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她就是個潑皮無賴
2024-06-09 02:52:45
作者: 乙卿
皇帝的目光終於略過層層眾人直直的看向台階上的郁錦,「見過太后。」
皇帝注重禮節,到任何時候都不忘見禮,即使稍微晚了一點。
「陛下多禮了。」郁錦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就閉了嘴。
總會有那麼一個人,即使她不會美的張揚如罌粟的灼華,即使她不會如九天仙子下凡的雪蓮,可是她依舊讓人無法忽略,無關身份如郁錦。
太后和皇帝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只是平淡的注視,裡面都有著太多的算計,無關親情!
片刻,皇帝一笑,「太后這裡還真熱鬧,可見太后平人為人有多親切。」
郁錦抽嘴角無力,勾起一面嘴角算是笑了一下,「皇帝真是高抬哀家了,哀家向來都是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並非是哀家這裡熱鬧,而是哀家這個太后已經名存實亡了,就連阿貓阿狗都可以隨意的來鬧騰。」
一句話將下面的一群女人引的怒目而視,郁錦也不在意,「皇帝你可以看看,這些人有對太后的態度麼?」
皇帝目光隨意的掃了幾眼,呵的一聲向郁錦走近,徑直上了台階,然後和郁錦並肩站在一起看著下面的人,「都回去吧,朕要和太后說幾句話,至於國舅的事,已經著大理寺和刑部一起調查了,必會給御史家一個交代。」
皇帝說完後看了灼華一眼,這才轉身微微端著太后的手臂,「太后,外面寒涼,還是回殿裡吧。」
郁錦早就不耐看那些女人不甘和不願,轉身便進入殿裡。
皇帝等人上了茶後將人都趕出去後才輕聲道:「太后,這件事怕不會輕了了!」
「皇上的意思也認為是哀家殺了顧明耀了?」郁錦冷冷的看著皇帝。
「如今不是朕認為,而是所有的證據都直指太后,情況對太后非常不利。」
「我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我也不屑說謊,沒有做過的事,我是不會承認的,既然皇帝這樣說,那麼就算所有的證據都指認我,那皇帝就將我送進天牢吧,我無話可說。」
皇帝最怕的就是她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她求求他會死嗎?握了握拳,「太后也不要自暴自棄,朕是不會讓太后進天牢的,我皇家就是天,就算明著殺幾個人也沒人敢來質問。」
看看,這才是該有的強權,她這個太后做的連吐槽都無力,她露出幾分疲憊的道:「這件事了了後,哀家準備去梵古寺侍奉佛祖。」
岳蘭笙當即皺起眉頭,「這件事以後再說吧,若是太后去了梵古寺,讓天下人如何看朕?」
郁錦翻個白眼,「如何看你,我不知道,但我這個太后做的和賣菜大嬸一樣,我為什麼還要擔著這個名頭?」
郁錦現在一點都不在乎和岳蘭笙翻臉,與其做戲,她更喜歡痛快點,直接點,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岳蘭笙目光定定的凝視著她,這一次,他明白的看出,她是認真的!
索性,他也挑明了事,「太后這樣的念想也不是不能實現,若是太后能將郁家軍都交給朕,朕自然圓了太后這個夢如何?」
郁錦臉上閃過鄙夷的神情,「呵,小笙子啊你還真把我當回事了,我爹都做好了犧牲我和貴妃的準備了,你看幾次三番的包括我被群起攻之,那老傢伙可為我說過一句話?你就清醒一點吧,這種主意以後都別有。想要郁家軍就直接和他要啊,他要不給你就殺他全家,或者去算計他去,不過話說回來,你說你也快十八了,整天的算計我有意思麼?我不過就是個有名無實的太后啊!」
潑皮,潑皮!囂張,太囂張了,這是岳蘭笙此刻的心境,就沒見過這樣潑皮無賴的女子,一番話著實將他氣了個倒仰。
岳蘭笙不停的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不和這潑皮計較,半晌後才沒暴走,捻了捻手指起身道:「太后就別說氣話了,這件事交給朕處理吧,太后這段日子就在宮裡別出去了。」
看著岳蘭笙的背影她翻個白眼,心中抑鬱了,坐在鳳座上喘粗氣。
小順子和素欣幾人看她心情不好,都小心的守在她旁邊,也不出聲。
郁錦猛然起身,嚇得幾人都是一陣緊張的站直了身體看著她。
「去找些石子來。」郁錦吩咐完就出了門往後院而去,她要繼續之前養豬的日子,不過她要將自己的力氣用光了,然後才養豬。
這消息被岳蘭笙知道的時候,岳蘭笙一笑,「到底年紀笑,閒不住,讓她發泄一下也好。」
隨即心裡一動,「查清楚裕和身邊的那個姑娘的身份了嗎?」
桂公公頓時上前為皇帝斟滿茶水,才討好的道:「回陛下,查清楚了,好像是長公主母后的娘家人,長公主因攝政王傷心那日遇到的,那姑娘心疼長公主,就跟著進宮了。」
岳蘭笙有些坐不住了,索性放下手中的奏摺起身往岳蘭婉的如意殿方向而去,在路上吩咐萊盛,「盯緊了攝政王。」
此刻的墨雲熠正在書房裡,對於皇帝的監視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他並未當回事,皇帝的那點心思昭然若揭。
只是他現在是在想郁錦的事,不到最後一刻,他並不打算插手,不過準備還是有的。
「主子覺得會是誰做的呢?」春生抱著手靠在柱子旁問道。
「根據影子的匯報,是一股陌生的勢力,只是到底是誰現在影子也查不到。」
影子不過是他培養查探跟蹤別人的一個名字而已,所以他起名為影子。
這才是他所擔憂的,將矛頭指向郁錦,難道單純的只為引發內亂嗎?不,他不這麼認為,一定還有更大的陰謀。
「銘硯!」墨雲熠對外叫了一聲。
守在門口的銘硯當即從外面走了進來,「主子。」
「你拿著我的拜帖去國師府,看看國師大人何時方便。」
「是。」
春生目送著銘硯出去,這才道:「主子恐怕不是為了什麼陌生的勢力求見國師吧?」
墨雲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