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莫名手癢

2024-06-09 05:47:19 作者: 濱濱有鯉

  一個甩袖將酒壺反拋至白林的手中,俊臉鐵青,下頜緊繃:「閒得慌了?滾!」

  「王爺息怒,我倆……這就滾!」見他生氣,白林給墨夜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趕緊溜。

  趕走了他倆,趙炎煊終於懊惱的一掌拍上自己的臉,呀,他是豬啊!

  放著那麼好的機會不把握,裝什麼柳下惠啊!

  雙眼哀喚的看向錢蓉所在的書房房門,蓉蓉,我們還能重新再來一次嗎?

  因為心裡有了遺憾與不甘,所以他一夜輾轉反側。

  清晨,空氣清新。

  錢蓉悄悄的打開趙炎煊寢室的門,透過門縫往裡偷看著。

  心裡糾結著,等會兒見了面是要先說早上好還是說你早?還是直接切入主題,坦白自己昨晚其實只是故意逗弄逗弄他,絕對不是他所想像的老司機!至於那些流氓話真的只是自己從一些少兒不宜的圖書里借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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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門縫,她發現趙炎煊早就起來了,正坐在一張圓椅上背對著她看著窗外的景色,光亮順滑的長髮隨意的披散著,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你打算看我看到什麼時候?」室內的趙炎煊突然開口。

  「我……」被捉了現行的錢蓉登時有點方。

  窗前的美人兒慢慢的側身回頭,清冷的說道:「進來。」

  淺淺的柔柔的朝霞映落在他那出塵絕色的臉龐上,再映著他身後窗外花園裡的被露水浸濕的嬌花及遠處透藍如洗的天色,錢蓉的心弦一跳,語文渣的她竟在這一剎間詩意大發,脫口輕吟道:「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一個男人這麼美,還讓不讓她活了?

  趙炎煊單手托腮,微微擰眉:「什麼?」

  她伸著腦袋跟烏龜一樣卡在門縫裡嘀咕著什麼?難道真如墨夜所說,她在懷疑他到底行不行?

  一邊閃身進屋,一邊尷尬的輕咳掩飾著尷尬:「咳咳,王爺果然耳聰目明啊!」

  趙炎煊:「……」耳聰目明還會問你剛嘀咕了什麼?

  見他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盯著自己,錢蓉方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睛四下亂瞟了一陣後,沒話找話的問:「呃,你昨晚睡昨還好嗎?」

  語落,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她豬啊,居然沒腦子到哪壺不來提哪壺——

  「不好。」趙炎煊回答的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聞言,錢蓉更尷尬了,靠,有必要這麼坦率嗎?你這讓我怎麼接話……

  「你找我事?」不想被沉默浪費這難得的獨處,趙炎煊斂下眼帘主動開口說道。

  像是找到台階,錢蓉急忙接話,力求坦白從寬:「昨晚的事不好意思啊,我不該那樣戲弄你的。哈,看你一表人才也不像愛記仇的人,肯定不會同我一般計較的,哈哈……」

  「……」沒想到她會說昨晚之事只是一場戲弄的趙炎煊微微一怔,看向她的目光不由的深邃起來,那模樣要說有多記仇就有多記仇!

  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錢蓉將身體往他面前的案几上一靠,眼睛看向窗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其實,昨晚我跟你說的那些話,大部分都是我在小話本上看到的,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那麼的純情不禁逗。」

  「……」趙炎煊發誓,如果她不是自己愛上的女人,自己一定會直接一掌把她從窗戶打飛出去。

  微不可察的嘆了一聲,視線落到眼前那盆擺放在案几上的紅梅盆栽,發現那裡正纏繞著幾縷她的青絲。手像是有著自主意識般伸手,以是最溫柔的力度將那幾縷青絲一點一點的解開拉下。

  「哈哈,反過來一想如果昨晚沒有逗弄你,我怎麼知道你堂堂一個皇子在那件事上面會那麼害羞,看來白林說的應該是真的了。」

  「他都說了什麼?」

  「他說為了徹底的得到你,楚美人曾在你的酒里下了藥,結果你個不解風情的大木頭居然跑去泡了一夜的冷水。哎,你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是給她留下個君子的好印象,還是……」視線落到他身上的某處,挑了挑秀眉賤兮兮的笑著。

  趙炎煊嘴角猛地一抽,卻不予回答。

  他的反應不僅沒有讓錢蓉識相的見好就收,反倒更加的好奇了。她用手肘輕輕地捅了捅他的臂膀,賤哈哈的笑問道:「還有啊,聽白林說當初因為這件事你還被肅王給坑過啊……」

  趙炎煊俊眸極其危險的一眯,「小白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見他如此在意,錢蓉雙眼霍地一亮,「哇,看你這表達~絕對有故事啊!嘿,能具體說說肅王當時是怎麼坑你的嗎?本寶寶表示是真的很好奇啊。」

  見她如此八卦與好奇,他突然湊近她,目光灼灼的盯視著她,語氣卻異常的堅定:「不會有第二次的。」

  「啊?」錢蓉一愣,什麼不會有第二次?

  「我保證。」在她呆愣的目光中,他一臉認真的說道,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涌動著一種無法忽視的情愫。

  突如其來的認真與誓言讓錢蓉蒙了,他這眼神……什麼意思?總不能又和她有關係吧?

  想不出答案的她本能的選擇跳題,伸手拍開他的臉,乾笑著:「哈……哈哈……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個情況,但是被坑過一次當然不會樂意再有第二次了……哈哈……再說了,身處熱中的人有幾個沒做過沒腦子的蠢事,正常正常……」心裡卻在暗付著:那應該是一種好勝的眼神吧,畢竟他是一國皇子,被人坑了怎麼著都是一件丟臉兒的事。

  想到這,不由又是一氣,MMP,都怪那個死小白,要是他肯將話一口氣全部說完我,她還犯得著跑來摸老虎屁股?

  將視線重新移到紅梅盆栽上,趙炎煊故作平靜的順著她的話問道:「那你當初都為洛子川做了些什麼沒腦子的蠢事?」

  錢蓉聳了聳肩:「將自己的男人變成自己的姐夫,算得上一件沒腦子的蠢事吧。」

  「自己的男人?你倆當年……」

  「你介意?」

  趙炎煊理順著她那無意間纏繞上紅梅細枝上的青絲的手一滯,默了一下應道:「我不清楚,因為此時站在我面前的你是借了沈言婉的身體的,而與他行周公之禮的卻是你此前的軀體。可靈魂卻是……」

  「我當年沒和他那個。」錢蓉打斷他的糾結,「一開始年少不太懂這些,只知道自己喜歡他那種他長相的男生,後來雖然懂了,但多少也知道了什麼叫羞恥。關鍵是那個面對著我的倒追,他竟表現的不屑一顧。再後來啊,發生了一些事,每每他有那個意思的時候,我反倒心裡有了說不清楚的排斥。最後呢……連朋友都沒得當,還有可能做那種事嗎?」

  聽到這些話,趙炎煊發現自己的心竟瞬間舒坦了不少。

  剛想暗吁一口氣,她又嘩啦的一下給他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雖然沒能那個,但當時我倆怎麼說也是戀人關係,戀人之間的牽手擁抱甚至親吻……還是有過的。」

  雖然知道這些話有可能讓他不爽,但她卻不想隱瞞他。

  「咔嚓!」身後驀地傳來一道斷裂聲,嚇得她渾身一個哆嗦,忍不住的回頭看。

  她看到,在她的身後,有一盆不合時宜盛開的紅梅盆栽,同時還有一隻緊握成拳的大掌,掌心又緊握著一截紅梅斷枝。

  趙炎煊薄唇緊抿,下頜緊繃,雙眼直直的盯著手心中那截因自己一時莫名手癢而折斷下來的紅梅枝條,默不吭聲。

  「你幹嘛……」錢蓉有點怕怕的問。

  捏著那截斷枝,趙炎煊抬起眼帘瞟了她一眼,酸不酸秋的冒出一句:「你好像沒有你所說的那樣恨他。」

  「洛子川?」

  「哼。」

  聽到她這麼殷勤的提著對方的名字,趙炎煊的眉宇間猛然又冷了幾分,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

  錢蓉呆了呆,頓悟。

  忍不住地伸手輕戳他的額頭,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一樣好計較啊!」

  「這種事不關乎年齡。你別給我打馬虎眼!」

  從他的手裡奪過那截斷枝,代替手指輕敲著他的額頭,邊敲邊嗔怪道:「虧你還是第一才子呢,這裡面穿得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你以為恨一個人不累啊?恨一個人不要花精力與腦力去拼命記住對方嗎?既然你這麼在意,那我就乾脆一次性的給你一個徹底的答案,我不愛洛子川了,但也不會原諒他!如果這次不是他突然間又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根本就不會主動想起他這號人!」

  「既然已經不愛他,也不想恨他了,更不想與他有任何的瓜葛。那你昨晚為何會在夢中哭喊著他的名字?」某男的語氣一如既往的計較。

  「啊?!」錢蓉一怔,「我昨晚有在夢中哭喊他的名字?」

  「嗯。你還說你喜歡的人是他!」某男有些心虛的別開眼,真假摻半的說著。

  錢蓉愣了一下,應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那個哭喊的人應該不是我,而是真正的沈言婉。事實上,我最近時常覺得受她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尤其在關於太子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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