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不能動

  我定睛一瞧，果然是燕姐發來的！

  「小莫負，我已經安全，不必再擔心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看了看時間，是在我昏迷的那天晚上發來的，看樣子燕姐應該是不知道我出事了。

  如同之前一樣，即使知道回過去她也看不見，但我還是回了一句：萬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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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這一切後，我閉上了眼睛，腦海里全是那張絕美的臉，她就這樣如夢幻般地闖進了我的世界裡。

  漸漸地，我熟睡了過去....

  躺在病床上的我又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那個女孩坐著我的床邊，滿眼心疼地看著我，嘴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好像說：你是第一個什麼什麼來著，我很想開口問她說的什麼，但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著我，讓我不能動彈，也不能張嘴說話。

  已經昏迷一個星期了，我一直很擔心你。」

  許久後我再次醒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掃視一圈後發現小黃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只有我一個人在病房裡，不知為何心裡有點失落。

  剛剛那場夢，不要醒過來多好。

  我虛弱地在床上掙扎著坐了起來，這時小腿好像碰到一張卡片，我有些好奇，折騰了許久終於拿到了這張卡片。

  帶著好奇的目光，拿起一看發現這是一張學校里的身份卡，上面寫著

  【北京大學Archaeology（考古學）歷史系學生，姓名林詩柔】

  在這張卡片的右側，貼著那個女孩的照片。

  「林詩柔？嗯...學歷史的？」

  上面的英文我看不懂，但是知道了她是學歷史的。

  怪不得呢，原本我還好奇，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在那種地方，原來是這方面的專家呀！看著她的名字，我不由得感嘆了一句：「詩柔，詩柔，這名字真好聽，人如其名，如詩如畫般美麗....」

  「嗯....我...我剛剛打水去了.....」

  就在我低頭看著手裡的卡片，自言自語時，名叫林詩柔的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一個熱水壺站在床邊，弱弱的說道。

  抬頭看去，似乎是聽見了我說的話，她的俏臉微紅，而我則是心跳加速，那一刻，我的心就像被電流擊中。

  「咳，咳咳，我...呃..你的卡掉了....」

  我虛弱地拿著她的學生卡片遞給了她，有些尷尬地說道。

  「嗯..你餓不餓？要不我去買點東西回來吃？」

  似乎是察覺到了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氣氛，林詩柔接過卡片後，有些拘束地看著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等她離開後長舒一口氣。

  「呼，呼，呼。」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說不清道不明....

  大約三十分鐘後，林詩柔端著一碗白米粥回來了。

  「這個，我...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只買了一碗白米粥，你將就著吃點吧。」

  說完便把米粥放在了我的床頭，隨後眨巴著眼睛看向我。

  而我則是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說道：「我...我不能動....」

  「.....」

  聽見我的回答後，她的目光微微游移，如同被陽光照耀的湖面，微微泛起漣漪，臉龐上也浮起一絲淡淡的粉紅色，隨後端起了床頭上的白米粥，低聲說道：「那還是我餵你吧..」

  看著她精緻的臉龐，我的臉也不爭氣地紅了，小心臟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林詩柔用小勺舀起一口粥，輕輕地吹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送到我的嘴邊。

  我張開嘴巴，順從地接受了這一口溫暖的粥，這粥入口後有一股淡淡的魚腥味，但不知為何，心裡卻是甜甜的。

  她又紅著臉拿紙巾想幫我擦嘴，見狀，我有些虛弱地說道：「呃，我自己來吧...」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小黃爺走了進來，他走到林詩柔面前，用手推了推墨鏡，然後又看了我一眼，隨即露出一臉壞笑。

  小黃爺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然後調侃道：「餵粥啊，餵粥啊，你不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嗎？」

  林絲柔被他說得一頭霧水，而我卻在這時瞪了小黃爺一眼。

  小黃爺見狀，更是嬉皮笑臉地繼續調侃：「哎，你們不覺得有點像電視劇里的經典橋段嗎？這男的這女的，嘖嘖嘖……」

  她被小黃爺說得滿臉通紅，我則滿臉尷尬地說道：「別理他，他這人有毛病的，你看他大晚上還帶個墨鏡，是不是有病！」

  聽見我這麼說，林詩柔看了一眼小黃爺，隨後低著頭捂嘴輕笑。

  「哎喲嘿，我說你這臭小子，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見狀，小黃爺走到我的身旁裝模作樣地想揍我。

  「咳咳，小黃爺你就饒了我吧。」

  無奈，我只能認慫地叫道。

  而也正因為有了他的調侃，我和林詩柔的距離也在無形中拉近。

  跟小黃爺打鬧了一會兒，這時他接了個電話，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隨後告訴我，他有事就先撤了，讓我有事打他電話。

  我點了點頭，心裡巴不得這傢伙早點走，太煩了，我寧願身體再遭一次罪，也不想精神受到他的折磨。

  等他走後，我看著坐在旁邊不語的林詩柔，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她看向我的時候眼神有些躲閃。

  「呃...那天...」

  「那天晚上....」

  就在我準備開口問她時，林詩柔也恰巧出聲道。

  「嗯..那你先說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出聲問道：「那天晚上你怎麼會被他們盯上呢？」

  林詩柔聽後，看著我的眼神里充滿了委屈.....

  原來，林詩柔是想挑幾件瓷器送給她父親，但沒找到一件真正讓她心動的，她說攤位上大多數的瓷器都顯得過於陳舊，或者有明顯的瑕疵。

  就在她準備離開夜市，有些失望的時候，她注意到了趙老三的攤位。

  趙老三的攤位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古董，她一眼就看到了一件汝瓷。

  那趙老三見來了客人，熱情地介紹起來。他口中所述的汝瓷瓶的來歷和特點，都是那麼合情合理。

  但是他低估了林詩柔的本事，她本身就是歷史專業的，而且從小就受到自己父親的影響，在古玩這一塊水平比趙老三隻高不低！

  當時林詩柔就說這是假的，趙老三聽見後也不生氣，反而笑嘻嘻地把真品拿了出來，就在她準備伸手去接的時候，瓶子就掉在了地上。

  剛開始的時候她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沒接住，但是當看見地上的瓷片是新做的之後，她就開始跟趙老三理論。

  趙老三一口咬定就是真的，就是她自己沒接穩的原因，他們一直爭吵，直到我出現....

  謝謝你，李莫負....」

  頓了頓後，此時林詩柔帶著感激的目光看向我再次說道。

  「呃？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心裡想著我沒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啊？

  聽見我的問題後，她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指了指我床邊。

  放眼看去，一張白色的貼紙上正寫著我的名字。

  「額..你叫我莫負就好了。」

  我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面帶微笑看著她說道。

  林詩柔點了點頭，看向我的眼神裡帶著一點好奇，問道：「我那天好像聽見那個人說之前就該弄死你，為什麼？」

  「哎，那是一個月前吧，我剛從老家過來.....」

  她的眼神先是疑惑，但當我說被趙老三坑了以後，眼神中又帶著一絲憤怒，隨後又帶著一絲憐憫看向了我。

  而我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也慢慢地變得微妙起來，話匣子也慢慢地打開了...

  從林詩柔的口中我得知，她是蘇州人，今年剛滿二十，獨自一人在北京讀大二。

  我問她家裡是不是做什麼生意的，一個大學生居然能拿得出十萬塊錢，這在當時對於一個大二的學生來說，毫無疑問是一筆巨款了！

  當她聽到我這麼問時，眼神有些躲閃，然後弱弱地回答我說，家裡有一些小錢，但並沒有詳細透露具體是做什麼生意的。

  見狀，我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因為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這樣是很不禮貌的。

  這天晚上我們聊了許久，從開始的家常，一直聊到了古玩雜項，她對於歷史這塊兒很有研究，於是我打著以後如果遇見不懂的，就打電話問她的旗號，互留了電話號碼...

  往後的幾天時間，林詩柔如往常一樣，每天都會來醫院看我，跟我說話聊天，不同的是，她恢復了往日的神采，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

  而我的身體也逐漸恢復，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就是跑起來的時候還是有點疼。

  這天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的青紫和劃痕，猶如一幅抽象畫，刻著之前的痛苦和掙扎，我的眼睛有些腫脹，這樣的自己，我從未見過。

  漸漸地，我的眼神愈發地堅定而冷酷，眼神中反射出的不是挫敗，而是堅毅和決心。

  隨後緊握雙拳，暗自發誓道：「我！李！莫！負！向自己保證，會從這次打擊中站起來！等我再回去的時候，一定就是我報復的那一天！」

  三天後，我打電話叫小黃爺來給我辦了出院手續。

  「丫的！你小子住個院花了小爺我三萬塊，你得給我報銷！」

  小黃爺拿著醫藥單朝著我抱怨地說道。

  「沒錢。」

  「不行，等咱們從贛州回來分了錢後，你得給小爺報銷！」

  「.......」

  我一臉無語，居然比我還財迷！

  我不再搭理小黃爺，而是給林詩柔編輯了一條簡訊，告訴她我已經出院了，今天不用來了。

  就當我坐上車後，她給我回了一條簡訊問：「你去哪兒了？」

  「胡同巷子1號。」

  見她沒再回話，我將手機放回了兜里，隨後靠著座椅閉目養神。

  當我們抵達四合院時，天色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

  「哎，小李子，不是小爺說你，你丫的犯什麼神經，去搞什麼英雄救美，知道耽誤咱們多少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