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自我約束
2024-06-09 04:12:00
作者: 李三爺
顧胤賢抱著陳櫻親了一會,看著她含羞帶媚的眼睛,故意打趣道:「這般由著我胡來,將來我要是悔婚怎麼辦?」
陳櫻捏著顧胤賢的下巴,俯身啄了啄他那紅潤誘人的唇瓣,似笑非笑道:「你平時都不照鏡子的嗎?」
「堂堂無錫顧家大爺,神醫顧胤賢,面容絕美,儀表堂堂。像你這般的神仙人物,落在我手裡算我走運。即便將來我抓不住,好歹不是摸了幾把的?」
陳櫻說著,手指還故意在顧胤賢的下巴上蹭了蹭。
顧胤賢看她這般大膽,重複著她那句:「摸了幾把?」
陳櫻笑容更甚,調侃道:「顧大爺為什麼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啊?就你這仙人般清冷的外表,隨便拉出去轉一圈,多的是姑娘會喜歡啊。」
顧胤賢想,把你拉出去轉一圈,也多是男子會喜歡啊?
所以,還是便宜他好了。
「惹了別家姑娘你不會吃醋?」顧胤賢逗趣道。
陳櫻皺了皺眉,緊抿著唇瓣道:「醋,會醋死的。而且我心眼特別小,說不定還會報復你。」
顧胤賢笑著道:「怎麼報復?」
陳櫻忽然想起,那些無厘頭的小說。
麻袋一罩,暴打一頓。
亦或是上青樓找點藥,把人欺負一通。
再惡劣的,那可就……
陳櫻想著想著,還沒有說出來到是先把自己逗笑了。
顧胤賢瞧她那樣子,一定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掐著她的細腰,狀似威脅地道:「說,想什麼呢?」
陳櫻一點也不怕他,順勢啄了啄他的唇瓣,嫣然一笑道:「就是想怎麼欺負你,但是想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顧大爺功夫那麼好,人又聰明,怎麼可能會被我欺負呢?」
顧胤賢真是愛死她這副小模樣,拿準了他根本不會動她。有恃無恐地在他的身上逞能,然後又嬌羞動人的撩撥他。
事實上他還真的什麼也不能做,想也不能。
他懷裡這個小人兒,就像是雪洞裡的小狐狸一樣,露出火紅色的尾巴吸引著他,可他若是敢伸手作怪,那她一定會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住,頃刻讓他知曉利害。
眷戀地抱了一會,顧胤賢道:「真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你。」
陳櫻道:「你好像有些捨不得的感覺?怎麼,又要出門辦事了?」
顧胤賢點了點頭道:「要去接應一下趙琛。」
陳櫻瞭然,出聲道:「正好我回無錫也要查帳,也沒有什麼時間陪你。我等你回來送我入京,到時候你想怎麼抱就怎麼抱?」
顧胤賢溫柔道:「你怎麼這麼懂事呢?」
一點也不讓他操心,連他想什麼都一清二楚。
陳櫻佯裝一本正經道:「沒有辦法啊,喜歡上顧胤賢這麼優秀的人,要是再不懂事,怕他不要我了。」
這只是玩笑話,可顧胤賢卻感覺心口微微一震,連忙緊摟著陳櫻道:「說什麼傻話呢?」
陳櫻道:「你都說是傻話了,抱我這麼緊幹什麼?」
顧胤賢低聲悶笑,覺得自己也有些激動了,這才慢慢鬆了手。
顧胤賢送她們到濟南就分道了。
陳櫻和李夫人十月二十日到無錫的。
可十月二十二日就傳來消息,楚王在回京途中遇刺,重傷落水,下落不明。
陳櫻很擔心她爹,李夫人得知以後,讓沈啟帶著人去接應。
同年九月,楚王順利歸京。而行刺的幕後真兇康王也浮出水面,帶兵逼宮不成,自戕於正陽門下。
康王獨子趙真並未參與謀反,皇上下旨將他貶為庶人,發配黔州。
這消息傳到無錫的時候,久未露面的徐玉樓在思甜屋找到了陳櫻。
顧胤賢還沒有回無錫,陳櫻無聊時就會來思甜屋坐一坐。
看見徐玉樓來的時候,陳櫻的眼眸閃爍了一下。
徐玉樓打扮得不像以往那樣風騷了,他將頭髮都束起來,穿著一身絳紫色的勁裝,露出了光潔寶滿的額頭,也彰顯了他冷厲不凡的氣場。
同時,那一張俊美無儔的面孔也赤裸裸地展露於人前。
陳櫻給他倒了一杯茶,友好地道:「許久未見了,近來可好?」
徐玉樓輕哼,淡淡道:「不好。」
「罩著我的那個人出事了,班主又讓我出來接客了。」
陳櫻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即道:「說人話。」
「噗。」徐玉樓噴笑,好像又找到一點樂子了。
他品了品茶,嫌棄道:「不是已經跟顧胤賢定親了,他還讓你喝這種茶?」
陳櫻翻了個白眼,無語道:「是定親不是成親,顧家還輪不到我當家呢。」
徐玉樓見她如此直白,心情甚是愉悅。
只聽他說明來意道:「趙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我想去送他一程,你有什麼話要帶給他的?」
趙真雖然僥倖脫罪,可留下一命也是苟延殘喘。他自幼過慣了嬌生慣養的日子,以後有的是苦頭吃。
陳櫻道:「難為你有心了,不過我沒有什麼話想帶給他的。」
徐玉樓嘖嘖一聲,鄙夷道:「你們不是朋友嗎?」
陳櫻點了點頭,一點也不覺得愧疚,反而理直氣壯道:「沒有定親之前勉強算是,定親以後就是一個認識的人。他若死了,我幫他收屍,可他活得好好的,我沒有什麼要說的。」
徐玉樓不敢置信道:「顧胤賢把你管成這樣?」
陳櫻道:「沒有。純屬是自我約束。」
徐玉樓暗暗咂舌,一時無語。
回到顧府以後,陳櫻找來了家全。
她將三千兩的銀票縫進家全的衣服里,然後又拿五十兩的碎銀給他。
「你去黔州,確保押送康王之子趙真安定下來,然後將銀票給他。你跟他說是他曾經託故人保管的銀票,現在物歸原主了。」
家全道:「小的知道了。趙真雖然是庶人,但好歹是皇室血脈。小的只要到了黔州,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一定能辦好的。」
陳櫻叮囑道:「找到他以後,偷偷觀察幾天,確保無虞再把銀票給他。」
家全重重地點頭,隨後從顧家西角門悄悄走了。
徐玉樓的人一直關注顧家的動向,家全前腳出了城門,徐玉樓後腳就知道了。
他笑了笑,玩味道:「小丫頭還是很重情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