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咱們跑吧
2024-05-01 10:18:04
作者: 牛乳蘸糖
「你怎麼說話呢盛澤宇!?」
「老子他媽的不陪你們玩了,愛怎麼著怎麼著,大不了趁現在你們再生一個,讓我娶她,可等著吧!」盛澤宇站起來,陰沉著臉。
「你個小兔崽……」
那叔叔想指著他罵,卻看見不遠處男人雙腿交疊,正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直接嚇得將吐到一半的話咽進去。
「盛澤宇,你真想翻了天了是不是?」盛母拽著他的衣服,在他身邊壓低語氣,「別鬧了,先服個軟,等他們都走了咱們再好商量。」
請記住𝕓𝕒𝕟𝕩𝕚𝕒𝕓𝕒.𝕔𝕠𝕞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沒得商量了。」盛澤宇後退一步,突然回頭朝他們咧嘴笑,「跑吧,咱們。」
當著眾人震驚的臉,簡楠愣了瞬,彎唇:「好啊。」
那個新年,他們帶著盛情飛去了瑞士。
簡父簡母當時還在家裡給鳥餵食,看見他們一大群人來,趕緊要去廚房做飯給他們吃。
盛澤宇笑呵呵地打招呼:「哥,嫂子,新年好,我來給你們拜年了。」
「你怎麼不說你是逃婚來的?」盛情看他一眼,很不留情地戳穿了。
「……」
蘇黎世的小鎮不算大,卻很有風味,簡家在這裡的小洋房招待他們幾個人還算是綽綽有餘。
晚上五六點左右,從外面吃了一肚子芝士蘸麵包的盛澤宇哭著回來了,硬要簡媽給他煮盤餃子吃。
於是,剛下班的簡修就看見一眾人坐在他家吃餃子。
簡安安興奮地一蹦一跳撲到簡楠懷裡:「小姨,你怎麼這次這麼快就又來了?」
女人笑笑:「想和你搶吃的,所以就來了。」
簡修身後的和曉曉怯怯的,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來看去,最終才將視線定格在簡楠身上,靦腆地朝她招招手:「姐姐,你好。」
「又見面了。」她笑著禮貌點頭。
一大家子人實在是有點多,簡爸簡媽來不及去買菜,就在蘇黎世當地一家比較有名的中餐廳訂了晚餐。
這家店在當地很出名,不過只局限於華人圈內出名。
相較於其他當地中餐廳為了迎合瑞士人的口味來說,這家店則是用的地地道道原食譜,什麼毛血旺、辣子雞丁的掌勺師傅也都是正宗的四川人,親切得很。
點餐的時候,盛澤宇眼尖地發現了火鍋,硬是要點,然後就見和曉曉一口流利的四川話在跟服務生交流。
簡媽驚詫:「曉曉,原來你是四川人啊。」
和曉曉點頭如搗蒜,和記帳大哥對視了個眼神。
「少吃點辣的。」薄靳城淡淡的提醒,一手將她的捲髮別到耳後。
「知道了。」簡楠敷衍的應付。
後來火鍋太香,誰也沒注意到小姑娘正在外面和誰說話。
記帳的大哥忍不下去了,一個帳單拍她腦門上:「和曉曉,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家!」
和曉曉吃痛:「再……再等等,我捨不得嘛……」
「捨不得?」記帳大哥咬牙切齒:「那你跟咱媽說去,說你在男人家賴著捨不得走了!」
「別……別這樣哥!」
簡修剛要出門替簡安安要杯果汁,就看見不遠處兩人緊拉的雙手,只看了一眼,收回視線,不緊不慢地往樓梯下走去。
「簡,簡修!哎呀你放開我!」和曉曉推開他,忙不迭地跟上男人,「你……你別誤會,他……」
「他是誰跟我沒關係,你也是,和小姐。」簡修沒抬眼,依舊是那副溫潤的聲線,說出的話卻不怎麼溫柔。
「……」
和曉曉像泄了氣的氣球似的跟在他後頭,一直跟到了收銀台的位置。
「你喝什麼?」
溫潤的聲音從頭頂抬起,和曉曉眼蹭的亮了一下,想都不想說:「我要喝山楂汁!」
簡修給她遞菜單的手愣在半空中,收銀台的和媽眼瞧著不對勁,笑眯眯道:「曉曉,這位是……」
「這是我媽!剛剛那是我哥!」和曉曉死死拽著男人的衣袖,「簡修,你別誤會!」
頂著人家老媽和正從樓上下來的她哥的視線,簡修有些不好意思地乾咳了聲:「嗯,我知道了。」
於是,沒一會兒,和曉曉就捧了兩杯她媽送的山楂汁興致勃勃地跟在男人屁股後頭。
「既然你在瑞士有家,今晚就搬回去吧。」
「不要!」
「曉曉,你是個姑娘……」
「我要是個大老爺們我還不去你家睡呢!」和曉曉把話撂得很直白,讓對方一時間無法接話。
但簡修依舊說:「我已經聯繫了你哥哥,讓他來家裡拿走你的行李箱。」
想當初和曉曉做戲為了做全套,把家裡兩個一百年沒用過的行李箱刷了刷,塞滿衣服扛了過來。
「……」和曉曉看著男人禮貌的身影,突然一股委屈從心尖泛上來。
門開開,簡修看了眼在外頭傻站的小姑娘,終究嘆了口氣,輕聲說:「先進來吃飯。」
「好,謝謝修哥!」得了便宜後,她喜滋滋地從他胳膊下鑽進去:「安安,我們的果汁來啦!」
「耶!謝謝曉曉姐姐!」
吃完飯回到薄家的時候,盛澤宇看著手機一臉嚴肅,不知道在和誰說話,而盛情則躲在角落裡,偷偷和她的女朋友互訴衷腸。
聽說她女朋友也是英國音樂學院的,兩人很早就認識,直到後來,才互相發現對方的心意。
簡楠捧了兩杯熱巧克力進屋,就看見薄靳城正坐在她的椅子上,手裡捧著相冊在看。
她半蹲下,俯身趴在男人腿上:「好看嗎?」
這部相冊大部分都是她在蘇黎世上大學時候拍的照片,那時候還很清純,最喜歡露出兩個小酒窩,在人群中笑得嬌嫩。
「你什麼時候都好看。」薄靳城垂眸吻了吻她的額頭,再抬頭時,視線已經被一張照片定格。
因為那張照片上,只有他,還是在上豫安高中時跟人打得頭破血流時候的他,剛被關完禁閉,雙眼渙散,一個人蹲坐在學校的牆頂上擦血。
「你怎麼會有這張?」他屏息。
「因為那時候我在。」
「從很早,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你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