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一場無名大火
2024-06-09 04:07:10
作者: 盛夏晚微涼
初涼聽到薛銘軒的話,便立時反應過來,早上薛美琪的警告又不禁浮現在大腦。
是的,她有一個哥哥,一個權傾商界和裴雲尚不相上下,一直為敵的薛氏企業總裁。
「你是……薛銘軒。」初涼輕聲喃喃著,若有所思的看著一處。
薛銘軒聞聲,轉眼朝初涼看去,正要說什麼,遠處角落窗邊坐著的白影便突然喊了起來。
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頭也沒抬的端著平板走了過來:「書璃,我查到了一個可疑的航班,好像是薛美琪的哥哥,薛銘軒,他回國了,今天早上飛機……」
白影的話沒說完,便望見了薛銘軒,繼而睜圓了眼睛。
「你……」薛銘軒對著白影,一臉思索的表情想著什麼,繼而看到了白影手裡的平板,輕聲一笑:「我想起來了,你是左岸的女朋友,那個黑客高手。」
「嘿,說話小心點,人家女朋友在這呢,我是前任女友。」白影厲聲喝道,沒好氣的拋下一個白眼,朝初涼湊了過去:「他就是薛銘軒。」
「我已經知道了。」初涼輕聲道。
「左岸的女朋友?哼。」薛銘軒冷哼了一聲,露出輕笑:「我是錯過什麼了嗎,你居然做了左岸的女朋友,看來你本事確實不小。」
「喂,你不要跟你那個妹妹一樣,耍潑打諢,像個潑婦似得。」白影喝道,但卻被初涼立時拉住。
「沒有人能當著我的面責罵我的妹妹,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薛銘軒定定的警告著白影,繼而轉眼朝初涼看了過去。
「能和裴耀南在一起那麼多年,保留著未婚妻的名分,能幫裴雲尚翻身拿回裴氏,還能讓他死心塌地,至此不渝,更加可以贏得左岸的青睞,左了他的女朋友,你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
初涼聽到薛銘軒的這番話,心裡不由的一陣寒涼,也許這一刻,她才豁然意識到了什麼。
「如果我說,你說的這一切,我都是被逼的,你信嗎?」初涼喃喃著,抬眼朝薛銘軒看去,繼而一聲冷笑。
「你信不信也不太重要,我知道你為什麼出現在這,想看看你未來要為妹妹報仇的對象是誰,想要看看,我禁不禁得起你的折磨和報復。」
初涼說著,朝薛銘軒走近了些:「我魏書璃死了很多次,可都沒死成,其中包括你的妹妹,我不介意還有個什麼哥哥,什么弟弟,我只希望你記住一點。」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和任何人無關,如果你殃及了無辜,我會讓你們兄妹知道,我魏書璃是不是好惹的。」
「口氣不小,就憑你?你這種寄生蟲一樣,恃寵而驕的女人,也能對付我?」薛銘軒冷笑著看著初涼。
可是話音剛落,初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薛銘軒的手臂,輕輕一扭,咔嚓一聲。
「啊……」薛銘軒捂著手臂叫痛的時候,初涼卻已經站定在了原地。
「這個就當見面禮了,薛先生,要說的話,早上我已經和你妹妹說過了,我和裴雲尚沒關係了,和裴家沒關係了,和你妹妹也沒關係了,和你就更沒什麼好談的了。」
「如果你預備要找我麻煩,我也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絕對不會任人宰割了。」初涼輕聲說著,看著薛銘軒捂著手臂一臉憤恨惱怒的樣子,微微俯首。
「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初涼輕聲說著,繼而將圖紙遞給了裝修工人:「照我說的裝修就行了。」
「是是是。」
薛銘軒看著離開的白影和初涼,目光里全是震驚和錯愕,隨著習慣了的痛感,漸漸也沒了之前的憤怒和恨意。
「少爺。」薛銘軒的手下衝進來喊道。
「喊什麼喊,去醫院。」薛銘軒厲聲喝道,徑直朝外走去。
「是,少爺。」兩個人附和著,忙朝車邊走去,開了車門。
薛銘軒上了車,卻又轉頭朝初涼的店望去,沉默了許久,轉眼朝前座的兩個人低聲開了口:「燒了它。」
「是,少爺。」
薛銘軒三個字,傍晚工人吃飯的時間,整家店便陷入了火海之中,所有的材料和半成品的裝修設施,都化為了烏有,好在,沒有殃及任何一個人受傷。
初涼趕到現場的時候,消防員,警察都趕到了,火勢也控制住了。
因為是獨棟商鋪,只是毀了自身建築罷了。
白影通知了左岸,可趕來的卻是左岸和裴雲尚兩個人。
左岸和裴雲尚看著已然被漸漸熄滅的火勢,擠過人群朝初涼和白影走了過去。
「你來了?」初涼喃喃著,轉眼看到了裴雲尚,什麼也沒說又別過了臉。
「怎麼會突然著火呢,你們沒湊過去吧。」左岸問道。
「我們來的時候,消防員和警察都來了,還湊什麼。」白影輕嘆著道,轉眼看到了走來的警察。
「請問誰是這裡的負責人。」
「是我。」左岸搶先開口道。
而裴雲尚儘管心裡不悅,還是沒有任何理由和資格反駁。
左岸隨警察去的時候,律師也正好趕來,左岸朝裴雲尚示意,隨律師和警察朝車邊走去。
裴雲尚看著離開的左岸朝初涼和白影走了過去:「這是你開的私家定製工作室?」
「是啊,本來再有十天左右的工期就可以結束了。」初涼說著,不由的嘆了口氣。
白影聞聲,拉過初涼,擠到了裴雲尚跟前:「你知不知道薛美琪的哥哥薛銘軒回國了呢,他白天剛來過,傍晚就著火了,這事難道不可疑嗎?」
「薛銘軒來過?」裴雲尚一臉吃驚道。
白影點著頭,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初涼便將白影拉了回去:「沒什麼,這事也沒那麼嚴重,好在沒有人受傷,而且也許只是意外呢。」
裴雲尚張了張嘴,還沒說什麼,左岸便走了回來。
「怎麼樣?」初涼忙問道。
「警方說可能是菸頭沒有熄滅,點燃了碎木屑,造成了火勢,屋裡都是裝修板材,所以很容易就著了。」左岸說著,輕輕嘆了口氣:「可能只是意外。」
「意外?我怎麼不大相信呢?」裴雲尚看著一片廢墟的房子,不由的皺緊了眉頭。
初涼見狀,朝其走近了些:「其實今天,薛銘軒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做,不該懷疑他的,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人家做的,就不要亂懷疑,亂冤枉,否則只是徒添仇恨罷了。」
裴雲尚聞聲,轉眼朝初涼定定的看了看:「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息事寧人了。」
「不是息事寧人,是不想無事生非。」初涼輕嘆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