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希望的是,你站在我身後
2024-05-01 10:17:52
作者: 牛乳蘸糖
後海CLUB。
「說你跟老薄天生一對,還真是不假,一個找人家老婆捉姦,一個吃了人家老本,真他媽雞賊你們!」查理享受地抽了口煙,吞雲吐霧。
兩邊的紈絝子弟們顯然也還在討論這件事,誰能想到即將要倒閉的華瑞居然突然翻盤,還把眾行一口氣直接給干垮了?
這玩意,寫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可別帶上我,薄總是薄總,我是我。」簡楠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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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行涼了,涼得很徹底,估計以後也起不來了,張小姐恢復了單身後,聽說是去海外定了居,至於那兩位麼,她不知道,也懶得知道。
「喂,還生他氣呢?」
女人不搭理他的勸架,將矛頭指向了某個喝酒也坐得很筆直的男人,笑得虛情假意:「真沒想到,剛正不阿的齊律師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她的印象中,杜齊筠就是那個做事古板的男人,古板到大學時抄他選修課大作業都要被教訓一頓,甚至在食堂喝湯喝得快也要被說,義正詞嚴地告訴她太燙的溫度會致癌,那副樣子,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可就是他,居然會故意把投標書的報價填錯。
誰敢相信?就是因為沒人敢信,這人就這麼輕易用自己長得很正直的臉矇混過去了。
「我不是幫他。」
「那您這是?」
杜齊筠還是那副面癱:「欠你的。」
查理蒙了下,看向兩人,語氣幽怨:「不是吧,你能欠她什麼?」
「當年年紀小不懂事,欠她很多。」
「……」
查理狐疑地盯過去,簡楠一副別看我我也不知道的樣子,聳聳肩。
杜齊筠又喝了口酒,一股奇妙的苦烈從喉頭滑下去,太奇怪的口感,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把杯沿的酒漬擦乾淨。
他這個人的確古板,的確傳統固執,他也以為自己的人生會這麼一直過下去,要說簡楠,真算是他活了三十多年裡唯一一個變數。
那段感情算不上銘心刻骨,而且有點幼稚,但就是讓他在某個談判過後,突然回味,突然懊悔,當時居然這麼愣頭呆板。
有點可惜,但僅止於此。
後來杜齊筠走了,按照他的生物鐘,這已經離晚上睡覺過去了兩個小時,算是違紀,他臨走前還給自己做了個懲罰記錄表。
大概是五十個伏地挺身,一百個仰臥起坐……?
看他拎著公文包一板一眼地從酒吧離開時,簡楠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不只有點,笑得前仰後合,笑得酒窩都久違露了出來。
查理莫名其妙:「有什麼好笑的?」
「你不覺得他很可愛嗎?」簡楠彎唇,叼著煙的手突然一顫,被包裹上了一層冰冷。
「再說一遍。」
薄靳城的身形很高大,直接擋住了她視線的所有霓虹燈。
她緩緩抬起眼來,水眸裡帶著挑釁,一字一頓:「比你可愛。」
反常的,男人居然沒生氣,一把將她攬到自己懷裡,大掌從腰腹過去,臂間還能隱隱地蹭到那處柔軟,磨得有點疼,絲毫動彈不得。
「什麼破詞。」他皺眉,很嫌棄那個形容詞,又拿起她的酒杯喝了口,液體順著喉嚨咽下,喉結微動。
「你幹什麼?」
「不讓抱?」
「不讓。」
他勾唇,稜角分明的臉在閃爍的霓虹燈下顯得異常性感:「你說不讓就不讓?」
查理見他倆這樣,撇嘴:「你倆調情回去調,我這可還得營業呢。」
自己還沒談的戀愛就這麼失戀,這來人還在他面前秀恩愛。
太不是東西了。
「要是不走,就在這做了。」他突然在她耳垂處隱隱的威脅,下一秒,就被女人彆扭地拉著走了。
上了車,簡楠還是不太想搭理他,可男人好死不死的偏叫了代駕,那麼大個個子,硬要跟她擠在後面。
「還在生氣,楠楠?」
「哪敢呢,薄總。」她叼著半根煙陰陽怪氣,嘴上的煙卻被人拿走了。
薄靳城掐滅,煙氣被遠遠地落在車尾,緊追不上來,只聽他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你怎麼總這麼不聽話。」
「我希望的是,你在我身後。」他低低閉上眼,「而不是站出來想要保護我。」
他是什麼人,毛還沒長齊的時候就出來跟一群大他四十多的男人們混了,怎麼會怕一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樊志莫?
當年張老走的時候囑託過他,要是樊志莫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就拜託他幫忙給自己女兒留點錢,讓她安安穩穩地度過下半輩子。
薄靳城真的就這麼照做了,他跟東南亞那邊開了個招標項目,故意讓樊志莫來投,準備要走他一大半,沒想到杜齊筠更狠,直接把他家底都抄上了。
想起那天他處變不驚的模樣,薄靳城想,那男人要不是跟他的楠楠有過那事,沒準還真能為他所用。
簡楠對他這套說辭充耳不聞。
對方又哪是個有耐心的,車一停下來,直接又扛著進去了,對於和好這種事,還是做比說管用。
他可是相當有經驗。
一開始,簡楠非常不配合,到後來,實在是被折騰得沒勁了。
凌晨四點多,兩人窩在一起看那部老電影,簡楠困意席捲,輕喃:「我真的,差點以為你要破產了。」
認識這麼多年,替他管了華瑞這麼多年,她真的差點以為華瑞要沒了。
薄靳城吻吻她的眼,抵著她的下顎,聲音粗啞:「那你打算怎麼辦,踹了我?」
簡楠笑了:「我打算讓杜齊筠來幫我算家當。」
算算夠不夠替你補債。
她自覺雖然不是個理性過頭的女人,但也絕對不會這麼感情用事,對於她來說,工作時雷厲風行,私下裡隨意自然,這才是她。
但她居然會為了薄靳城而公私不分到這種地步,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於是又懶懶地笑起來。
薄靳城卻不覺得好笑,眸色愈深,兀地緊緊抱住她,好像這樣才能緩解心口湧上來的陣痛。
許久,他喉頭髮澀:「不會的。」
「你要知道,這世界上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沒人敢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