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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愛他,他也愛你

2024-06-09 03:49:21 作者: 嘀嗒

  雲錦回眸,見那國師竟掐著他的脖子生生把他提了起來,他也如一個提線木偶一般的毫無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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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她不管不顧地衝過去,國師卻帶著公子卿一躍,到了另一邊。

  因為沒來的及顧及蠱人,被它狠狠地對著胸口打了一掌,她馬上倒飛了出去,摔在牆壁上生生吐了一口血出來。

  「別碰他。」她撐著身體站起來,目光冷冽地看著國師。

  他淺淺的笑了笑,直接將公子卿丟在地上,一隻手撿起一柄劍來,對著公子卿就要刺下去。

  雲錦眸子陡然放大,她馬上俯衝過去,直接用手接住了劍,血珠順著劍刃滴在了公子卿的身上。

  「還挺,痴情?」國師一把抽出劍來,雲錦的手掌疼得讓她身體發寒,她死死咬著牙關沒有發出一聲呼疼的聲音。

  蠱人在國師驅使下又纏過來,她不得不去應對那蠱人,不僅如此,還要是不是地管一下地上倒著的公子卿。

  「卑鄙!」她對著國師大罵。

  「呵,你說我卑鄙?那你呢?在篝火里放香料,以為沒人看得出來嗎?」國師神色平常,還是沒有什麼波動,似乎那笑臉是天生的,怒也不變。

  雲錦也笑了一聲,只是這笑聲極其諷刺。

  「假意求救,但是卻是為了引我天元將士入坑,我該不該說你高尚呢?國師?」她神色鬱郁。

  一旁蠱人發起了猛烈的進攻,讓她有些招架不住,她實在是扛不住這種不需要體力的東西的攻擊,比起車輪戰還要費力。

  「可要看好你的愛人吶。」國師又是一劍過去,雲錦格檔不開,直接用身體替他挨這一下。

  如此反覆,雲錦趴在地上有些站不起來,蠱人她得招架,還得防著這個隨時都會出來的國師,身心俱疲,大概如此。

  等到她真的累到亦或疼到視線模糊時,國師才真的下了殺手,對著他的心臟刺去,雲錦猛地往前一撲,忽然一股力量把她推開,那一劍刺進了地里。

  「快……走。」公子卿醒了,或者說是還沒有完全清醒,她是被他下意識推開,並且下意識地對她說了這句話。

  雲錦馬上撐著身體支在他身上,堅定決絕道:「我不走,你答應我要回去的。」

  不管他是否是清醒的,是否聽得到她的話,可是她還是要和他說,告訴他,她真真的心意。

  國師默默看著,並無任何波瀾,仿佛情緒於他,不過是附帶。

  「郎情妾意,果真叫人感動,你能撐到何時,他就能活到何時。」他雖然笑著,言語卻很是冰冷。

  舉劍指著她,毫不猶豫對著她的背狠狠一划,背上瞬間綻開一道猙獰的傷痕,她嘴唇都要咬破了,但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國師的劍,從不手下留情。再一劍,她背後就被兩道猙獰傷口霸占,她也終於忍不住,由內迸發一聲極其隱忍的吼聲。

  她疼地面色蒼白,手臂撐地都在發抖,但她還是硬撐著。

  「還撐著?那你便撐著吧。」國師再次舉劍,這次直接對著她的後心窩,看來是懶得繼續下去了。

  「鐺」一聲,劍被格檔開,梵陌落了下來,劍指國師。他靜靜地看著梵陌,丟了劍,轉身即走。

  一旁沉寂著的蠱人像是被什麼召喚,開始瘋狂攻擊,梵陌到底輕功極佳,幾下就把那蠱人的頭顱削了下來。

  雲錦再也撐不住了,倒在了公子卿的身上,也暈了過去。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她躺在自己營帳的床上。

  「嘶。」她動了一下胳膊,疼到她眼淚都飆出來了。她心道,當時倒是挺堅韌的,疼成個啥也沒叫喚,現在身上竟是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

  她聽到了推門的聲音,進來的人竟然是黎。

  「醒了?」她坐在雲錦身邊,很小心地把她扶起來,靠在身後的墊子上。

  雖然黎的動作很輕柔,但她還是疼得直哀嚎,黎索性連動作輕柔都懶得了,很隨意地把她靠到了墊子上。

  「病號,病號!你輕點兒。」她馬上嚷嚷道。

  黎端起來小米粥,一邊餵一邊道:「當時那麼能忍,背上兩道那麼深的傷都沒哼哼,現在算得了什麼。」

  「當時就是我逞強,其實疼得要死,看看看,嘴上這傷。」她撅起嘴,讓黎看她已經咬破的唇瓣。

  黎望著望了許久,忽然道:「真的值得你這樣?」

  聽到這個問題,她怔了一下,旋即揚起一抹溫暖的笑容。「值得,為了他自然是值得的。」

  聞言,黎笑了一聲,道:「我終究不如你。」

  「什麼不如我?你怎的不如我了?」她智商也因為這傷有些下降,竟然沒聽出來這話里的意思。

  黎笑著望她,道:「我喜歡公子卿。」

  雲錦一時間有些懵,這突如其來的情敵讓她措不及防,但這位措不及防的情敵,竟然就這麼認輸了,讓她更加不理解了。

  「你能為他做到的一步,我不能,我是喜歡他,不過是自小孤獨生出來的依賴,而你卻是真真正正的愛意,我……不與你爭搶。」黎笑起來很好看,只是不喜歡笑。

  被黎這麼一夸,她忍不住害羞。

  「其實吧,我呢……」

  「別你了,好好養傷吧,你和他這次都傷的不輕,看來得修養一段時間了。」她端起托盤和空碗要出去。

  雲錦伸手扯住她的衣擺,問道:「他還沒醒對嗎?」

  她點點頭,嘆了口氣,道:「他傷的很重,只存了一點兒意念在撐著,最讓我想不到的是,他渾身肌理基本上被破壞,但手上一直緊緊攥著一個木狐狸。」

  木狐狸。她送的木狐狸。

  「即使手都傷成那個樣子了,他還能撐著死死握著,任何人都掰不開他的手掌拿出來那隻木狐狸。」她又嘆氣,走了出去。

  雲錦默默地流下來兩行淚水。

  他即使傷成了那個樣子,也不願意放棄她,肌理都被破壞,還能握著她的木狐狸,怎麼能說他不愛。

  她忽然又笑了,因為她想到一句話。

  正巧,你愛他,他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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