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制香作惡
2024-06-09 03:49:18
作者: 嘀嗒
雲錦幾人還是決定去一趟軍營,探一探公子卿具體的位置到底在什麼地方。
「萬事小心,我對這兒的感覺很不好。」雲錦叮囑道,雖然她的話有些可笑,但士兵還是聽從。
幾人分散開來,在這軍營中散開。
雲錦在找地牢一類的地方,她現在迫切地想見到公子卿,迫切的想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忽然,她撞上一個人。一個和她一樣一身黑衣的人。
「梵陌?」她地聲叫了一聲,她對氣味的敏感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這樣清淡的檀香,也就只有他了。
「侯爺?你怎麼來了?」他一臉驚訝。
「你怎麼來了?」她目光帶著審視,叫他一瞬間就招了。
聽完他的敘述,她險些沒氣的打死他。「早知道了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是不想死?」她真的險些打上去。
梵陌馬上制止她的行為,壓低聲音道:「先看看場合成嗎?這兒不是候府,是敵軍軍營!」
雲錦馬上安靜了。
「我最近幾日探查到了他在哪兒,可以帶你去,但是你一定得冷靜。」他嚴肅的樣子倒是少見,不過現在不是注意這些的時候。
她聽到可以見到公子卿,馬上點點頭。
梵陌帶著她越過了幾個帳篷,到了一處帳篷,他們在外面呆了許久,裡面走出來兩個男子,他才帶著她進去。
十分嫻熟地打開了機關,長長的階梯呈現在她眼前。
「他就在下面被關著,只不過情況並不好。」他指了指下面,神色有些怪,看來他情況真的不是很樂觀。
她慢慢地往下走,腳步有些遲疑,越往下走,一股血腥味就越濃。
雲錦到了底下,看到哪兒吊著的人時,整個人險些暈過去,許久她才有了反應,眼裡的淚水止都止不住。
「卿。」她輕輕托起他的臉。
身上都是傷痕,她連抱都不敢抱。這何止是不樂觀啊,這基本上,基本上已經是快要死了。
「我不做藥人,她還等著我。」她湊近聽到這句話,恨不得直接把人帶出去,可是這樣會暴露,她不能這樣做。
雲錦看著他,除了哭,竟然別無他法。
他一直記得對她的承諾,一直堅持著,這麼長時間,他一定被他們攻擊了身心,可是他一直記得對她的承諾,即使處於這種狀況,他也能堅守內心。
「卿,是我來晚了。」她捧著他的臉哭得傷心,但是無能為力。
「要走了,若是現在還不離開,他們回來就完了。」梵陌看她這樣,不忍心讓她現在走。
雲錦把情緒收了收情緒,鬆開他轉身往外走。
在她轉身之際,她清清楚楚聽到了他說:「阿白,快走。」
她眼裡又蓄攢了淚水,腳步一頓還是走了。他聽出她來了,他怕她有危險,他叫她趕緊走。
即便是這種情況下,他還是想著她,想她不受任何傷害。
等到回了城外的營地,雲錦已經按不住自己了,明日一早,她要攻城,要出其不意地去攻擊。
梵陌知道她的想法,馬上否決。
「你先別衝動,我們先規劃一番,你總不能叫旁人去送死吧?雖然強攻的確能拿下,但你如何保證這些人的安危?」
梵陌言之有理,雲錦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雖本來就衝動,可不至於壓制不住自己脾氣,自從柔柔出事過後,她就十分易怒。
這讓她不由自主地去懷疑了木塵,可是那日他大婚,他不至於。
「西域是都城我是摸得最清楚的了,看似十分牢固,可實則不堪一擊,他們最可怕的就是國師養的那幾十隻藥人。」梵陌指著地圖道,「就在這裡。」
雲錦想起來出征前他的話,「西域有藥人蠱人,不畏刀槍不懼疼痛,唯有火燒」她不解,問:「蠱人呢?」
梵陌愣了一下,疑惑:「什麼蠱人?」
「就是,西域除了藥人不是還有蠱人嗎?」她一臉焦急地問道,梵陌道:「這七日,從未聽聞。」
雲錦馬上就知道了,這蠱人定然不如藥人好制,所以蠱人才是不外傳的東西。
「西域有蠱人,與藥人弱點相同,且蠱人怕是比藥人還要厲害,千萬要諸多小心,免得著了道。」
她一臉認真地說這句話時,他馬上看向了她,眼裡都是懷疑。
「也包括我。」她補了一句,梵陌這才繼續道:「我們從北城門攻入,誤傷百姓的可能儘可能降低。」
雲錦贊同,幾人商議了一宿,決定先給他們下藥,就得再去一趟了。
她都沒來的及休息睡覺,趕製了一日的香料,反正她是又多毒做多毒,她製作的時候就是本著直接毒死做的。
「你悠著點,香料可不好往裡送。」梵陌看她的樣子,甚是擔心她會走火入魔。
雲錦道:「制香我還是可以的,這香與篝火的味道差不多,正好能投入火里,且這香可讓人綿軟無力,在特定時辰。」
「還能延時,不錯。」他靠著門檻,道。
「聞了香後的三個時辰後,一定會出現這種狀況,我們掐好時間,在前小半個時辰里開始攻打,到了時間後,正好是打的最激烈的時候。」
她的笑容讓他看著不寒而慄。
「千萬冷靜。」他咂咂嘴道,心道這人指定是被刺激到了。
晚上,梵陌帶著一袋子香塊到了他們軍營裡面,往每個篝火里扔了一塊,立馬就走並不留戀。
國師手裡的書卷掉到了地上,元帥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聞到了火藥味,怕是他們快來了吧。」國師淡淡地說道,撿起書卷,繼續讀了起來。
元帥聞言,掀起帳篷跑了出去。
國師爺掀起了帳篷簾,默默無言地望著一旁用來照明的篝火,看了一會兒,直接一腳踹倒了。
士兵們看見,都不敢說話,這是第一次見他們國師做這樣子粗魯的動作,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他們也不敢知道是因為什麼,這些事情,他們做士兵的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做好他們的工作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