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假冒
2024-06-09 03:46:56
作者: 嘀嗒
雲錦捂著耳朵,覺得自己快瘋了,這群女人見不得就不要看嘛,看了還得發一聲女高······呸,女破音。
「姑娘,姑娘你冷靜一下,我們是來調查這件事的,您可能告知在下你的名字?與這兩位的名字。」
雲錦上前安慰到,被素裙女子一掌推了開來。
「男人都騙子,趕緊滾的遠遠的。」女子眼裡的憤恨她看著心驚,隨後無奈地走回了那二人身邊。
她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公子卿緩步上前,又去查看屍體上是否留有線索。
雲錦嘆了口氣,言:「你以為這是百寶箱嗎?你想要就翻一翻啊。」她出口後愣了一陣,默默閉嘴了。
「終於同我說話了?怎麼,你······」
看他的樣子像是要說什麼,她馬上上捂著他的嘴巴,並且笑嘻嘻地說著:「沒事。」公子卿很冷靜的被捂著,並不掙扎反抗。
雲錦見他這般鬆了他,剛剛手離開嘴巴,他就道:「這是一人幹的事情。」
雲錦聞言並未靠近,反而離得還是遠遠的。
「何以見得?」元烈靠近了幾步,並且走到了他的身邊與他一起翻著屍身。
他淺淺一笑,言:「我的意思是,這殺人的不是同一人,剝皮的卻是。」元烈聞言打了個寒顫,心道怎麼有這麼可怕的人,剝人臉皮為樂。公子卿伸手摸了摸那屍體臉的四周,得出結論。「這是用利器劃開臉頰四周,灌以水銀,隨後整張揭下來。」
她打了個冷顫,這剝皮方法真心恐怖,真不知這剝皮之人怎麼想的。
「已經有兩具屍體了,作案的手法一樣,且······都是男子,還是負了妻子的男子。」她道,言罷又看了看屍體。
公子卿轉頭看向她,淺淺一笑:「亦白,可是有什麼法子了?」聞聲她又打了個寒顫,還是點點頭。
「我們可以引蛇出洞,但絕不可······」
「不可守株待兔。」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很自然地接過話頭。
元烈做沉思狀看著二人,眼神里看得出他想問些問題,但她偏不讓他問,假意沒看到的樣子扭開臉。
「元將軍想問什麼?」可公子卿偏要叫他問。
元烈等了這個問題許久,一出口話音未落,他便問道:「你們二人認識?而且還是熟識?」
「是。」
「不是。」
一個問題兩個答案,元烈的腦袋扭來扭去地瞧著兩人。
「我我我跟他不熟。」她雖然有面具遮面,但被他那樣盯著感覺有沒有都一樣,為求心安,她還是將摺扇打開遮在了臉旁。
他忽然輕輕地笑了,笑聲有如穿堂風拂過樹葉般的清爽,可她欣賞不來。
「亦白與我,還算不熟嗎?」這話里多了幾分曖昧,聽得元烈臉色不好。她聞言瞬間炸毛,大聲地道:「意外,只是意外,你······」
雲錦看著那具屍體,又看了看門口還在糾纏的兩個女子,忽生一計。
「我們,要不也裝成這樣?」她看著門口的兩名女子,眸子熠熠生輝。不過很快就被他否決了。
他道:「既然都是男子,那又如何找來兩個女子?」他故意把「男」字咬的極重,聽得她甚不舒服。
「對啊,哪有女子願意來和我們演這場戲呢?」元烈本來聽了計策是是高興的,但被公子卿這一盆涼水澆得沒了興致。
她繞著兩人走來走去,忽然笑得詭異。
「是,沒有女子,但這兒不是有兩個貌比女子還傾城的男子嗎?」元烈臉上寫滿了拒絕,手裡的劍也握了起來。
「對,是有兩個,你們二人去妝扮吧。」
他頗為淡定地坐在剛死了人的客棧房間裡,頗為淡定地喝著這死人喝過地茶。
聞言,雲錦心中又是草泥馬群奔騰而過。
「不是,我貌比東施,醜陋不堪,估計······」
「那正好,你來扮髮妻,男人偷腥出去找個漂亮的,也有了由頭。」
他又打斷她的話,氣的她恨不得將桌子掀了。元烈在旁瞧著,道:「我還沒同意要扮女子呢。」
「你沒得選。」
兩人齊聲道,言罷雲錦惡狠狠地瞪著他,後者笑得頗歡,還拿過她的摺扇來挑她下頜,「挺默契的。」
她微微蹙眉,忽然一把甩開了摺扇。
「你是誰?」她面色陰沉,元烈被這變故唬了一跳。「公子卿」忽然笑起來,還笑得十分尖銳,聽著就不是他的聲音。
那人掠出窗子,丟下一個煙霧彈。雲錦趕緊去追,但是並沒有追上去,這煙霧太大,看不清前路,她也不會輕功,根本不能跳出去追。
「元烈!」她憤憤地大喊一聲,元烈從她身後拍了她一下。
她回頭就往樓下沖,她要去卿親王府看看,「你留下來處理這裡,我去王府!」
聲音帶著惡狠狠的意味,元烈不由得駐足不前。他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看已經被毀的差不多的房間,扶額又嘆。
「公子卿!公子卿!」
她進了王府就開始大喊大叫,還直呼其名,眾下人都是頗為驚訝地看著她,她也顧不得禮貌了。
「我在,怎麼了?」
他從走廊推著輪椅到了她面前,看見她的時候,臉還微微泛紅。對,這才對,這才是他會有的反應。
「我告訴你,你被人假扮了。」她蹲在他面前說道,言語間的憤恨輕易就能聽出來。
他微微一怔,扭頭看著她:「冒充我?你難道聽不出聲音來嗎?」她正欲說什麼,想了想還是推著他近了房間裡。
「那人是一身明月山莊莊主的裝扮出現的,我以為是你為了不被旁人認出來才化成那樣的聲音的。」
公子卿蹙眉,低頭沉思著。
「那你是怎麼認出來那不是我的?」他抬頭問道,她面具下的臉微微泛紅,「我,你不可能那麼輕浮。」
言罷她走到了桌子旁邊,端起來了茶水。「對了,那個人用了旁人喝過茶的杯子,那旁人還是個死的,就吊在他眼邊。」
公子卿臉色變得不好,他聽了甚為嫌棄,若是換成他他就是渴死也不會喝的。
「對了,你說他輕浮,是怎麼個輕浮法?」他還是想問清楚,在她把那人當成他的時候那人做了什麼。
她端起茶來牛飲一口,才冷靜下來。
「拿著我的扇子,這樣。」她舉著自己的扇子,抵在下頜的地方,還微微挑起來。
他輕輕笑了起來,笑得甚是溫柔。
「還有,他的笑聲和你一模一樣,就像現在一樣,若不是當時不知,我還真想掀了他的面具看看像不像。」
「不像,定然不像,我是我他是他,不管他對你如何,也只是假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