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將計就計

  汝南城門打開，一隊兵馬蜂擁而出，許諸帶領兩千兵馬趕往平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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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時辰後，汝南南面的一處樹林聚集了一隊頭戴黃巾的人馬。

  「報告大頭領，汝南的兩千兵馬已經前往平輿縣。」一名手下打探情報後回來稟告。

  劉辟哈哈大笑道：「一切果然如徐先生所料，汝南兵馬果然中了這條調虎離山之計。」

  「劉辟，現在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攻打汝南，要是晚了恐怕敵軍會識穿此計。」襲都提議道。

  「襲都你和徐先生相處久了也變得謹慎起來，這可不像平常的你呀。」劉辟滿臉的嬉笑。

  「徐先生乃是大智之人，我又怎麼可能和他相比較，只可惜他不願意留在山中，否則別說劫掠汝南，即使拿下整個汝南郡也未曾不可。」一說到徐先生襲都臉上立刻充滿敬意。

  劉辟也點頭認同，「沒錯，徐先生乃是大智之人，與我等山野匹夫不一樣，他離開前囑咐我們一定要等李元不在的時候再實行此計，根據前些時日打探，李元已經前往南陽，一時半刻是不可能趕回來的了，沒有李元汝南兵馬的戰力起碼掉一半。」

  「話雖如此，我們還是趁早行動吧，以免夜長夢多。」襲都還是認為應當按照徐先生所說，在汝南軍馬出城半個時辰後進攻最為合適。

  「好，現在我們就去攻打汝南，不過還是要按徐先生吩咐所言，我們只要劫掠錢糧即可，絕不可傷害百姓一分一毫。」劉辟依然記得徐先生叮囑之言，其實他們也只需要糧食而已，對於占據城池毫不敢興趣。

  劉辟和襲都二人早年跟隨張角一起起義，隨著張角三兄弟逝世，黃巾軍也被朝廷大軍擊敗，憑他們二人自然沒有本事繼續和大軍對戰，只能在汝南一帶占山為王。前些日子二人在山崖邊救了一名讀書人，那讀書人不願意報姓名，只說自己姓徐，所以劉辟二人便稱他為徐先生。

  因為近些日子百姓的生活也越來越不好，所以劉辟等人已經很久沒有做過買賣了，山寨里的糧草也快要用完，此時徐先生為了報答他們的救命之恩，便獻計讓他們劫掠汝南，但只能劫掠糧食，絕對不可以傷害百姓，於是就有了今日一幕。

  襲都和劉辟都知道徐先生是有大智之人，想要把他留在山上幫忙，劉辟還說願意把大頭領的位置讓給他坐，奈何徐先生說什麼也不願意，待身上傷好後便離開山寨前往荊州。

  劉辟和襲都帶領兩千兵馬從樹林內沖了出來，直殺向汝南。

  「弟兄門，只要攻入汝南我們這年的糧食就不用擔心了，給我衝上城頭！」襲都帶領一隊士兵架起事先製作好的雲梯搭在城牆，通過攀爬雲梯可以直達城牆之上。

  原本他們是不會製作雲梯這種東西的，那是徐先生教他們製作，雲梯乃是攻城利器，能夠搭在城牆上，士兵通過攀爬雲梯能夠迅速登上城牆。

  劉辟等人製作了足足十架雲梯，半年前他們就開始著手準備了，十架雲梯同時搭在城牆上也頗為壯觀，劉辟奮勇當先，帶領士兵攀爬雲梯衝上去。

  此時戲志才和陳群正在城樓上觀望，他們二人皆是首次參加守城戰，相對於陳群的緊張，戲志才表現得更加平靜。

  「志才，果然如你所說，敵方的兵馬的確在兩千以內。」陳群粗略判斷，黃巾餘黨的兵馬絕對不會超過兩千，不過也幸好只有兩千兵馬，否則他們絕對難以應付。

  戲志才微微一笑，對身後四百士兵下令道：「敵軍已經中了我們的計謀，許校尉很快就會回來夾擊，你們只需守上半個時辰即可，有沒有信心？」

  「有信心！」四百士兵同時回答道。

  「很好，分出一百人來使用弓箭射擊敵軍，其餘人等分成十組人馬，每組三十人，分別應付十架雲梯，切記要儘可能將雲梯推下去，同時將準備好的熱油滾石檑木往下扔，守城時勿要慌張，我等居高臨下占有絕對的優勢，只要等許校尉回來我們就是我們反攻的時候。」

  雖然是首次參加守城戰，但戲志才將一切布置得井井有條，一眾士兵在他的命令下分頭行動，一百士兵開始彎弓搭箭自由射擊，這半年來士兵得到了良好的訓練，其中弓箭射擊就是必須修煉的項目，因此這一百名士兵的箭法不可謂不准。

  上百道箭雨不斷從城上落下，雖然沒有千軍萬馬同時射擊那麼有氣勢，但也頗為壯觀，城下的黃巾餘黨不少人都已經中箭，倒霉的甚至身中數箭，痛得他喊爹罵娘。其實在戰爭中並不需要擊斃敵方所有的士兵，只要讓對方受傷失去戰力那就已經算成功。

  劉辟眼看己方越來越多士兵受傷不禁有些急了，大罵道：「你大爺的，不是說汝南的兵馬已經前往平輿縣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士兵守城。」

  襲都看了一眼城牆上的守城的士兵，說道：「汝南應該已經派了大部分兵馬去平輿縣，但總要留一點兵力守城，我看城上最多只有四百人而已，只要我們能夠成功登上城頭接下來的就簡單多了。」

  襲都奮力攀爬，拿起手上大刀不斷格擋城上落下的箭矢。戲志才向下觀望，看到十架雲梯爬得最快的就是襲都和劉辟那兩架，不禁說道：「那二人頗有勇力，一般箭矢對他們沒用，士兵們聽令，待他們雲梯爬到大半的時候放下滾石檑木！」

  「得令！」

  一些士兵眼看劉辟和襲都二人快要登上城頭，連忙將滾石檑木推下去。所謂的滾石就是將合適大小的石頭堆積起來，敵人進攻時往下推，殺傷力很大。檑木就是去掉樹枝，截成一定長度的園木，擺在地勢較高的地方，敵人進攻時將它推下去滾壓敵人。

  劉辟和襲都二人都機靈得很，看見上面的兵馬準備放下滾石檑木，連忙順著梯子往下滑，當他們滑到一大半的時候城樓上的滾石檑木已經掉下來，劉辟和襲都看見如此連忙往下跳，一些躲閃不及的士兵瞬間被壓成肉醬。

  隨著滾石檑木不斷往下掉落，好不容易爬上來的士兵不得不選擇跳下去往後跑，跑得慢一點的立刻被砸成重傷，這個時候恐怕死掉會比較不那麼痛苦。

  十架雲梯的進攻一下子就被破解掉，黃巾餘黨在消耗掉三百多士兵的情況下不僅沒有攻上城池，連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十架雲梯也被毀掉一大半，士兵的士氣被打擊得不輕。

  「娘的，沒想到汝南準備得這麼充足，連滾石檑木都準備好了，這下子可難攻了。」劉辟又忍不住罵了起來，本以為能夠輕易攻下汝南，但現在看來比想像中要難多了。

  「怪不得兵書上說攻城的時候必須要十倍守城的兵力才能攻破城池，真是古人誠不欺我，看來徐先生失算了，劉辟，不如我們先暫且退卻吧。」

  襲都雖然不甘心，但接下來即使他們把兵力全部投進去也不見得能夠拿下汝南，他已經有些後悔當初沒有選擇攻打平輿縣而是選擇攻打汝南了，汝南城高牆厚，即使兵力不多也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拿下的。

  「不行，要是就這樣退了我的手下豈不是都白死，我看他們人馬不多，只要我能夠衝上去就一定能夠將汝南攻下，現在還有三架雲梯可以使用，只要我們進攻力度再加強些就能攻上去了、。」劉辟可不想就這樣回去，他再次聚集人馬攀爬雲梯。

  襲都看著劉辟頑強的背影，想要說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來，只能咬著牙齒跟著他一起衝上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