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膚白顏高腿長的太監
2024-06-09 02:51:47
作者: 乙卿
「以為我離開了?」傅寧軒溫笑。
他總是一語中的,郁錦點頭,「是啊。」
跟著傅寧軒進了院子,他便生火燒水,「你先隨便看看。」
問蘭搶過傅寧軒手裡的水壺道:「公子和我家主子說話,這些我來。」
傅寧軒也不客氣,便對她點了下頭,「有勞姑娘。」
待二人坐定,郁錦開門見山道:「我想起一樁生意,不知軒大哥有沒有興趣。」
傅寧軒笑道:「等等,讓我猜猜,不會和吃的有關吧?」
「對,你說的沒錯……」
郁錦一直在傅寧軒家流連到日落黃昏時才離開,同時也敲定了他們的計劃。
街上行人寥寥,郁錦心情很好的往回宮的方向走去。
只是走著走著,郁錦皺了下眉,這燕霽不會一直跟蹤著她吧?怎麼還跟著?連她這個不會武功的人都感覺到了。
眸光一閃,她拉著問蘭拔腿就跑。
問蘭不明所以,緊張的道:「主子怎麼了?」
「別說話。」
兩個人拐進一條巷子裡後貼牆站好,連呼吸都收斂了幾分。
果然沒等片刻,聽到噠噠噠的腳步聲往這裡而來,郁錦心裡的惡作劇因子活絡起來,耳聽著腳步聲眼看到了近前,她張牙舞爪的啊的一聲跳了出來。
跟來的人不妨嚇的嗷的一聲往後蹬蹬蹬的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傻傻的望著她。
郁錦也傻了,不是燕霽……
地上坐著的是一個面容乾淨的少年,少年雙眉似箭,清亮的雙眼裡還殘留著驚嚇的光。
他的五官生的極好,自帶著一股英姿勃發的氣勢,仿佛要與日月之輝般給人一種蓬勃的朝氣。
郁錦超級不好意思的伸手拉起他,「你,你沒事吧?」
少年愣愣的看著面前的這隻瑩白纖細的手,他猶豫了一瞬才在自己衣衫上蹭了蹭手上的塵土這才搭在對面之人的手上借力起身。
「沒,沒事。」
少年靦腆的只說了這三個字,竟然紅了臉,眼睛亮的如星子般的看著她。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少年抿了下紅潤的唇,「我可以跟著你嗎?」
這是什麼話?郁錦有些懵逼,「為什麼要跟著我呢?」
少年這才仿佛想起了什麼,頓時侷促的解釋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前段時間偷你玉佩的人。」
啊?郁錦和問蘭對視一眼,前者是驚訝,後者是茫然。
郁錦這才仔細打量他,除了這張臉還真的沒有什麼變化。
「是你?」
聽到郁錦如此說,少年頓時撓撓頭,「我那時急著用銀子,所以才出此下策,讓你見笑了。」
「急用銀子?」
少年名叫洛羽,行偷竊也是為救治一個病的快死的乞丐,他又沒銀子,著急之下想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
他將人送去醫館後一直的在尋找郁錦,他告訴自己,若是這個月內再碰到那個好心人便跟了他,可能是天意,今日準備回家的他就真的看到了她,這才出現了剛剛那一幕。
郁錦看看天黑了,也有些餓,便帶著他去了一家就近的酒樓。
落羽可能一天都沒吃飯了,上來的飯菜多數都進了他的肚子,郁錦只是在旁看著。
落羽吃完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讓公子見笑了。」
郁錦和氣的笑笑,「你不用這麼客氣,既然吃完了那麼你呢,該幹嘛幹嘛去,我不用你報答。」
少年頓時收起笑,一臉正色的道:「我不會每頓都如今天吃的這樣多的,你不用擔心我吃白食,我什麼都能做。」
郁錦看著他極力解釋的樣子分外可愛,邊往外走,邊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多大?」
「啊?啊,我今年十七歲……」
郁錦看準了方向往前走著又是一笑,「沒別的意思,我還是那句不用報答,你的善良讓我很感動。」
此時街面上已經沒了行人,昏暗的大街上顯得空蕩蕩的,只有她們三人。
「不,這是天意,也是我的原則。」落羽倔強的說著,人擋住她的去路。
「公子不必給我工錢,我就沒想過……」
「落羽誤會了,壓根就不是銀子的事,而是我身邊不適合你跟著。」
「那我就在公子十米之外,為公子效命一年,落羽到時便會離開。」
得,這是頭倔驢,郁錦暗想,若是真的帶著他回去,估計不用過夜,宮裡就多了一個漂亮的太監,還是膚白顏高腿長的太監,她還是別造孽了。
突然她靈機一動,臉上頓時笑容放大,「這樣吧,我送你去個地方正好也算是為我效命了……」
然而話音剛落,一個黑影猶如夜鷹般從旁邊的房頂上俯衝而下,手裡的一柄閃著森芒的長劍極快的刺來。
「主子……」走在後面的問蘭也發現了,要上前卻已然來不及。
剎那間少年一下就擋在了郁錦的面前還順手的將她往後推去。
等郁錦站穩之時看到的是長劍已經刺穿了落羽的身體,剎那間劍身退出身體,落羽目光呆滯的了一瞬,隨即露出一抹釋然的笑意,
「落羽……」郁錦驚叫一聲,本能的接住倒下的落羽,怒瞪著蒙面的黑衣人,「你是誰?」
對方二話不說長劍毫不留情的向她刺來。
「凌霜……」生死的剎那,郁錦才想起了便宜娘給她一個暗衛來著,真是的,難道她不叫她,她就真的保持沉默嗎?
耳際劍鳴之音略過,
電光火石間,郁錦聽到了劍入肉的聲音,她看到了眼前銀白的劍身橫在自己的臉頰邊,穿透了對面黑衣人的身體。
深褐色的鮮血伴著腥氣急速的滴落在地,發出滴答滴答滴答的聲音伴著濃郁的血腥氣縈繞在鼻端。
黑衣人怔怔的低頭看著穿胸而過的長劍,然後想抬頭看看兇手,只是頭卻沒抬起來而是歪在了一邊沒了氣息。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快的令人應接不暇。
京都靠近北門的一處廢棄的民宅里,一個頭戴黑色斗篷的身影不住的踱步,寬大的斗篷將她的身子籠罩在其中,一會雙手合十,一會念念有詞,顯得十分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