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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2章 不同意

2024-06-15 10:16:11 作者: 蘇半晴

  「有什麼辦法能讓他活下去?只要他能活下去,我可以跟你回來過日子。」齊韻願意為了靳痕再次做出犧牲,畢竟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她想做些好事了,這樣她也能心安理得一些。

  「沒有辦法了,已經病入膏肓的人就算神醫在世也救不了。」

  李子安搖了搖頭,他也想用這個條件換齊韻回來,可是他沒辦法啊。

  「李子安,信不信我殺了你?」齊韻伸出手,一把鎖住了他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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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手在他之上,她想殺他也不是不可能。

  別墅內的人看到有人要動他們家少爺,紛紛掏出槍對準了齊韻。

  「嗚嗚……」抱著齊韻大腿的李晗兒哭個沒停,被這些大人給嚇到了。

  「都退下。」李子安讓這些人都退下。

  他倒是真想看看齊韻真的舍不捨得殺他。

  如果她真的捨得,那他還真是挺失敗的,努力了這麼久,最後落得一場空。

  但是他不會讓她殺了他的,他有女兒要撫養,她可以不愛他,但女兒是這個世界上讓他僅剩的依戀了,他要好好活下去。

  「哼,你最好祈禱靳痕沒事。否則……」

  齊韻丟下警告,轉身離開。

  靳痕這邊,剛回到別墅。

  凌若薰已經親手做了一大桌子菜等他回來。

  「吃飯了,靳痕,這是我第一次下廚呢,可能很難吃,你就將就一下吧。」

  凌若薰給靳痕盛了一碗飯。

  「我保證統統都吃完。」靳痕很給面子,端起那碗飯夾菜吃。

  圓圓一直不動手,眼神一直盯著靳痕。

  「爹哋,能吃嗎?」圓圓好奇的望著他。

  「你個臭小子,你媽還能毒害你不成?快吃。」靳痕拍了拍他的小腦袋。

  圓圓只好委屈巴巴的跟著靳痕一起吃起來。

  靳痕吃的很平靜,仿佛在享受一頓頂級的盛宴。

  看著父子倆這表情,凌若薰以為很好吃,拿起筷子嘗了一下。

  一股的鹹味。

  「呸呸呸,怎麼那麼咸,別吃了,快別吃了。」

  凌若薰一把搶過靳痕的筷子,圓圓的勺子。

  看來她遺傳了母親的廚藝,是一點都不會做飯,根本就沒有天賦可言。

  圓圓倒是露出了鬆懈的笑容:「媽咪,我可以去吃餅乾嗎?」

  「不能。吃多了長蛀牙。」

  「可是圓圓的嘴巴好咸哦。」

  「那好吧,就吃一點點哦。」

  「謝謝,媽咪。」

  圓圓屁顛屁顛跑去拿自己的小餅乾了。

  靳痕從她手裡奪回自己的筷子,繼續吃。

  想想,這是她親自為他做的,就算哭著也要吃完。

  「別吃了,我去餐廳點個餐過來。」凌若薰還想去搶筷子,靳痕揚起筷子,把筷子避開,「讓我吃完。」

  「吃多了鹽不好。」

  「那你還放這麼多?」

  「我也不知道自己放多了啊。你今天去醫院,醫生怎麼說,有沒有好轉?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陪著你,心情好的話,身體應該會更好一些吧?」凌若薰雙眸緊盯著他,希望從他嘴裡得到一些好消息。

  「嗯。好了很多,醫生說,能多活幾年。開心嗎?」靳痕笑著,伸出手捏了捏她白皙的小臉。

  凌若薰抓住他的手,放在臉上緊貼著,「那我們一直陪著你,你每天都那麼開心,是不是就能跟我一起白頭到老了?」

  「也許能吧。」靳痕淡淡的笑開,唇角揚起的那一絲弧度是凌若薰認為世界上最動人的弧度。

  凌若薰也跟著一起笑了,「那就好。」

  「明天我要飛一趟法國,你在家照顧好圓圓。」

  「你去法國做什麼?」

  「給你帶一束薰衣草回來。」

  「薰衣草哪裡都是,你跑那麼遠去幹嘛,你這身體這樣,還是別到處亂跑了好不好?」凌若薰請求他。

  「我知道,我跟你開玩笑的,我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那你去幾天?」

  「三天吧。」

  靳痕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日期。

  三天後,是新的一月。

  或許那一天,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吧。

  「那一言為定,三天後一定要回來。」

  「嗯,一言為定。」靳痕點了點頭。

  吃過晚飯洗過澡。

  三個人如往常一樣躺在主臥室的大床上蓋著同一床被子。

  圓圓本來睡中間的,可後來為了不打擾她倆依偎在一塊,便睡到了凌若薰那一側的邊上。

  凌若薰睡在中間。

  靳痕摟著她的腰,凌若薰依偎在他懷中,感受著他的溫度。

  「靳痕,我們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嗯。」靳痕淡淡的應了一聲。

  「如果這輩子時間不夠了,我們下輩子一定還要找到對方,再在一起怎麼樣?」靳痕詢問懷中的凌若薰。

  這算是一個約定吧。

  「好,不僅是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們都要一直在一起。」

  凌若薰仰望著他的下巴,然後蹭上去,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你偷襲我?」靳痕轉而將她扣住,封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熱火朝天。

  直到她喘息不過來,他才不依不舍的將她鬆開,再緊緊摟回懷裡。

  「睡覺吧。」

  「好,晚安,親愛的。」

  「晚安……我愛你,薰兒。」靳痕再度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才閉上了眼睛。

  等她和孩子都睡著,他便睜開了眼睛。

  這一夜,他不想閉眼,就想這樣靜靜的看他們一晚上。

  天亮之前,他起了身,親吻了圓圓的額頭,薰兒的唇,在他們沒有發覺的前提下,離開了房間。

  等凌若薰和兒子醒來的時候,屋裡已經沒人了,管家告訴她,靳痕已經去了法國。

  凌若薰坐在床頭,心裡有些悵然若失,空落落的,又好像有一塊石頭壓著,好難受。

  一天之後的法國,普羅旺斯。

  在這個小鎮上,靳痕找到了藉口來這兒出差進行風景拍攝的祁軒。

  兩個男人坐在咖啡廳里,互相對視。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祁軒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

  「你是個攝影愛好者,薰兒又是在這兒誕生的,普羅旺斯這是個有紀念意義的地方。況且,我不僅是來找你的,我是來這兒采一束薰衣草送給她。」靳痕不快不慢的解釋著。

  「哦,你找我的目的我應該猜到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願意。」

  「我還沒說呢?你就不答應?」靳痕不可置信的望著祁軒,他那麼愛薰兒,這個要求他怎麼會不答應。

  「你不就是想讓我代替你照顧薰兒嗎?不好意思,我不同意,有本事你就健健康康的活下去,跟她一起白頭。」祁軒憤怒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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