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陳少卿的女伴
2024-06-09 02:38:24
作者: 淺言
李雅琴急沖沖的趕到醫院,得知盛光雄搬到了其他病房,眉頭緊皺,這得花多少錢,她心裡又肯定了銀行卡里的錢定然不少。
她一把推開門,「盛唯一,我告訴你,老爺子給你的錢必須分我一半,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媽!」
一句話剛說完,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她不敢相信的看著盛光雄,啞口無言。
盛光雄擦了擦嘴角,看了她一眼,道,「這些錢是我留給唯一的,這些年,我對你和書庭不差,卻對不起唯一,她一個人在外打拼,從來沒有靠過家裡,這也是我對她的補償,其他人,一毛錢也拿不到。」
「老爺,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在這個家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讓我什麼都沒有,還跟著你受苦。」李雅琴把包一摔,坐在沙發上陰陽怪氣。
盛唯一瞥一眼她價值不菲的手提包,「阿姨,你的私房錢應該不少,足夠你生活了。」
「你知道什麼!」李雅琴下意識就喊出聲,許是太過心虛。
盛唯一沒有猶豫,按下警鈴,讓人把她帶出去,李雅琴不依不饒,臨走時還不肯說句好話,只顧著大吵大鬧,什麼髒的臭的都從嘴裡冒出來。
「爸,我接了一個案子,得過去看看,晚上再來陪你。」
「去吧,你也好好休息,不用擔心我。」盛光雄憐惜的看著她,道,「晚上你去陪陳總參加一個晚會,不用來陪我了。」
「什麼?爸……」
「唯一,你聽話。」
「知道了,爸。」
蔚藍色天空被灰塵覆蓋,蒙蒙一片灰黑色薄紗,雷聲接二連三,不曾停歇,撕心裂肺的扯開開幕。
驀然狂下的大雨中,一處隱蔽的角落,破舊的木板搭建成簡易的房子,在風中搖搖欲墜,伴隨腳步,木板發出吱呀吱呀,讓人心驚的聲音。
四面被塑料紙遮住,營造了一個簡單的避難所。
濃烈的血腥味伴隨消毒水,在鼻尖久久縈繞,空氣中還存在飄散不開的味道。
這裡就是她委託人住的地方。
她推開門,看見裡面的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手臂上的傷口猙獰,一道長長的傷疤蔓延。
她簡單介紹了自己的身份,男人眼裡的光頓時亮起來,「我先送你去醫院。」
男人拒絕了,只是要了一些紗布,態度強硬,讓人無法拒絕。
烏雲壓頂的天空電閃雷鳴,涼意一陣陣透過衣服鑽進皮膚,讓人忍不住抱住雙臂,溫暖自己。
盛唯一拿著紗布站在門前,看著還有一段距離,把紗布藏在衣服底上,準備直接衝出去。
剛邁出一步,她便又退回去,視線里,一把雨傘赫然出現,身穿西裝的男人一點點露出自己的面目。
本就冷漠的面容,越發冰冷,每一分容顏都像是刀子雕刻後留下的痕跡,她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假裝沒看見他。
「盛唯一。」一聲簡單的稱呼,像是蛇攀上身體,冰涼滑膩,巍巍顫顫,心生寒意,不敢動彈。
一把雨傘橫在頭頂,撲面而來是男人強烈氣息。
「你又來幹什麼。」她掃了一眼陳少卿。
「來接你去晚會。」陳少卿站在她身側,看了看頭頂的雨,「去哪兒,我送你過去。」
「不麻煩陳總,一點雨而已,我沒那麼嬌氣。」說著,她直接衝進雨里。
半邊身子不客氣的被雨水打濕,陳少卿皺著眉,將她拉回來,失去平衡的盛唯一直直撞進他僵硬的胸膛,懷裡的紗布滾到水坑裡。
「你到底想幹什麼!」盛唯一又氣又鬧,不知是因為剛剛兩人的親密舉動,還是因為紗布掉在地上。
她這幅模樣,偏偏引起陳少卿的輕笑,他彎下腰,對上盛唯一的雙眼,說,「我想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盛唯一冷笑,「讓開。」
「不讓。」
雨越下越大,陳少卿沒了多少耐心,切入主題,「我只是想送你過去,我可不想晚會的女伴是個流著鼻涕打噴嚏的邋遢鬼。」
「誰跟你說我同意了。」
「你爸。」
盛唯一撿起地上已經髒了的紗布,身子一僵,她就知道和他脫不了關係,把紗布丟進旁邊的垃圾桶,有些可惜,轉身回去買新的紗布。
不忘說一句,「麻煩陳總不要繼續糾纏,不然我會誤會少帥春心蕩漾,被我迷的神魂顛倒。」
陳少卿雙眼一眯,盯著她的背影,「是啊,我就是被你迷的神魂顛倒。」他突然靠近,摟住纖細的腰。
她身子有些僵硬,一把推開陳少卿,腳步卻依舊正常。
陳少卿胸前升起一股無名火,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將她抵在牆角,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她。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火苗有了冒頭的打算,盛唯一急忙道,「行了,你跟我一起去。」某人總算心滿意足。
慘白的燈光簌簌灑下,狹窄的房間裡空無一人。
分明的手指泛著冷意,陳少卿指尖夾著燃燒的香菸,拉拉扯扯,纏纏繞繞的霧攀上他的眼。
「人怎麼不見了?」盛唯一一頭霧水的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陳少卿從她手中抽回紗布,丟在床上,拉著她向外走,「不在正好,跟我走。」
他一旦認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盛唯一被他強行拖到車裡,迅速離開帶著其他男人氣息的地方,隱蔽的拐角,方才的男人從慢慢露出一張臉,死死的盯著離開的那輛車。
不知道盛光雄答應陳少卿的理由,盛唯一無法拒絕,任由別人不停地替她補妝,整理造型,盲目的走進更衣室,再走出來,一臉冷淡,眼底清冷更甚。
陳少卿看著一件比一件更暴露的禮服,臉黑了幾個度,終於有一件不那麼礙眼,他才算滿意。
作為陳少卿的女伴出場,盛唯一毫不意外的成為了焦點,除了幾年前的那一位,盛唯一可是頭一位。
長相甜糯的盧琳琳咬著唇,死死的盯著盛唯一,臉上是不屬於她的陰冷。
盛唯一不習慣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低眉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需不需要我陪你。」
「滾。」
陳少卿笑了笑,沒有在意,眼睛一瞥,卻注意到了盧琳琳也跟了過去——那個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