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爹是娘殺的
2024-06-19 21:50:17
作者: 煙花一重
「江熠不是個迂腐的,我也以為他如果遇到了喜歡的姑娘,會很熱烈地去追求,但是我好像了解得不夠。」
江熠這時候竟然做起了君子。
那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對巧姐太過珍重,不敢。
第二,不夠喜歡,可有可無。
葉淺淺不認為有她這層關係在,江熠敢做第二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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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第一種了。
「你應該大膽地問出口,別什麼事都藏在心裡猜猜猜的,你覺得他冷清,他看你還冷清呢,你不給他點提示,他敢對你怎麼著?不怕我削他嗎!」
「還有,我得告訴你一件事兒,他當初和黎晚音什麼事兒都沒有,不過是年少時的一次心動,還來不及深入的喜歡就夭折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真的嗎?」巧姐兒眼神亮起來。
這個黎晚音,也是讓她退縮的一部分。
她是見過那個姐姐死後,江熠哥哥是如何痛恨黎太傅的,而且還難過地哭過。
她很多次地想江熠哥哥是不是曾很喜歡她,他們曾經是不是也一起去看過花,看過夏日裡的螢火蟲。
有旁人不能插足的刻骨銘心的過往。
他是不是對著那個姐姐時是熱情的,是不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真的。」
葉淺淺摸摸巧姐兒的腦袋:「他們什麼都沒有,但是江熠是個有情的,她死以後,當然也難過幾日。
你要想知道他對你是個什麼想法,就去問,你的性子啊,真像你大哥哥,有什麼都藏在心裡,殊不知,這樣最容易造成誤會了。」
「谷主——」
「谷主——」
一個守門侍衛喊著朝這邊跑過來。
葉淺淺和巧姐兒從院後轉出來。
「谷主!醫館那邊來了個重病患者,大家都束手無策,大師兄派人喊您過去瞧瞧。」
*
蘇墨陽再次帶人來到凌府,直接將凌夫人控制了起來。
一同帶來的,還有跑掉的假凌滿良。
凌飛兄弟倆大驚。
「大人,我娘她,是犯了什麼過錯嗎?」
難道這一切,娘都是知情的嗎?
不,怎麼可能!娘沒有那麼精明,一定是被這個狡詐的騙子給騙過去了。
騙子的身形和爹很像,但是現在的臉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我沒有犯錯!」
凌夫人目光發直的喊著:「你們到底是不是我兒子,竟然一味地相信官府的人,你們忘了這些年官府從咱家拿了多少錢財去嗎?」
「娘!你先不要說話了行嗎?」凌飛大吼。
凌夫人目光開始無措。
「我沒有錯,反正我沒有錯,我沒錯......」
蘇墨陽此時已經完全不給凌夫人顏面了。
他冷笑一聲,直接揭開她的遮羞布:「凌夫人,你和眼前這個人做了半年夫妻,可對得起你死去的丈夫啊?」
「你對凌滿良,真的是情深義重嗎?」
「別裝了,這個人,什麼都招了!」
「真真是,最毒婦人心哪!」
隨著蘇墨陽一句又一句的話,凌夫人渾身顫抖起來。
而凌飛和凌翔不敢相信,「大人,您是不是,誤會了,我娘她,和爹夫妻二十年,從未紅過臉,她視爹為天,絕不會做對不起爹的事,她定是被這個人所欺騙。」
「是啊,大人,我娘她什麼都不懂,她只是個普通的婦人,您,您給她一條生路吧!如果有什麼刑罰,我做兒子的可以替受。」凌翔磕了個頭。
就算娘與這賊人同床共枕,他們也不會怨她,爹生前對娘疼愛,一定也不會怪娘沒有認出他來的。
蘇墨陽更加瞧不起凌夫人。
夫君好,兒子好,而她竟然......
"你們可知道,你們的爹是怎麼死的嗎?"
爹自然是被身邊這個賊人害死的!
兄弟倆仇恨地看向杜槐。
「求大人替我爹申冤!」
就在此時,凌夫人突然猛地沖向石柱。
她想要自盡!
「娘——」
有神狼軍在此,怎麼又讓她得逞呢!
就算死,也得把事情說明白了再死。
這樣的婦人,蘇墨陽一點都不同情。
不僅愚蠢,還狠毒。
凌夫人被擒住綁了起來,她狀態癲狂,依舊還在嘴硬:「我沒錯,我沒有錯!錯的是他,是他先對不起我的!我那麼相信他,我不准他背叛我!不准他去愛別人!」
「娘,你在說什麼?」
兩兄弟茫然。
「本來這事兒本公子不需要來的,悄無聲息地處理了就完了,但想到你們兄弟還蒙在鼓裡,特來說個清楚。杜槐已經招了,你爹是他和你娘聯手謀害的。」蘇墨陽清冷陳述。
「不可能!」
從來沒反駁過一句的兄弟倆此刻卻同時大喊。
「你這賊人害了我爹,又來陷害我娘!你這個該死的畜生!」他們恨得去踢打杜槐。
杜槐大叫:「本來就是你娘害死的你爹!是她親自捅死的!現在屍骨還在床下藏著呢!不信去挖來看看哪!」
蘇墨陽一擺頭,馬上有三個侍衛帶著鐵鍬進了屋。
凌夫人瞬間癱軟,呆呆地看著房間的方向,眼神黯淡下去。
兄弟倆還是不相信,搖著頭喃喃:「不可能的,娘寧願自己受傷都不捨得傷到爹,不可能......娘,你說句話,是不是他陷害你的,是不是他逼你拿的刀?」
凌夫人緩緩地扭頭,看著質問她的兒子,眼神重新聚焦,只是看著十分可怖。
「我沒錯,我沒錯,錯的是他!他說一輩子只疼我,只愛我,可是他卻和別人生了孩子,他怎麼可以騙我!
他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他說過如果背叛我就讓我捅死他,是他自己說的呀!」
凌飛一個趔趄。
他瞳孔睜得極大,猶不敢相信。
爹,真的是娘殺的?
凌翔驚顫:「娘,你在說什麼胡話?你說的是誰?他是誰?」
「他是誰?他當然是你爹呀!你爹瞞得我好苦,他和別人生了一個十歲的兒子,十年啊,十年啊!啊啊啊——」
凌夫人像個瘋子一樣嘶吼,仿佛承受不住一般。
凌飛一震,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唇齒顫抖,半天才艱難開口:
「娘說的,可是貓兒胡同居住的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