳嗽了一聲,目光向著嵐妤的方向看了過來。

  「你們說的都沒有錯,嵐妤確實在剛來到大梁的時候滴酒未沾。可當我知道了她的病情之後,我便四處尋找名醫,最終將嵐妤的這種病症給治好。原本我們都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只是沒有想到在這大好的宴會之上,你身為嵐妤的哥哥,明明知道她不能喝酒,又為何要拿著一杯酒讓她喝?」宇文朔見此時的情況有些複雜,連忙站了出來。

  「那是因為有密探回報,說她並不是我大渝的公主。」對於宇文朔突如其來的這一幕,圖勒也不由得加大了聲音,瞪大了眼睛向著宇文朔的方向說道。

  「她是不是大渝的公主我不知道,可從她進入大梁的邊境開始,就一直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我可以保證,在進入大梁之後,她一直都是她自己本身,如果你覺得她不是大渝公主,那是否是你們將人送過來的途中出現了什麼變故?」宇文朔眼眸閃過一絲火光,並沒有任何認輸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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