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恍如初見的她

2024-06-09 02:52:14 作者: 乙卿

  把個小星急的直跺腳,「落管事您要是再問一會,那個什麼公主就把咱們的店給拆了。」

  落羽邊就著圍裙擦手邊往外走去,「公主怎麼了,難道公主不講理嗎?」

  小星嘟囔,「但願您去了後她能自己退去,不然真的請大掌柜出來應對了,現在外面可是圍了不少食客看熱鬧的,有的害怕惹上事可是走了。」

  落羽從後面出來就聽到女子特有的喧譁,而周圍還有些食客多得遠遠的看熱鬧,不時的小聲嘀咕著。

  「放肆,你們敢阻攔本公主?滾開,否則不要怪本公主砸了你們的店,到時候不要說本公主仗勢欺人。」

  眼看大寶幾人出現了懼意,落羽疾步走到裕和公主近前,叉手行了一禮,「不管您是何人,來到人間美味都一視同仁,也請您息怒,有話好好說,您來不就是為了解決問題的嗎?」

  裕和公主身邊的巧慧一看竟然是個俊朗的少年,臉熱了下,隨即想到公主的性子,頓時擔心這少年被公主給打死,有些著急的道:「放肆,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這是當朝的長公主裕和公主,你們不要命了嗎?」

  

  落羽並未聽出對面少女的暗示,才不管公主不公主,他只在乎一個人,那就是阿錦,阿錦好不容易才來店裡,決不允許有人惹阿錦生氣,公主也不行。

  「不管您是何人,也請您遵守咱們店規,來這裡的每一位食客都是人間美味的貴客,您如此喧譁已經影響到了其他貴客。」

  「你個該死的賤民,竟然如此和本公主說話,本公主滅你九族。」

  落羽神色如常的道:「公主殿下,草民一沒出言不遜,二沒犯法,不知以和名目滅草民九族?身為公主至少先得以理服人才是!」

  郁錦剛進她的私人頂樓的房間,就聽到了樓下的喧囂便和傅寧軒又下來了,沒想到竟然是裕和公主。

  這個女人真是讓她沒了耐心,本來覺得她就是個小女孩,多次忍讓,可是沒完沒了,她也生氣了。

  郁錦面色清寒的直接接過落羽的話,「說的好,一個人要想得到別人的尊重,首先是尊重自己,裕和,你一次次挑釁哀家,如今又公然直呼哀家名諱,你該當何罪,哀家一次次容忍你並非是怕了你,今日哀家就告訴你一件事,哀家是有底線的!」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說的就是岳蘭婉,她此刻是毫不掩飾的滿目仇恨,只是她一眼看到站在郁錦旁邊的一個男子,卻並不是熠哥哥。

  她怔楞了一下,瞬間心裡一喜,這不是現成的把柄嗎?當即她伸手指著旁邊的男子,眼睛卻看著郁錦道:「郁錦你身為太后竟然公然與陌生男子淫亂,本公主也想問問你該當何罪!」

  郁錦怒極反笑,「你滿腦袋裡就這些嗎……」

  「太后和本王在此商議朝政,下次麻煩公主在說話前先有理有據才好,這樣貿然詆毀太后名譽,公主怕是要走一趟宗人府了。」

  不知何時,一襲黑色的錦衣華服的墨雲熠站在了郁錦的身旁清清涼涼的說道。

  郁錦發現從認識墨雲熠以來,他不是穿黑色,亦或者是白色的衣衫。

  今日也依舊是黑色的長袍大袖,衣襟上繡著一朵朵黑紅色的青蓮,一頭墨發柔順的披在肩頭,襯的面色越發的白皙溫潤如玉。

  只是遠不及他那雙桃花眸中的流光溢彩,幽深難測。又如她初見時那般冰冰涼凉的睥睨著天下眾生。

  郁錦有一瞬的晃神,她好像有好久沒有這樣看他了,不是忘記,是不想。

  是的,她不願想起他,因為她小氣,她記仇。

  她知道,他有多厭惡她,脖子到如今都好像還在隱隱作痛

  是的,她害怕,沒有人比她清楚,他看似如此溫潤如玉,實則狠辣無情。

  只是他們因一串怪異的事件使得他們熟悉了一些,可是到如今她的內心還是怕極了他。

  只是他們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好到他三番兩次的站到自己的身邊?

  而此刻的墨雲熠站在她的旁邊神色里無波無瀾,只是冷冷淡淡的看著裕和公主。

  那隱隱的痛讓她瞬間清醒,轉頭冷冷的凝視著裕和公主。

  下方的落羽仰臉望著樓上的一雙男女,不知怎麼的讓他有一瞬的錯覺,那對男女好像是天地的主宰般睥睨天下。

  這樣的感覺不止落羽有,樓下的所有人都是相同的想法,就連岳蘭婉也是如此。

  「熠哥哥……」

  裕和公主不自覺的喃喃叫了一聲,她的雙眼在他出聲的瞬間亮的驚人,可是當聽完他說的話後眼中的亮光暗淡了下去,悲憤異常,「討論國事?萬瀝國皇帝還沒駕崩,輪不著太后來討論國事吧?你們能討論什麼?」

  郁錦「呵」的一聲輕笑,「討論為了萬瀝的安寧,和北漠聯姻可能是個不錯的主意,哀家覺得,明日攝政王在朝堂上提出這個建議,相信皇帝也會很贊同的,只是我們萬瀝如今待嫁的公主貌似只有一個啊……我說的對嗎?雲熠?」

  「太后所言極是,如今萬瀝不適合動,的確聯姻是最好的選擇。」墨雲熠一臉淡笑的看著郁錦,他就知道她聰明,看看,他只不過說一句,她就能抓到重點,甚至捏住對方的要害!

  郁錦抱起手臂,臉上的笑意明白的「就是你裕和公主!」

  其實她真的和裕和公主沒什麼交集,可是裕和公主就屬狗的咬著她不放了。

  裕和公主面色陡然慘白如紙,她聽明白了,更是看明白了,只是就因為明白了,才更讓她難以接受,她的熠哥哥自從聽說太后爬了他的床榻開始就變的不一樣了。

  曾經,她的熠哥哥何曾和任何一個女人親近過?若是他一直對所有女人都冷漠,她一點也不擔心,也不會難以接受。

  可是熠哥哥從此後就對這個女人不同,明里暗裡的維護,甚至保護?若不是熠哥哥的人保護著這個賤人,那天她派去的人一定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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