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我想要自由

2024-06-09 05:43:02 作者: 濱濱有鯉

  揮動著前爪,激動的說道:「你說你的兒子都能當皇帝了,那麼你呢?」說完急忙捂住嘴,露出一對驚慌的圓眼,嘀咕道:「完了,我居然泄露了。」

  偷眼看向趙炎煊,不出所料,這貨臉上的表情正慢慢的陰轉多雲,最後陽光明媚般綻放出一個俊朗的笑容。

  

  是啊,剛剛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在這個父傳子家天下的君主禪位制里,兒子能當上皇帝,那老子也應該是皇帝。哈哈哈哈,心情大好

  望著趙火煊那俊朗的笑臉,錢蓉也笑了。蠢貨,那個宋微宗趙佶的皇位是從他哥哥宋哲宗手裡接過來嘀。古人就是好騙。為了增強可信度,她隨口又捏出了另一位宋朝名人,「事已至此,我就再告訴你一件事吧,趙佶的命中會出現兩個煞星,一個叫蔡京,另一人叫童貫。你這個當爹的可得悠著點啊,設法將這兩根惡苗扼殺於搖籃中也是一種父愛。」

  說好聽點是煞星,其實就是兩心腹。同時她也清楚的知道這兩根惡苗是不可能被扼殺於搖籃中,因為歷史不可能被人為的改變,更不會重來。所以,她只是說說而已,不必當真。

  可是事實證明她想得太天真了,聽到『兒子』的命中會有煞星,『喜當爹』的趙炎煊急了,「怎麼說?」

  「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在你兒子執政的期間會流行一首童謠:「打了桶,潑了菜,便是人間好世界。此謠的暗意就不必我明說了吧。」錢蓉搖頭晃腦得瑟的說著,這種被人當先知的感覺真好。

  看著眼前這隻有些得意忘形的兔子,趙炎煊猛得清醒,笑容褪去,星目漸寒。

  不對,他還沒娶妻呢!鬼知道以後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這一切十有八九是她瞎編的故事。

  抬頭便見她跑得比普通的兔子還快的身影,那簡直是拼了命的跑法。

  可惡,他居然讓一隻兔子給耍了。

  奇恥大辱~

  伸出一掌想把她打趴在地,卻不經意間想起昨天收到的密函。

  當即轉身快步走進書房,搜出那張密函,上面赫然寫了一行小字:「龍圖閣待制,蔡津。」

  這個蔡津會是那隻肥兔所說之人嗎?難道那隻兔子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領?若真是如此,那……

  眼睛驀得一亮,嘴角不由上揚。

  那一晚,趙炎煊睡得很香甜,夢中他看到皇袍加身的自己高坐於為金殿正中,一切是那麼的理所當然,然而近在鄰院的錢蓉卻因害怕謊言被揭穿而心虛的一夜不成眠。

  拂曉,錢蓉睜開浮腫的兔眼,打著哈欠伸了個極不雅觀的懶腰。

  驀得,一雙顯貴的長靴映入眼帘,瞬間趕走了她所有的困意。

  不會吧,這麼快就戳穿了她的謊言?

  強鎮心神,抬起頭,咧開三角瓣唇,聲線諂媚道:「嗨,早!」

  趙炎煊刻意忽略她那令人惡寒的聲音,一臉嚴肅的說:「到我書房一趟。」

  說完,轉身背手離去。

  去他書房,做甚?

  雖然內心疑惑重重,但她還是識相的跟上他步伐。

  一人一兔,一前一後。

  書房中,趙炎煊俊臉肅穆,俯睨書桌腳下的錢蓉一眼,「你昨日所說的蔡津可是龍圖裡的待制?」

  錢蓉聞言兔身一抖,她又謅中了?

  等等,請原諒她的歷史不精,敢問包青天包大人與蔡京是同一時期的嗎?

  呃,好像兩人都是南宋的,好像包大人與楊家關係不淺,好像楊家是抗金的,好像宋徽宗的結局就是被金人所擄死於異鄉,好像蔡京就是宋微宗的丞相……綜合種種植好像,啊,包大人也活在這個時代!

  包大人,那個猶如漆黑的夜晚映一輪明月的男人~那個日斷陽夜斷陰的青天大老爺~

  這要是他用那個月牙兒往自己的身上一照,那自己還不得原形畢露。

  四肢一僵,思緒霎時一片混亂。

  試問,這個年代誰會知道穿越一說,又有誰會相信寄宿在兔子身體裡的靈魂不是鬼怪?

  不行,她必須得躲著那個黑臉男人,說什麼都不能讓對方看到自己。

  【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後,她才知道基於好像與好像之上的推理是一件極其愚蠢的行為!『精通』的歷史知道硬是讓她將不同時代的幾個人強行扯到了一處!

  然而,更為悲催的是,也是到了很久很久以後,她才知道:此大宋非彼大宋!

  原來,所謂的平行世界是自古就存在的!】

  趙炎煊見她如同抽風般抖動著肥胖的身體,不禁劍眉輕皺,「本王的問話你可聽到?」

  與畜生對話果然累人。

  錢蓉一愣,隨之搖頭,「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會有他這號人物,又沒有見過他。」

  「你說的那個蔡京可是仙遊人氏?」趙炎煊不依不饒的追問。

  「我記不清楚了耶,我只知道他還有個弟弟,叫什麼來著?蔡……蔡卞!」嗯,錯不了!她還記得當年讀書時自己嘀咕過兩兄弟取名諧音汴京呢。

  「如此說來定是了,他確實有個弟弟名蔡汴。」趙炎煊修長的手指輕扣著桌面。

  呵,這隻肥兔還是有那兩把刷子啊。為了他日能夠順利的榮登大寶,它必須留下。

  就這樣,充當了先知的錢蓉從趙炎煊那領到了封賞。

  望著這個四周鑲金的封賞,她有種將他一腳踢進去的衝動,娘的,居然給了它一個大號的籠子!

  靠,她這叫什麼?作繭自縛!

  不在沉默中爆發便在沉默中滅亡,有壓迫就有反抗。

  為了自由,她起義了。

  憤憤的轉過身,前爪用力的在地面上刨抓著,「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叫做恩將仇報?很無恥的!」

  「我恩將仇報?要不是照顧到你的體型,我根本就不必多花銀兩令人特製一個。看不出來,你不僅身體肥,野心也挺肥的嘛?」此時四下無人,他說話便少了幾分平時里的威嚴。

  「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自由!」雖然台詞有點肉麻,但她還是要說。

  趙炎煊微怔,繼而嗤笑:「自由?畜生也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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