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察覺
2024-06-09 02:44:20
作者: 小肉包
半晌,許微瀾才想到這個藉口,急忙就要走人。
沒想到寇寒忽然站起身,攔在了她身前,逼問道:「微瀾,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想過要和我結婚?」
是啊,你還能看出來啊?!
許微瀾心中大喊,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如果現在點頭應下,想也不用想,之後那白蓮花合著她的千斤頂,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算計。
而且……她就是用寇寒來撇清和宮明城的關係,如果到時候被發現和寇寒是假的,說不定夏蘭會變本加厲。
許微瀾微眯了眯眼睛,只覺得前路漫漫,這回她可能是要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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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怎麼會?!」她刻意提高了聲音,甚至顯得有一點兒憤怒,「你看,我們根本就還不夠了解彼此。我難以想像,等到結婚以後,我們會不會每天都在吵架——」
「不會。」寇寒忽然打斷了她的話,神情虔誠的像個信徒,「我保證,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讓著你。」
聞言,許微瀾近乎想哭出來。
這根本和她預想的不一樣!
逃過了每天被母親逼婚宮明城,現在又要一頭栽進白蓮花給她安排的圈套里。
天哪,她許微瀾這是招誰惹誰了?!
那天要是沒去相親就好了。
「你還是不想和我結婚吧?微瀾。」寇寒忽然挑明了眼前小女人的想法,語氣帶了些許自嘲,「果然啊,我還是配不上你。」
「……這樣吧寇寒,」許微瀾思索片刻,選擇了暫時拖延,「我需要問一問我母親的意見。畢竟這是婚姻大事,她生我養我這麼多年,我總還是要尊重她的意見。」
「這個沒有問題。改天我和你一起去家裡吧?也應該讓伯母好好考量一下她未來的女婿才對。」寇寒興高采烈的應了下來,如果不是語畢那一瞬間,他眼底閃過一絲痛苦,許微瀾都要以為他是出於真心了。
「不用了,我怕到時候自己會不好意思。」許微瀾連忙回絕,隨後藉口研究所有事情要處理,匆匆離開。
隱在暗處看完了全程的溫如言,也開始摸不清許微瀾真實的想法。
她低頭佯裝整理身上的小禮裙,實則緊握著手包,飛快的分析許微瀾的反應。
這個大齡剩女——是恐婚嗎?
怎麼想都不覺得許微瀾對寇寒完全無感,除了這個結論,溫如言也想不出什麼解釋。
溫如言只待了一小會兒,趁寇寒還沒有發現她,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她和寇寒約好了,在就近的咖啡廳見面。
可不能讓那個傻男人發現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
……
「如言,我已經和許微瀾求婚了。」高大的男人落座,眼神裡帶了些許痛苦與掙扎,「我會儘快跟她舉行婚禮。」
「……我反悔了,不能讓你這麼委屈自己!」溫如言忽然說道,神情激動萬分,「寇寒,我錯了,我不應該讓你替我……替我做這種事情,你現在抽身好不好?」
「已經太晚了如言,而且我也想為你做些什麼。」男人嘆息一聲,忽然摟住了溫如言。
但這一幕,恰好入了宮明城的眼。
他是趁著寇氏集團高層會議結束,趕過來找寇寒的。
宮明城氣急,整張臉拉了下來,正打算衝進去拉開寇寒,卻見到溫如言伸手摟住了寇寒。
「……如言……」他僵在了原地,眼裡滿是震驚與不敢置信。
稍微緩和了一會兒,宮明城低著頭進了咖啡廳,點了杯拿鐵後,落座在二人附近。
「寇寒,你怎麼對我這麼好……」溫如言哽咽的聲音傳來。
「我現在只希望,許微瀾能夠不發覺這一切的真相,乖乖和我結婚。」寇寒略顯淒涼的一笑,「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
……這是?!
一旁低著頭的男人臉色變得鐵青。
居然是溫如言讓寇寒刻意接近許微瀾,然後和那個厚臉皮的女人結婚。
他……錯怪她了。
不知道為什麼,宮明城並沒有第一時間為溫如言去辯解,而是抱著對許微瀾的歉意,開始一點點兒的回想之前的種種。
也許這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自己頂著綠帽子而不自知?
越想,宮明城的臉色越差,心中也越發震驚。
二人的談話早已經被他拋到了腦後。
溫如言只顧著竊喜自己的計劃能夠得以實施,完全預料不到,宮明城對於她的印象……已經不斷的刷新了。
等到溫如言和寇寒依偎著起身離開,宮明城才緩緩的喝光杯子裡的拿鐵。
他打了個電話,給因為性格八卦,而出資成立了報社的幼時好友。
「何楚歌,我要你幫我個忙。」電話一接通,宮明城直切主題。
「……宮大少爺啊,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電話那頭略帶些妖嬈的男聲響起,「我最近忙著陪女朋友呢,恐怕是有心無——」
「你開價,我都接受。」不等他推脫,男人不耐煩的開口:「就算你獅子大開口,這一遭我也認了。」
何楚歌聞言,塗著指甲油的手一頓,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收起了調侃的語調,「你想要查什麼?」
「溫如言。」宮明城吐出這三個字的同時,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查她最近的行蹤,她和哪些人……有關係。」
「怎麼了?你們吵架了?」他這話一出,倒是勾起了何楚歌的好奇心,乾脆指甲油也不塗了,「或者換個說法,你終於發現貓膩了?」
「……貓膩?」宮明城起身,去櫃檯結了帳,走出咖啡廳的腳步頓住,心中警鈴大作,「你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這個女人很奇怪嗎?為什麼那麼多男人願意圍著她?」何楚歌懶洋洋的語調,甚至說到一半喝了口紅酒,「換做是我啊,知道對手是宮氏集團的總裁,早就放棄了。」
「……在事情徹底查清楚以前,我不太想聽到類似這樣的話。」男人終於再次抬腳邁步,走出了咖啡廳,去往了附近的停車場。
「明白,我踩到你痛腳了。」
語畢,何楚歌猖狂而又刺耳的笑聲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