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神秘的國師大人
2024-06-09 02:52:09
作者: 乙卿
對於墨雲熠來說,從和郁錦相識以來,她給他的感覺都是嬉皮笑臉不著調的姿態。
尤其是面對文武百官時時她能做到面不改色,就連一向受天下敬仰的國師都神色不定的給了她很多的注目,這就不得不讓墨雲熠刮目相看了。
他如此,是因為國師是萬瀝國特殊的存在,甚至是凌駕於皇權之上,可萬瀝沒人敢在國師面前放肆,包括他在內也對國師敬重又加。
國師姓聞人,名周以,當然知道他名號的人很少,更沒人敢知乎他的名號,國師如今多少年歲沒人知道,總之已經歷經了三朝,一生未娶。
國師雖然在朝堂上很少說話,但不管是先帝還是當今新帝對他也會禮讓三分。
在有什麼重大決定的時候都會徵求一下他的意見,當然聞人國師也不是日日來上朝,每逢初一十五才會來而已,是萬瀝特殊的存在。
即使三朝皇帝為他在青雲殿上設了坐,他卻從沒坐下過。
聞人國師的身子很單薄,寬大的袍子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讓人擔心隨時都會掉下來。
他的臉上常年的看不到血色,總是蒼白的近乎透明,讓人擔憂隨時都有可能掛掉。
可萬瀝沒人敢隨意提起國師,因為對國師的敬重猶如神明般的敬畏。
聽說曾有人不以為意,當眾大放厥詞,以訛傳訛罷了,還不過就是個人而已?
說完後的第二日那人起床就發現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不見了,不僅如此,就連眉毛,胸毛都沒了,咳咳,總之身上一根毛都沒有了。
不但如此,聽說曾經還有那不信邪的,在山高皇帝遠的地界,他一個人對著空氣說了句國師的壞話,次日一早也是相同的命運。
從那以後,再也不敢有人提一句國師。
聞人國師開始的時候閉目養神,吵翻天都好像和他沒有關係般,只是在郁錦出現後,他的目光已經不能用犀利形容了,恨不得有要把她一寸寸的切了般研究的神情。
郁錦當然看到了,她還和他對視來著,只是不認識,只覺得是個老者,不不不,她看不出年歲,說他像五十歲的也可,說他向三十歲的好像也不為過,只是他的那雙仿佛能將人看透的眼睛令郁錦很不舒服轉開,再不看他了。
此刻看到顧連終於服軟了,郁錦也不得理不饒人,臉上帶著淡笑,聲音緩和的道:「諸位卿家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平身吧。」
隨即她繼續道:「哀家知道,你們都是國之棟樑,相信有你們輔佐皇帝,未來的萬瀝一定會更加輝煌強盛,你們辛苦了。只是皇帝還年輕,有些國事還要靠你們多多提醒著陛下,這些後宅之術就不用再教他了。」
「臣等謹遵太后之命。」
郁錦只是最後來個總結,著實沒想到所有人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聲音整齊的好像練過了多少回一般。
聽著竟然還有激動的感覺?只是激動什麼?一定是她聽錯了。
郁錦被百官如此高亢的聲浪嚇了一跳,當即匆匆說了一句,「平身吧。」
墨雲熠目送著她逃走的背影,眼裡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她可能還不知道,就因她那句「辛苦了」才讓百官激動的。
她不但會拉攏人心,還將打了個巴掌給個甜棗這事做的如此讓人拍案叫絕啊。
墨雲熠點評了一番。
只是墨雲熠哪裡知道,郁錦壓根就沒想過這點,她順嘴說的。
岳蘭笙滿目陰霾,此刻他已經沒心思在繼續什麼朝政了,當即也起身,「退朝。」
桂公公急急的喊了一聲「退朝」匆匆的追了出去。
百官中一部分面無表情,成雙結對的出了青雲殿。
而還有一部分人則幸災樂禍的不已的圍上攝政王,「王爺,聽說京都新開了一家人間美味,那菜好吃的就和那好聽的名字一樣,不知王爺可否賞光?」
墨雲熠竟然也難得的還笑了一下,「還啊,不過讓大人破費了。」
都是沒想到攝政王竟然真的應允了,這讓不少人都激動的紅了臉,簇擁著這位年輕有為的攝政王離開了。
整個青雲殿裡,只剩下面色沉冷的顧連和幾名畏畏縮縮的官員,刑部侍郎上前兩步小心的賠笑道:「大人,時候不早了不如咱們喝幾杯?」
顧連一雙眸子陰冷的都結了冰,冷笑的掃過幾人,「真真是關鍵時刻看真人,今日顧連算是領教了各位平日說的沆瀣一氣,竟然如此的讓顧某開了眼。」
幾人對視一眼,連忙拉著顧連就往外走,「顧大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去下官的家裡頭喝杯酒細細說。」
顧連猛然抽出自己的袖子,冷冷的扔下一句「顧某家中也有酒」說著扔下面面相覷的幾人揚長而去。
為官多年,在官場上他自然明白如何明哲保身。從祖父開始就以剛正不阿的御史面對世人。
而顧家也一直是以此為傲,直到被先帝的一旨詔書打破了,女兒進了宮成了皇后,他即使不顧女兒的生死,也依舊被人扣上了國丈的帽子,曾經和他交好的中立派也疏遠了他。
他發狠的想過,這樣也許讓顧家更上一層樓,顧家的榮光會在他的手中大放異彩。
誰曾想,今日被那個賤人一手打落塵埃,就在之前,他仿佛看到了很多人都在嘲笑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顧連滿懷恨意的進了家門。
門房看到他回來了,連忙陪著小心的打開門,「老爺,王大人和徐大人正在廳里等著您呢,您今日回來的有些晚啊?」
顧連一把撩開轎簾,厲喝道:「蠢貨,誰讓你將人放進來的?」
門子傻了吶吶的說不出話來,平時不是最和您交好的嗎?今日怎麼……
顧連一臉鐵青,「混帳,你連個門子都做不好,還能做什麼?」
罵完了門子啪的一下甩了轎簾,隨即他又猛的掀開,「記住,我沒回府,還有,誰來了都說我不在。」
門子連聲應諾,冷汗直流,等他抬頭的時候,轎子已經走遠了,門子這才長噓一口氣,實在不明白老爺今兒是怎麼了,平日裡都是一團和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