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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其實並沒有死

2024-06-09 05:46:01 作者: 濱濱有鯉

  趙炎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目光灼灼的看著懷中的她,「蓉蓉,我怎麼覺得你對樂曲也很精通,似乎無論是在什麼情景之下你都能哼出幾句。」

  「哈?!」錢蓉愣了一下,訕訕一笑:「我記得我之前有跟你說過,在我那裡女孩子也是和男孩子一樣,上學、工作、養家的……這點收穫都沒有,我對得起那幾年上課不聽講,看小說聽音樂的青春嗎?」

  

  趙炎煊:「……你外公一定對你很失望!」

  「呵呵,他老人家非但沒有罵過我,甚至還經常誇我聰明絕頂呢,說我即使上課不認真,放學不作業都照樣考上了大學,要是努力了話,北大清華必須是妥妥的!所以呢,不是北大清華不收姐,而是姐壓根就不想跨它們的大門!」哼,所以當年那差清華錄取線近一百分的高考成績是她故意為之的,絕不是因為她不會做!

  看著那近在眼前的九王府大門,自吹自擂的錢蓉這才發現趙炎煊的腳程有多快,哦,準確的說,應該是他的輕功有多高強!

  抱著她這麼個八十多斤重的活肉,在那麼短的時間裡走了這麼遠的路,還面不紅氣不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外表看起來高高瘦瘦俊秀儒雅,不想竟有如此驚人的體力……要是他將這份體力運用到床上,那女的還不得欲仙欲……

  「能矜持點嗎?吃相簡直太難看了,口水都淌下來了!」長風涼涼的聲音猶如冷水淋頭,瞬間澆滅了她腦海里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做賊心虛般的伸手抺了抺嘴角後,她用力的瞪向長風。

  *

  回到九王府,饒他瑾行國師再有膽量,也是不敢公然闖入的。

  剛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慶祝,錢蓉又被趙炎煊一把拽過,「喂,你做什麼啊?!」

  見他不要臉的伸手探向自己的胸口,她不禁又羞又氣。

  不顧她的掙扎與拒絕,趙炎煊用手在她的胸口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在聽到她的痛呼聲和看到她那疼痛而皺眉的臉,他的臉色陰沉一片,蓉蓉沒有撒謊,那確實是受了強勁外力所震才會造成的內傷!

  低聲咬牙道:「該死!司冥,這筆帳本王記下了!」

  敢動手如此傷他的人,這筆帳豈能是一把火就能解決的?他要司冥親自跟蓉蓉賠罪道歉!

  瞥了他一眼,錢蓉有些心虛的垂下頭,惴惴不安的想著:要是讓他知道了自己的這傷是在放火燒糧庫時被那強大的爆炸震動波所震傷的,而非瑾行國師出手所致,他會不會一掌拍了自己啊?

  身側,知情不報的黑狼也有些心虛的將腦袋埋入胸前,佯裝睡著了。

  白林推門而入,在很是不滿的瞪了眼錢蓉和長風後,從懷中掏出一張喜帖遞給了趙炎煊,面色怪異的說著:「王爺,這是城北高府一個時辰前差人送來的,說他家的二少爺於今夜丑時娶妻,而王爺於二少爺有救命之恩,繼而希望王爺能賞臉於天亮之時前往喝兩杯喜酒。當時王爺不在府,屬下便擅自作主以王爺早已睡下不便驚擾為由拒絕了。」

  看著那張紅得發紫的喜帖,趙炎煊深邃的眸子裡浮起隱隱的冷色。

  「原來他們高家報答恩人的方法是大半夜的送鬼貼,請喝冥婚之酒啊?你們說本王若是喝了這酒,沾的是喜氣還是晦氣啊?本王能該帶什麼禮物前往呢?」

  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錢蓉從他的手中接過那張怎麼看怎麼不舒服的喜帖,跟個半文盲似的左右翻看著。看了半天,也就勉強看懂了百分之六七十。

  「這上面所寫的高府,就是我們方才所遇見的那支迎親隊伍所喊的高府?」

  「嗯。」趙炎煊點了點頭,語氣冷漠的接下往下說,「他們家有一個長年躺在床上隨時都有可能斷氣的二少爺,現在看來,那個高老爺是見打在本王身上的主意落了空,便狗急跳牆的想通過結冥婚來替那個二兒子沖喜。做為人父,其心可憫。其為人,本王卻是不恥。」

  「打你的主意?他該不會是想讓你給他的寶貝二兒子……」

  趙炎煊一記眼刀剜向錢蓉,「腦子被驢踢了?不記得我是誰的兒子了?」

  「呵呵……」錢蓉乾笑著。

  是啊,她還真是腦子進水了,竟忘了這貨有個當皇帝的老爹!

  敢打當今皇子的主意,除非像佐穆邪那種同樣尊為王者,否則便無異於自尋死路!

  「他曾向本王開口借用過夔龍玉,但被本王一口拒絕了。」

  聽到夔龍玉三個字,錢蓉的神經猛地一繃,在偷瞟了他一眼後小心翼翼的問:「那塊玉對你來說非常重要嗎?」

  不知她為何如此緊張的趙炎煊略感疑惑的瞅了她一眼後,垂下眼帘把弄著手上的扳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語氣暗晦的說道:「它是我的本命玉,宮裡人都說本王當年是銜著它出生的,也正是因為如此,臍帶未斷的本王就被江天闊那個老匹夫斷言為煞星降世,從而開始了這精彩多舛的一生。據說炎煊這個名字也是為鎮壓本王而刻意取得……江天闊曾卜卦,說此玉上的白龍被封印的水龍,故而本王的降生暗喻著天欲水沖皇城生靈塗炭之意,應取真火鎮之!」

  看著眼前那塊雙面各盤纏著一條囂張白龍的玉佩,錢蓉懊惱的於內心高呼,原來它就是傳說中的夔龍玉!!當初趙炎煊用箭射傷自己並惡劣的以御賜的九龍戲珠鑲金鍋做為威脅時,手裡把弄著的就是它!!

  原來,她在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就遇見了它!只恨她當時眼拙——

  看著看著,她忽然又覺得老天很有可能也是個有眼光的顏控,深諳好馬配好鞍鮮花配美人寶劍配英雄的配搭之道。要不然怎麼會有呂布搭赤兔馬,霸王搭烏騅馬等美談流世?要不然眼前這貨怎麼會在擁有臉蛋好身材好嗓音好的情況下,還能擁有這麼一塊據說可以起死回生的曠世奇玉?

  轉念一想,又覺得老天有那麼重男輕女!她同樣是顏美身傲嗓子甜,非但沒有在她出生之時額外贈送一兩件寶貝,反倒還把她的寶貝娘親給整沒了,讓她的整個過得跟小白菜似的!

  瞧見她一直緊盯著自己手中的夔龍玉發呆,趙炎煊抬手於她眼前輕晃,「在發什麼呆呢?」

  看著眼前突然湊近的俊臉,錢蓉的眼眸掠過一抺心虛與慌亂,急忙搖頭,「沒、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的老爹太迷信了!」

  雖然現在還無法相信自己就是他與長風口中所說的小芊姑娘,也無法求證他到底有沒有將她當成小芊姑娘的替身,但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他對她是真心的好,打心底的呵護。若是自己此刻告訴他,自己的出現與留下都是為了他手中的那塊玉佩,對他來說會不會太殘忍了?

  所以,想來想去,她覺得現在不要告訴他比較好,要不然他一個受刺激或賭氣,摔了砸了這塊玉,那自己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趙炎煊面露惑色:「迷信?」

  錢蓉撇了撇嘴:「意思就是,你老爹太過相信鬼神之說了!含玉而生怎麼了?怎麼就跟煞星捆綁上了?人家賈寶玉不也一樣是含玉而生?結果非但沒有被斷言成什麼煞星降世而刻意排擠,反倒被他的祖母當寶似擺在手心裡疼愛著,一天到晚心肝心肝的叫呢~還有,取個名字就能萬事大吉順風順水的話,那我還跟乾隆大帝諧音呢,怎麼就不見我一呼山河應,開創個太平盛世呀?」

  她所說的這些話雖然不能全聽懂,但知道了大概意思的趙炎煊還是心情頓時明朗不少,臉色也緩了幾分,順著她的話頭問道:「乾隆是你那裡皇帝的帝號?一代明君?」

  錢蓉:「……明君是明君,只不過……呃,我們那裡早就沒有皇帝的存在了……哈哈,這一時半會的跟你也解釋不清了……」根本就不知該如何解釋的她在快速的轉動了兩圈眼珠子後,試探性的問:「你的這塊玉除了被卜卦為封印了水龍之外,還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比如說定魂、招魂、還魂……」

  趙炎煊一怔,看向她的目光霎間複雜,嚅動了半晌嘴角才啞聲問道:「你是在懷疑我,認為我當初寧願那般大費周章,也捨不得直接用它為你還魂?」

  「……」錢蓉傻了眼。

  天地良心啊,她還真沒這樣想!至少在他提醒之前沒想到!!

  見她不反駁自己,趙炎煊不禁低低一笑,笑聲透著幾分遺憾與苦楚,「若它真能你所說的那些能力,我也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若憐姐在自己面前咽氣而抱憾一生。」

  若憐?錢蓉蹙了蹙眉,方才想起是他之前所提及的視若親姐,又最終因他而死的女子。

  看著他那懊悔的眼眸,她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些陳年往事。

  雖然明白他於那若憐只有姐弟之情,但心裡還是多少有那麼點不舒服。

  未能來得及理清自己為何心裡不舒服,妒嫉的話就搶先一步溢出了口,「我記得你的母妃也是在你的面前咽氣的呀,怎麼不見你懊悔?你這樣說就不怕我想多了?」

  「我的母妃啊……」趙炎煊的眼帘垂下,沉默良久,薄唇輕啟:「她其實並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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