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燕靖野戰

  禁軍統領被帶下去了，大帳安靜了。季美人從親兵手中接拿出的懿旨，轉身遞於燕王。燕王沒接，示意季美人讀給他聽。

  季美人看罷，說道：「這長公主太后的意思是，讓王上您儘快前往天城皇宮。一是、讓您教導皇上軍事、武學。二是、整頓天城軍務，練兵、演兵。三是、慕容祖業荒廢，讓您命人從整家業。四是、讓您總領朝綱。還有一事，希望王妃進宮。相陪，以解手帕相思之苦。」

  「呵呵，手帕之交、相思之苦。我也沒見王妃在天城時，她和王妃多友好。」燕王毫不在意的說道：「只不過，你們四人沒事可以上太后哪兒訴訴苦。隨口說說咱們幽州的環境惡劣，在說說本王多麼的小氣。免得讓她和朝廷，老是惦記我那點家當。」

  「報！王上，那個禁軍統領，吵著要見你。說您虐待他及他的軍士，讓他們吃窩頭鹹菜。他要求和您同樣的待遇，士兵也要和我們一樣。」親衛兵說道。

  「那就帶他的軍士到你們帳下吃，反正你們也吃的差不多了。在加點『好的』讓他們吃，還別說我也好久沒吃窩窩頭和鹹菜了。去給我拿來，在讓他來我這吃。」燕王說道。

  不一會兒，燕王的吃食端了上來。後面跟著禁軍統領，當看到燕王和他的四個美人都是吃這些時。那也驚呆了，直到看著燕王吃完。

  燕王看了看他道：「燕北苦寒，就這些還是不錯的了。我們已經快四年沒有軍餉了，這次天城之行。一是、向太后、皇上述職。二是、索要軍餉。統領你也看見了，我快連我的愛妾也養不起了。你就將就將就，就不要講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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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的軍士在吃肉，那肉哪兒來的？」禁軍統領質問道。

  「一路來，軍士靠打野加糙米。就連骨頭都要熬製好幾回，加野菜和糙米、糙糧果腹。你要不信，可以去看看。就連本王這頂大帳，也是沿途的幾位官員實在看不下去。為本王一樣一樣的，東拼西湊湊起來的。包括本王的妾侍的衣服，也是其他幾位夫人慷慨解囊。不信統領可以去問問，看本王說的是也不是。」燕王略帶傷感的說道。

  統領看著燕王，再看看面前的食物。心裡想『鬼才信你，話由你說。還是讓他快些到天城，讓公主治理他的好』想到這，開口道：「就算燕王如此，那就趕快到天城。向太后述說，讓太后為燕王解決。」

  燕王正要說什麼，便聽見帳外戰馬嘶鳴。

  「報....，王上，我們外圍出現大批人馬。看樣子是朝廷軍隊，已將我們困在這裡。請王上決斷！是戰！還是突！」衛兵大聲的在帳外說道。

  「戰」燕王霸氣的說完，拔劍、劍指禁軍統領道：「是你的人」？

  「不、不是。我們就五百，全在這兒了。」禁軍統領顫音的說道。

  燕王氣呼呼的道：「看著他」。便往帳外走去，來到帳外大聲道：「燕王-慕容天偉在此！敢問來著何人？報上名來！」大聲說完，小聲和旁邊的親衛說道：「布鐵桶陣禦敵。」親衛領命而去，燕王再次大聲道：「燕王-慕容天偉在此！敢問來著何人？報上名來！」

  只見對方戰陣中出來一驥，馬上將官說道：「我奉靖王九千歲之命，前來抓捕燕王慕容天偉。慕容天偉舉兵三百萬，盤踞幽州。不奉皇朝，不服君命。三日前舉兵襲擊我大有泗縣之地，劫走軍糧、擄走軍民、殘殺命官、擾民四野。屢屢罪行，罄竹難書。現靖王九千歲，為國之安定、民之安生、法之正義、君之憂愁。特命本將軍率兵圍剿，慕容天偉快快出來投降。」

  「哈哈哈！好說辭，靖王真是好說辭。本王身為藩王，傭兵三百萬是朝廷批准。幽州之地，是我祖上藩鎮之地。其餘種種皆是靖王誣陷致辭，今我又太后懿旨在此。我看爾等，能奈我何！」燕王說著，示意手下將禁軍統領親來，並拿來懿旨。不一會兒，人和懿旨都來到燕王面前。燕王道：「今日，本王收到由禁軍統領，所傳達的太后懿旨。人與懿旨皆在此，將軍可要查驗？靖王私自調兵，圍剿大有功臣。假公濟私、排除異己、禍亂朝綱才是造反，將軍切不可助紂為虐。當心太后怪罪，靖王推你做替罪羊。」

  「大膽反賊，修的信口雌黃。眾將士！奉靖王九千歲令，拿下慕容天偉者連升三級、賞金萬兩。殺！」對方根本不聽辯解，直接開殺。

  「布陣」慕容天偉大聲叫到。

  一萬燕王親衛兵，井然有序展開。分四、三、二、一，梯次配置。

  外圍一道四千人，前後各兩千。前人雙手持七尺虎頭盾，腰掛四棱鐧。後人雙手丈八矛，背背龜麟盾，腰掛尺九大口刀。此為一組，兩千組，組組相連，成圓形護衛！矛頭向前，前後抽刺！前人前手弓步穩盾，後手持鐧砸頭、臉、頸、肩、手。此為一道。

  第二道、三千人，三人一組。背背龜麟盾，腰掛尺九大口刀。人手一把手持弩，箭一壺百支。三人依次激發，專射冒頭之人及過盾之敵！

  第三道、兩千人，兩人一組。同樣背背龜麟盾，尺八輕巧單手刀。一手一把百步弓，一人一箭壺。箭五十，遠射盾外遠兵。

  最後一道、為近身硬戰。人手雙盾，一個背上龜麟盾。左手手持兩尺虎王盾。右手單手輕巧尺八刀，嚴陣以待。為陣宮中燕王，護衛最後防線！

  鐵桶陣，起源於龜甲陣。雖然依舊是守衛陣，但鐵桶陣比龜甲陣具有良好的殺手鐧。可機動行好，最後一道可以馳援第一道。就像現在。燕王身邊有三十位冷家人，心身大膽。便讓最後的一千人，馳援第一道的四千人。

  併兼具遠攻近守的能力，配合得當可抵擋十萬精兵。對方也是十萬，至於是不是精兵。困怕上報是精兵吧，實際上是不是那就尤為可知了。

  燕王看罷，這幫人是要絕殺自己。那就對不起了，困怕你們要留在這裡了。示意旁邊的親衛拿來了一個盒子，燕王將盒中七色信號向天空放去。

  不到一刻鐘，戰場外圍出現各色各樣的人影。只聽燕王大聲命令道：「殺將，前往靖王府。擊殺靖王，火燒靖王府。為他人，外圍冷箭、暗標，不可近戰。並防止逃跑之敵，區區十萬。滅！！！」洪鐘般霸氣的聲音響徹夜空。

  當燕王說出『滅』時，外圍山坡、小樹林、雜草叢，冷箭、暗標層層飛出。靖王軍不封待命梯次人員，應聲倒地。原本領軍之人以為燕王虛張聲勢，畢竟不是燕王屬地。沒想到燕王此舉不到五息，傷亡五千之數。一個愣神，又增數百。

  統領將軍還沒看見人，自己傷亡以快六千。又不敢冒進，急忙命令道：「放箭，放箭」箭雨過後，山林間一片安靜。「呵呵呵，土雞瓦狗幾隻，豈能撼動我十萬大軍。去看看，是何人作怪。」剛剛轉身看向中心戰場，山林間急駛出各類箭雨、暗標。細心人一看，還有自己的箭。

  在靖王軍統領驚呆的十幾息時間，靖王軍死傷又是六七千。夜幕下山林間又一次歸於寂靜，就像一片寂靜的死亡地帶。統領吞了吞口水命令道：「盾甲兵，遞進找出他們，殺！！！」

  兩萬餘盾甲兵，依令向山林間進發。在接近山林時，只見火雨箭肆虐而來。不到片刻兩軍間的雜草變成火海，被吞噬的士兵苦苦哀號。沒有吞噬的急急後退，回來之人不足萬人。三次交鋒已是傷亡近三萬人，還不計中間戰場的死亡人數。

  「報！前方攻堅不利，請求增援。」前方傳令兵說完邊走。

  「報！盾甲兵，傷亡過半。」盾甲兵偏將說道。

  嗖、嗖、嗖，山林間、火海對面。又是一輪箭雨，雖然盾甲兵有防護。依舊倒地不少，統領咬牙切齒道：「全軍壓進，強攻慕容大帳。活著慕容天偉，殺！」

  燕王看局勢發展，敵方傷亡過半。鬥志急下，自己鐵桶陣一道疲累。再加上敵軍放棄後方，全力攻來。便下令道：「壓縮陣型，弩兵、近戰接換虎頭大盾。盾兵後撤持弩射殺，弓兵密集壓制。」

  大陣壓縮變換，密集的箭雨從內急速射出。敵軍本就密密麻麻的壓來，這一陣死亡又是過萬。敵軍剩餘四萬之餘，統領強令士卒在此攻來。箭雨一下，長矛一架。敵軍一觸便退，毫無鬥志。火海之外，箭雨橫飛、暗標奪命。靖王軍軍士心理崩潰，軍心渙散。

  「變陣！！！換菱形攻堅陣，攻！！！」燕王大聲呼號。

  只見陣中所有軍士，棄大盾、長矛、弓箭、弩機。手持龜甲盾，單手開山刀。三五成群、互為背依的，攻向以及軍心渙散的靖王軍。戰力之強，不是城防軍可以比擬的。

  「抵住、抵住」敵軍統領大聲呼吼。但軍心渙散的士兵，何人還能顧得上你。已經出現逃跑跡象，猶如羊群見狼群避之不及。哪有能力再戰，見此情況統領慌忙道：「撤，撤！！！」敵軍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