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重情重義
2024-06-09 02:13:36
作者: 忘語成風
鳳清溪也聽到了,遲帝遲遲才來的起身的命令,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她跪著有些麻木的腳失去了知覺,先下一用勁,便感覺有成千上萬的小蟲子在腿部啃噬著,而且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
鳳清溪不禁心中驚慌了,想著如何才能站起來,總不能一直跪在地上吧。可是自己的腳上確實使不上勁來,那麼就無法憑著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她便伸手拉著身邊遲凌的胳膊,緩慢地直起身來,嘗試著挪動一點點的步子,以緩解如蟲噬般酥麻的感覺。
鳳清溪暗暗想到,「可總算是起來了,再這樣跪下,說不定自己會直接趴在地上,還好這遲帝還有些良心。」
她假裝用手順了順頭上的金步搖的穗子,並低頭輕輕拍了拍被弄皺了的裙擺,以此用來拖延被遲帝問候的時間。那麼自己也就不要,才爬起來就要跪下去回答了,也讓自己已經麻木的雙腿好過一點。
遲帝看了看鳳清溪,想起上次在宮宴上她為遲凌擋下一劍的事情。那奮不顧生的勇氣,連自己看著都有些敬佩,想著這世間的女子,能有多少能在自己夫君性命攸關的時候,能夠挺身而出,擋在跟前,替他承受住這一劍。
遲帝不禁暗暗稱讚道:「是個有情有意的女子,但奈何出身和家世都不行,但她能有這番舉動也著實不易。」便點頭眼含讚許地看著鳳清溪,心中一開始便對她有些不認同的看法,有了些改變,「說不定自己可以為鳳清溪,尋找朝中的某個大臣認她為女兒,那樣天下的人也就不會對,皇家這個從山寨裡面出來的太子妃議論紛紛了。」
遲凌想起鳳清溪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的好,如果這三杯烈酒下肚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地住,便俯身雙手交叉在跟前道:「父皇,兒臣的太子妃,前些日子在宮宴上為兒臣擋了一劍,如今傷勢還沒有完全痊癒,兒臣想今天的三杯罰酒兒臣代她罰了。」
遲帝轉眼看向了鳳清溪,由於剛剛在地上跪不動了,一直在強撐著的緣故,導致現在的鳳清溪臉色有些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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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地皺了眉頭,心中不忍。遲帝原本想著去東宮中探望下,卻被胡族頻頻冒犯的事情給耽擱了。
「既然太子有心照顧太子妃,那朕也不強求太子妃喝酒了。那這六杯酒可就要被太子享用了。」遲帝笑道。
他心中暗暗想到,遲凌這小子還會心疼人,想必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不錯,是有明君的風範,現如今懂得愛護自己在意的人,那明日便能懂得體恤天下的勞苦大眾了。
剛剛聽遲凌說,她上次的傷還沒有全部痊癒,也不知道現在她恢復的怎麼樣了,便抬手朝著鳳清溪的方向招了招,想和她近些說話。
遲凌端著由李貴妃命人送來的酒盞,已經喝了兩杯,正在準備面對諸位大臣們一飲而盡第三杯的時候。
便看到遲帝朝著自己的方向招手,心生疑惑,手中原本想敬酒的酒盞頓了頓,不明所以地看著遲帝。
什麼!好像遲帝在向我招手呀,他要幹什麼?鳳清溪心中不解,有些疑惑地轉頭看向了遲凌,不知道他的父皇要幹嘛。
「遲凌,你的父皇他在向我招手,我該怎麼辦,我可從來沒有招惹他。」鳳清溪有些驚恐地朝著遲凌低聲道。難不到他想要圍剿清鳴山,想給這天下所有的山賊給一鍋端了,首先從他這個太子妃開始。
鳳清溪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而且越想越離譜,到最後連她自己也被心中那些念頭,給嚇到了。不禁面色越來越冷峻,眉頭也微微緊皺了起來。
遲凌看著遲帝向這裡招著的手,好像是朝著自己身邊的鳳清溪的,便又轉頭看向了她,瞧見她有些害怕,便猜到了她心中匪夷所思的某些想法。
「我的太子妃,父皇在向你招手呢,你要是還是這樣,沒有動作。那麼本王也對父皇的懲罰,沒有辦法了。」遲凌低聲說道。
「可是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這種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感覺,是真的不好。要是他一開始能透露出一點點的事情,那我也能夠,提前想好對策了,唉!」
「無妨,父皇也不是凶神惡煞的人,你去父皇身邊,想是應該問問你的傷勢。」遲凌看了看她,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眼含笑意地道。
「嗯,信你一回。」她半信半疑地看向了遲凌,「要是我說錯了什麼話,父皇要懲罰我,你可要護著我呀!」
遲凌微微勾起了自己的嘴角笑道:「我不護著我的太子妃,那我護著誰,別擔心有我呢,快去吧。」
鳳清溪聽到他這番露骨的情話,頓時有一大片紅暈慢慢爬上了她雪白的脖子和臉上。她用嗡嗡般的音調,低聲嗯了一聲之後。便朝著了遲帝那裡,唯唯諾諾地低著頭走著。
「王公子,這幾天怎麼樣了,令父身體還健朗呀?」說著便湊近了身前正在獨自喝酒的人,掩嘴低聲說道:「我這裡有一些從瑤光帶過來的美人,要不您有空來我府上玩呀,畢竟我和尚書大人也是有些交情的,您就多多幫襯著小官我,想著您父親為我在聖上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王琥正在饒有興致地看著殿中央,揮舞著長長的水袖的戲子,搖曳的身姿,精美的扮相,確實誘人。
王琥不禁拍手叫好,耳邊卻有著煩人的嗡嗡身,擾的自己不能安心看戲了,緊緊地皺了眉頭,冷眼斜看了一下身旁的人。
那個準備通過王琥,巴結到他父親王弧的人,看到了一雙冷眸射向自己來,頓時張著的嘴裡說不出話來了。
自己原本通過別人打聽到,這王公子喜愛美人不學無術,如今看了這副架勢,好像不是同一個人。
他耳邊的聲音頓時消失了,便又拿起面前的酒杯,目不轉睛地朝著戲台上正在唱戲的名角,猛地喝了一杯下肚去了。
這幾天,自從上次去宮中的戲院和那個有點脾氣的女人斗過嘴後。心裡便有一股無名火,而且自己派出去,想查那個女人底細的奴才,回來稟報竟然說沒有查到,這股火氣便直接升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