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要和你離婚
2024-06-09 03:07:24
作者: 莫非墨
行駛在高速公路的車內,氣氛異常的低迷,宮小悠不時的用餘光偷瞄著季昱修的神情,他就那樣目視著前方,英俊的臉上不著有一絲多餘的痕跡,只留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冷。
「大叔,你在……生我的氣麼?」小手,緊張的攥成了個拳頭。
季昱修眼波流動,微微的睨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你覺得呢?」
他見手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就想給這丫頭打個電話詢問她回家了沒,哪裡知道第一通電話是拒絕接聽,第二通電話就直接關機了。
也是巧了,他剛好就在醫院附近處理事情,也許是感覺;也許是心有靈犀,他便給醫院的劉院長打了電話,詢問宮小悠是否在醫院。
於是劉院長就把事情的經過告知了他,他放下手上的工作就殺到了醫院。
誰知道怎麼問宮小悠,這個倔丫頭都不肯說,這才是令他惱火的根源!
「大叔,抱歉,我只是不想因我的事情連累了你,才會……」宮小悠緊張的攥住了衣角。
「我明白。」
「你明白?」是,他明白。當得知她的母親叫離雅鳳時季昱修已經預感到了今天的局面。「丫頭,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就告訴過你,以後發生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你該選擇信任我。」
信任?
摹地,宮小悠的鼻尖泛起了一陣酸,她側過頭,目光不錯的望著大叔那張英俊的側顏。
是啊,信任這種東西有多麼重要。如果白墨寒能選擇信任她的話,或許他們之間不會發生那麼多的誤會。
「抱歉,大叔。」
「呵……」季昱修淺淺的一笑,溫熱的掌心寵溺的撫了撫她的腦袋頂。
這一刻,宮小悠那顆冰涼的心仿佛再度感受到了一絲暖流……
「大叔,就是這裡,停車吧。」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他們所乘坐的車子緩緩地停泊在了白墨寒別墅的門口。
「這裡……?」季昱修微顰了顰眉頭,仿佛是懷疑自己眼花一般的再度望了望不遠處的那棟別墅。「丫頭,你住這裡?」
「是啊……怎麼了嗎?大叔?」
沉默。
時間一秒、兩秒、三秒的過去了,季昱修就那樣目光不錯的盯著宮小悠身後的那棟別墅看著,足足看了有半分鐘才回過了神。
「沒,沒什麼,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大叔拜拜。」
「拜拜。」目送著宮小悠遠去的背影,季昱修那雙幽不見底的眸子霎時籠罩上了一層灰暗的色澤……
……
別墅門前,宮小悠躊躇不已的來回踱著步子,要進去麼?
可她真的不想面對白墨寒,要是不回去的話,她不論去哪裡也會被白墨寒給抓到的吧?
「回來了?怎麼不進來?」
正不知所措時,別墅的門突然打開了,宮小悠心頭一緊,箭弩拔張的怒視著出現在門口的白墨寒。
「白墨寒,我想通了,我決定……」
「我考慮了下,決定送你母親去私家醫院接受治療,這樣既穩妥、效率還高,你覺得呢?」
這傢伙在搞什麼?
怎麼不按照套路出牌啊?明明之前還是一副喊打喊殺要把她媽媽置於死地的樣子,這一轉臉怎麼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宮小悠傻眼的上下打量著他。
白墨寒就那樣極富耐心的等待著她的回覆。
Oh,my god!這傢伙一定有神經病!
「白墨寒,你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搞把戲,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不近乎人情的人麼?」白墨寒微微彎腰,戲謔的勾起了她的下顎。
可問題,他干出近乎人情的事兒來了嗎?
是哪個混蛋不肯出手救她媽媽的?
又是哪個混蛋把她媽媽逼到沒有醫院可呆的?!
「我呢,只是覺得你有些話說的很對,怎麼說你也是我名義上的老婆,所以你的家人也算是我的家人。」拿開了勾著她下顎的手,白墨寒雙手環抱身前,唇角淡淡的浮現過一抹柔情的淺痕。
這幅樣子的他傳達到宮小悠的眼中別提多嚇人了,她真懷疑白墨寒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又或者,他有個雙胞胎弟弟?
「你,你真想開了?」宮小悠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嗯哼。」白墨寒玩味的點了點頭。
現在怎麼辦?她還想著這一回來就跟他提出離婚的,結果這傢伙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轉了性了,這可叫她怎麼開口啊?
宮小悠愁眉不展的顰了顰眉頭,碎碎的念叨道:「你能有這樣的覺悟也還不錯,不過可惜……有些晚了……」越過白墨寒,她緩步走入了玄關。
「你說什麼?」
身後,傳來了白墨寒的疑問聲,她站定緩步面無表情的回過了頭:「我說晚了!你早幹嘛去了?!」
如果他早一些有這樣的覺悟,他們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宮小悠!你別給我得寸進尺!」白墨寒一步衝到了她的面前。
宮小悠微微一愣,不解的上下打量著他:「你說我得寸進尺?!」
「難道不是麼?我已經選擇退步了,你竟然還敢跟我說晚了?!你以為你是誰?!」
望著白墨寒那副高傲、不屑一顧的模樣,宮小悠的怒火『騰』的一下子就頂上了腦袋頂。
他媽的,這才對嘛,這才是平時的白墨寒嘛。
好,很好!
「白墨寒,我看得寸進尺的人是你吧?!」
「你以為,你傷害完了別人,你選擇退步,別人就要配合著原諒你嗎?」
「你以為,你想怎麼樣所有人就得圍繞著你怎麼樣嗎?」
「我告訴你吧,白墨寒,我已經忍你忍了很久了。」
「你瞧瞧你的脾氣,你高興的時候,怎麼都好;你一個不高興了,就能把人踩下深淵。你當所有人都是你的玩具嗎?」
「或許別人願意當你的玩具,但是我宮小悠不想陪你玩了,我要跟你――離!婚!」宮小悠一股腦的把積壓已久的怨氣統統的發泄了出來。
她每罵一句,白墨寒額角的青筋都跟著跳動一下。
「宮小悠,你說什麼?敢在說一次試試?!」
「說十次都行,我要跟你離婚!離婚!離婚!離婚!離婚!」她的聲音一浪蓋過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