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只對你有感覺
2024-06-09 02:38:29
作者: 淺言
不應該啊,跟他扯上新聞版面一向奪人眼球,加上特意交代過,不可能會不知道。
骨節分明的指尖不停地敲打桌面,凌亂無章,「蹭」得一下,他抓起車鑰匙衝出門。
夜深人靜,月光順著窗簾的縫隙爬進來,依稀可以看清床上熟睡人影的面容。
樓下,陳少卿坐在車裡足足等了一個小時,菸頭扔了一地,渾身籠罩著濃郁的香菸味,不要命的又點燃一根,深吸一口,渴望緩解心裡的執念。
他發現自己真是著了魔,時時刻刻都在想著盛唯一,明明想給她點顏色,消磨掉她的高傲,可他偏偏有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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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還縈繞著她那天一句玩笑話,一聲少卿哥哥真是要了他的命。
他丟掉煙,罵了一聲,掏出手機,響了兩聲後,朝思暮想的聲音帶著朦朧的睡意射中他的心。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你不睡能不能讓我睡?」
分明是極度抱怨的話,在某人強烈的扭曲下,執意認為盛唯一在和他撒嬌。
「咳咳,我在你家樓下,快點下來。」
「做夢呢你,你說讓我下去就下去,你當我白痴?」盛唯一輕嗤一聲,果斷的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到一旁,被子蒙過頭,管他洪水猛獸。
「滴!」
「滴滴滴!」
一聲接著一聲的鳴笛,仿佛在給她警告。
盛唯一猛的坐起,因著盛家的事,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今晚好不容易睡了一個好覺,偏偏來了一個程咬金。
她咬牙,憤恨的走到窗口,拉開窗簾,模糊視線里,一個人影站在車邊,似乎在抬頭看她。
盛唯一偷偷摸摸的走出房間,夜風帶著濕潤的熱度吹在身上,又勾起她的困意,打了一個哈欠,眼睛濕漉漉。
陳少卿看著她慢吞吞的走到面前,揉揉眼,難得的可愛。
盛唯一抬頭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幹嘛?有事快說,我還等著回去睡覺呢。」
「正好我也困了,帶我一起吧。」陳少卿把臉湊過去,繼續發揮了自己不害臊的本事。
此時盛唯一多想有一把刀在手中,她一定毫不猶豫,捅他個十刀八刀,尤其是他那張嘴。
「哼。」盛唯一冷笑,不是看在盛光雄的面子上,她能搭理他?
陳少卿覺得還是現在的盛唯一可愛,聲音軟軟糯糯,帶著沒有清醒的睡意,沒有一點白天的嚴肅的清冷。
若是盛唯一知道他心中所響,定然要冷嘲熱諷一番,傳聞中高冷心狠的陳少卿,竟然是個不知羞恥的死色狼。
「你今天看新聞了沒有,今天發生不少大事。」愚蠢的陳總自以為聰明的引出話題,躲在黑暗裡,偷偷摸摸的盯著盛唯一。
「看了。」
「真的?」陳少卿說不出來什麼情緒,既然看了,怎麼沒什麼反應,是生氣還是高興?
「哦,我知道你今天為什麼來了。」盛唯一挑眉,白皙的皮膚在月光下更是瑩潤,「我會對那些媒體進行起訴,扭曲事實,證據足夠,你放心好了。」說完轉身要走。
忍無可忍的陳少卿一把拉住她,扣住手腕,將她抵在牆上,捏住她的下巴,在唇上狠狠纏綿。
盛唯一提膝,朝著他胯間用力,陳少卿挑眉,將她抱起,抵在她兩腿之間。
羞恥的姿勢讓盛唯一臉頰漲紅,推搡著陳少卿,發狠咬住他的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齒間溢出。
「你屬狗的?」陳少卿點了點自己的唇角,嘖了一聲,舔了舔唇,意猶未盡。
色氣滿滿的動作讓盛唯一實在沒眼看,冷眼看他,「放我下來。」
「不放又怎麼樣,還想再咬我一次?」陳少卿扣住她纖細的腰肢,來回遊走,另一隻手不甘寂寞,摸上她的大腿。
唇緊緊貼著她的脖子,落下一個又一個溫熱的吻。
「陳少卿!」盛唯一咬牙切齒的念出他的名字,卻又不敢提高音量。
陳少卿就是打定了她不敢過分掙扎鬧出動靜,這才放心大膽的吃豆腐,想著他舔了舔盛唯一的耳垂。
她臉色突然一變,眼神怪異的盯著陳少卿,怒火將一張臉點紅,「你想死嗎?」
「我比較想死在你身上。」
「你個隨時發情的混蛋!」
「以後我只對你有感覺。」
盛唯一索性閉上嘴,不再跟他說話,免得把自己氣死,只是她渾身顫抖,怒火越來越旺盛。
陳少卿把她放下,也不逗她,剛準備開口,一巴掌直接朝著他的臉扇來,清脆的巴掌聲剛響,另一記巴掌聲又響起。
他被打了兩巴掌。
臉色通紅的盛唯一指著陳少卿的鼻子罵,「禽獸!敗類!下流無恥!」
罵完就跑,不給陳少卿反擊的機會,落荒而逃的樣子落在眼中,卻又變了味。
陳少卿揉了揉臉頰,舔舔唇,滿意離開。
激情四射的生活剛剛開始,燈火闌珊的夜晚,曖昧的氣息一點點蔓延。
陳少卿坐在一角,端著酒杯不知在想什麼,蕭祁照顧著兩個美女坐過來,被他一記冷眼給趕走。
「我說你不是吧,從良了?」蕭祁有些不敢相信,靠近他耳邊說道。
他突然盯著陳少卿的臉,眯起眼看了個仔細,眼神太過專注,有人玩笑兩人關係不一般,被蕭祁給踢走。
蕭祁指著他的臉,哈哈大笑,「哎呦臥槽,你被打了?這可是一個大新聞,我活了那麼大,第一次看見你被人打臉。」
他又轉到另一邊,嘖嘖道,「還是兩邊臉,來跟我說說,是誰那麼有本事,竟然敢動你。」
「盛唯一。」陳少卿把酒杯放在桌上,點燃香菸,吞雲吐霧,看不清他的表情。
蕭祁看了他幾眼,驚訝於盛唯一的膽大,更驚訝於陳少卿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
他試探道,「她現在怎麼樣?」
「在家睡覺。」
蕭祁徹底繃不住了,「打過你就回去睡覺了?你開什麼玩笑?你丫的還是不是陳少卿?」
陳少卿瞥了他一眼,將煙圈吐在他臉上,冒出一個字,「滾。」
完了,他真的被勾住了魂,忘了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