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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你最好想好一個理由

2024-05-01 10:15:48 作者: 牛乳蘸糖

  女人紅唇依舊濃艷,大卷被風吹得有些凌亂,帶著霧靄沉沉的夜色和煙味走進來,一看就是個很有故事的人,受到不少目光。

  樊總走在她身邊,第一次覺得原來錢是這麼好用,像是個得意的大公雞,趾高氣昂。

  倆人進了包間,他用自以為很紳士的手替她拉開椅凳:「簡小姐,請。」

  她坐下,點頭。

  一抹清香充斥鼻間,樊總腦子空了空,吞下口口水後坐在她身邊。

  「簡小姐,我喜歡你很久了,你這麼有魅力,這麼漂亮,我見到你的第一面起就在想,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得到你。」他眼神里寫滿了占有欲,比之前幾次的都要濃烈,呼之欲出,朝她身邊坐了坐。

  「樊總過譽。」簡楠不著痕跡地向邊上一撤,微笑。

  女人的聲很輕,卻帶著點尼古丁打在了他臉上,樊總幾乎快要克制不住自己,只要一想著,他是薄靳城曾經的女人,手就止不住地顫抖。

  還吃什麼飯?真正的盛宴才要來了。

  

  他直勾勾盯著對方,肥厚的大掌朝著大衣里隱隱露出的那點針織毛衣湊過去,想要直達中心。

  與此同時,門外一陣急促猛烈地腳步聲暴戾地砸了過來,直接把他還沒挨到的手下的一哆嗦。

  來了。

  比她預計得還要快兩分鐘。

  簡楠好整以暇,等待著那個人。

  下一秒,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薄靳城手裡拎了個還沒起開的紅酒瓶,踹門而入,直接朝著男人的腦袋瓜上砸了過去,目眥欲裂,雙目猩紅。

  「你他媽敢動她一下試試!」

  速度快的猶如火星撞地球,時在毫釐之間。

  玻璃碎片碎了一地,七零八落,殷紅的紅酒順著樊總肥壯的頭向下流,分不清是血還是酒,無力地呻吟,求救。

  空氣中瞬間瀰漫起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伴著酒香。

  不少服務生都看呆了,嚇得驚呼起來,小程趕緊帶著一眾保鏢跑進來,攔住她們要報警的手。

  簡楠依舊不驚不淡地坐在原地,看著薄靳城一拳又一拳揮在已經昏死過去的男人身上,打出了血,打斷了肋骨,打得血肉模糊,也沒有動一下。

  直至男人打過癮後,扯著她離開,留下小程善後。

  小程簡直要激動哭了,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只覺得他家薄總真他男人!

  不過樊總的人趕到時,吵起架來他就沒有再這麼激動了。

  畢竟爛攤子可不是這麼好解決的。

  男人身上滿是血,走出餐廳時起了不小的風波,不少路人都紛紛駐足看向他們。

  薄靳城毫不在乎,直接給她扔在了副駕駛上,把門一砸,自己上車,衝進來一大股冷風,直接闖進簡楠眼裡,扎得她閉了閉眼。

  「你他媽真是瘋了,誰讓你自己來找他的?」

  簡楠看了眼他黑西裝上大片大片的血,淡淡的說:「沒人,我自己要來。」

  惹了禍現在乖巧起來了?

  有個屁用!

  薄靳城額頭突突地跳,踩足油門飛馳,車子如箭離弦,直接在馬路上開出了一條路來,窗外如光幻影,流光瞬息。

  他目不斜視,咬牙切齒地問:「簡楠,你有沒有想過什麼後果?」

  簡楠不緊不慢地回覆:「他揩了我的油帶我去見張老,或者,你打了他之後帶我去見張老。」

  在她來之前,在抽那根煙時,她就已經把所有結局都想好了,包括發生的意外。

  無一是這兩種,最壞不會再壞,因為樊總絕不可能敢真的碰她,他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斷送自己入贅張家多年的苦心基業。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

  他聽到那個回答,是有些觸動的。

  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是簡修不是姓霍的,而是他。

  車速不減,臉上的陰沉更甚,就在簡楠以為他不會在開口時,他問:「既然知道我會來,為什麼不直接找我?」

  「別再說他媽什麼狗屁的不想麻煩……」

  「我會和你說的。」簡楠淡淡打斷,「在見完張老之後。」

  她怎麼會有十足的把握知道他會來,她沒有。

  他冷笑一聲,一字一頓開口:「好,那我勸你最好在這段時間想好一個理由,一個能讓我滿意的理由。」

  到張宅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薄靳城臉上的血痕已經乾涸,他脫了血腥味濃郁的西裝外套,裡面的襯衫也因為打人時幅度過大而拆了點線,血色點點,再配上那一臉陰鷙,張宅的女傭很難不相信是來索命的。

  張家大部分人已經跑去醫院看半死不活的樊總了,家裡現在只有張老爺子。

  他接待了他們。

  兩人進去,張老爺子已經備好了熱茶,看見他們來,淡笑著給他們上茶,那副樣子一點也不生氣,絲毫不像是自己的贅婿被打了。

  張老爺子本來就不喜歡他女兒的眼光,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出息貨,反倒是薄靳城,小小年紀就是他看著起來的,是個能幹大事的人。

  所以今晚薄靳城這件事,他並不生氣,只是在想,該給自己閨女擇個新良木而棲了。

  「靳城,洗把臉再說話。」態度祥和,像是自家的老人。

  薄靳城抿唇,對這位長輩還是很尊敬的:「不用了老先生,今天的事,抱歉。」

  張老爺子拿起茶盞喝了口,緊緊盯著兩人開口:「你這小女朋友果然重要,居然能讓你三番兩次的來找我。」

  三番兩次?

  簡楠微怔。

  張老爺子很快地捕捉到她眼中那一絲懵怔,微哂:「怎麼靳城,還想做好事不留名?你可不是那樣的人啊。」

  薄靳城淡淡:「只是順便。」

  「順便?」張老爺子笑笑,看向簡楠,「你知道這小子幾個月前每天睡覺前都會順便給我打了二三十個電話,就為了讓我給你們那什麼公司投資,說了一大堆好話,現在這是又來了。」

  他說的,應該是自己趁他出差挖走智囊的那一個月。

  這是簡楠始料未及的。

  她心跳頓緩,複雜的情緒湧上,一時間懵了懵。

  薄靳城不想再提這些,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所以您到底為什麼要撤資?」

  「我答應入股只是因為你,但他們的成果達不到我的滿意,自然要撤。」

  茶盞定在桌上,一聲清脆。

  說得再白點,就是壓根沒看上過簡氏,之前送來的策劃案也是看都沒看,只是礙於面子不得已答應罷了。

  薄靳城看了女人一眼,平聲說:「該做的我做了,你來。」

  簡楠點頭,將那份項目策劃雙手遞上。

  張老爺子動都沒動:「靳城,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讓你們進來,這麼晚還要再打擾我的休息時間,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張老先生可以先過目,如果這份還沒有達到您的預期,那打擾您的時間,按秒計算。」簡楠抬眸,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

  「但是您如果不看,將會錯失一個令您懊悔終生的項目。」

  「小丫頭倒是猖狂。」張老爺子給了她個正眼,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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