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表明心跡論
2024-06-09 02:55:43
作者: 乙卿
正在揣測主子心思的銘硯突然聽到這句話,頓時學著主子偶爾的眯眼,「主子想向誰表明心跡?」
「當然是……」墨雲熠話說道一半,猛然打住,斜睨著銘硯道:「你現在越來越膽肥了,竟然敢套你主子的話兒?不想混了是不是?」
「哎呀主子您息怒,奴才只是想說得看對哪個女子表明心跡,這表明心跡也要看人的,比如說要對一個丫鬟,那自然您叫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那若是對一個大家閨秀,自然是更不需要表明心跡了,只需著媒人上門提親即可。可依著您如今的身份地位還有容貌的話,那無需向誰去表……」
銘硯說著說著恍然大悟,滿面喜色,「啊,奴才知道了。」
「嗯?你知道了?你知道什麼了?」
銘硯頓時心花怒放,王爺終於想要王妃了,竟然問起這個,難道?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
「奴才先恭喜主子了,不不不,奴才回去後定然會向老爺和老太爺稟明,相信老太爺和老爺也一定會高興的,立馬就去提親的。」
這什麼和什麼啊,墨雲熠蹙著眉,「你到底想說什麼?這關老太爺什麼事?別給我扯些沒用的?」
銘硯滿臉都是知心哥哥的嘴臉,「好好好銘硯都懂,銘硯知道王爺害羞,抹不開臉不好意思說,奴才就去說好了,您不就是看中了郁將軍家的三姑娘嗎,依奴才這些日子的觀察,她對您也是有意的,看到您時那小臉紅的呦,這事,包在奴才身上了啊……」
看到銘硯臉上那副猥瑣的神情,墨雲熠眉角抽了抽,隨即抬起腳就踹……
銘硯話還未說完就被墨雲熠給踹下了車,他那雙玉手掀開帘子對著還坐在地上的銘硯道:「我看你是閒的,回頭給你配個灑掃丫頭,叫你滿嘴胡言亂語!」
銘硯扶著腰爬起來就追漸行漸遠的車,「主子,主子等等我啊……」
「反正你也閒,就跑回府吧……」墨雲熠說完啪的一下摔了車簾。
他就不該問那蠢貨,真是昏了頭了他才會問他……
墨雲熠回到府邸的時候正是夕陽漫天之時,沒想到迎接他的是墨恆。
他正在自己的院子裡踱步,滿面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父親!」墨雲熠行了一禮,「怎麼不進去。」
墨雲熠說著往房裡走去。
心事重重的墨恆站在原地躊躇了一番,想到女兒的話,長嘆一聲甩袖跟著進了房裡。
「銘硯你先出去守著。」墨雲熠換上常服坐下說了一句。
他和父親從未有過常人父子間的感情,甚至有過曾讓他一度羨慕的孺幕之情,今天他剛剛回來,他如此迫不及待的守在這裡,想來定然有要事的。
銘硯很知機的出去前還將房門給關上了,墨雲熠喝了口茶水淡聲道:「父親有話直說即可。」
「雲熠啊,是這樣……」墨恆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函猶豫著遞給了他。
這裡父子二人難得的說些私密話,而宮裡的太后和皇帝此時卻面色沉冷的對視著。
良久,皇帝有些敗下陣來,或者說,他在她面前從沒有贏過,更或者說,她從來沒將自己當成過一個皇帝。
並非是不尊重,而是她總是能讓自己抓狂卻又發作不出來,更或者說就算發作出來,他的心好像還被什麼堵著一樣的不痛快。
最後,皇帝在地上遛了幾圈,權衡再三,掙扎再三,他那雙陰沉的雙眼定定的落在了郁錦的身上。
講真,郁錦從初見皇帝時就不怎麼喜歡皇帝的眼神,此刻看著更是透出了一股邪惡的味道,讓她更為的不喜。
若是一般的姑娘看到他的這樣的目光,定會被嚇得瑟瑟發抖了。
要是以前的自己,可能也會心裡發顫的。
但郁錦此刻也不知是有了底氣,還是精神力強大了的關係,竟然沒有退縮。
「太后想讓朕收回旨意也不是不可以。」
岳蘭笙神色里儘是挑釁,意思表達的很清楚。
郁錦挑眉,等著皇帝回答,目光里更是沒有任何的情緒。
皇帝不得不在心中自我安慰一回,自己這樣的決定是對的。
「想來明日的中秋之宴必會參加的。」
郁錦當即皺眉,她本不願參加的,想還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的,可皇帝明顯猜到了她會拒絕般提前說了出來。
「太后既然想讓朕收回旨意,那麼太后也該拿出相應誠意不是。」
「那皇帝讓哀家去的目的?」
「太后現在無需多問,去了自然就懂了。」
既然皇帝如此說了,就算明夜他給她挖的是陷阱,她也必須要跳了?想的美。
待皇帝離開後,郁錦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皇帝到底想要做什麼。她便也不去費心思,而是想著今夜說什麼也要去師傅那裡看看,也不知師傅什麼時候回來……還有便宜娘!
她承認,她想他們了。
是夜,圓月隱入薄雲之時,郁錦猶如狸貓般的身影靈活的出了皇宮,唯一的遺憾是她還沒那種飛檐走壁的本事。
但以她大半年魔鬼式的訓練下來,腳步更不是常人可比的,她此時有種平地如飛的感覺。
國師府也是在芙蓉街這一帶,只是很低調的在芙蓉街最後頭那條街,還是在巷子裡。
一般不是專程拜訪國師,幾乎沒人過去。
郁錦去的時候鳩伯正等在門口,好像算準了她會來一樣。
讓她不得不感嘆,就連師傅的一個守門人都不簡單。
鳩伯那駝背的樣子,好像光線不好卻丟了東西一樣,將她放進後跟著她進了師傅的後面的院子,也是師傅平日住的那裡。
郁錦站在房裡看著一如記憶中的擺設和家具愣了一會,聽到身後的鳩伯道:「你喝茶還是吃東西?」
「鳩伯,我什麼也不想要,只是想問問,師傅何時歸。」
「該歸來時自然就歸來了。」
郁錦:「……」最不喜歡這種高深的話了。
但她卻只是抽了下嘴角,「那鳩伯去忙吧,我一個人看看。」
鳩伯卻沒走而是聲音粗糙的道:「主人說,少主人若是有什麼難解的東西可以看看祠堂里供奉的那本心經,也許會有另一番收穫也說不準。」
郁錦眨眨眼歪頭去看鳩伯,「心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