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白費力氣

  眼下，武振東的手臂已經脫臼，疼到幾乎暈厥。三個同伴見狀，互相看了一眼，開始合力攻擊陸明昊，估計是想仗著人多勢眾，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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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陸明昊不是省油的燈，神色自如、輕鬆應付。

  「警察來了！」

  有人忽然喊了一嗓子，氣勢高漲。

  那三個男的聽了，嚇得趁機開溜，就算身上都有掛彩，卻跑得比兔子還快，早把自己的同伴拋到九霄雲外。

  陸明昊看向來人，面色不悅地說：「你們兩個去哪兒了？害我要跟這種弱雞動手，簡直浪費我的體力。」

  「老大，有架打也不等等我們，真不夠意思。」周源徑直朝武振東走過去，瞅著地上狼狽的他：「小子，你還能起來麼？」他蹲下，調侃的架勢：「呦，脫臼啦？好治！」

  武振東翻了翻白眼，忍著痛說：「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的，何必呢。」

  「何必呢？」陸明昊渾身散發肅殺之氣：「你在害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何必呢。」他手一揮，命令道：「把人帶出去。」

  「是。」周源應聲。

  陸明昊看向康戰：「這裡交給你善後。」

  說完，他走到李芸瀾身邊，想要拉住她的手，卻見她虎著臉。

  「我沒事，不需要你照顧。」李芸瀾還在為剛才的敷衍置氣，有意不搭理他，直接走出酒吧大門，見陸明昊緊跟著自己，就酸溜溜地說：「還說自己不是壞人，打架一把好手，說謊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我那樣說只是為了麻痹敵人。」他好心解釋。

  「哼。」

  陸明昊忽然就笑了起來：「原來你是在介意這個。」

  她隨口就說：「抱歉，我們不熟。我不介意任何事。」

  「那你在生氣什麼？」他好笑地反問。

  「我沒生氣啊，我只是、只是……」

  李芸瀾猛地停下腳步。對啊，她在生氣什麼？她沒有理由生氣的，可是，心裡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別愣著了，走吧。」陸明昊靠近了她：「我們來酒吧的目的還沒達成。」他硬拉著人往黑黢黢的地方走。

  「去前面做什麼？」她心裡不踏實。

  「放心，不會把你賣了的。」

  原來，康戰和周源把武振東帶出酒吧，架著他來到附近的巷子，這裡沒人，也沒攝像頭，連路燈都是昏暗的，很適合問話。

  李芸瀾見到這種陣仗，多少明白了陸明昊的用意，就好心提醒：「問話可以，你們別以暴制暴。我是醫生，主張和平解決事端。」

  陸明昊讓她站在一旁，自己則信步走過去。

  「他的手怎麼樣了？」

  「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給他復位。」康戰說：「剛才酒吧老闆告訴我，他經常帶人在酒吧里狂歡、賭錢、找女人，玩得很瘋。有錢的時候吃喝玩樂，沒錢的時候東躲西藏，得罪過不少人。」

  武振東被周源按著肩膀，想動沒敢動，眼睛裡透著戾氣：「你們為什麼要抓我？我不認識你們，快放了我。」

  「你是不認識我，但我可以弄死你！」

  陸明昊的話讓武振東面色慘白，腳下發虛。

  康戰趁機添油加醋：「兄弟，我們老大做事說一不二。只要你乖乖配合，那就啥事沒有；如果說謊耍滑，那就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我什麼都不知道。」他敷衍。

  於是，陸明昊一個眼神，康戰會意，立即付諸行動。

  啪！

  響亮的巴掌聲在巷子裡迴蕩，透著莫名的驚悚。

  武振東被打得暈頭轉向，原本就驚恐的臉色顯得更加不安：「你們到底想要我怎麼樣？」他服軟：「我累了，想回家。」

  「回家可以，先回答問題。」康戰替老大問話：「你去名雅咖啡做什麼？老實回答。」

  「名雅咖啡？」武振東眼珠子一轉：「去那裡當然是喝咖啡。」

  陸明昊聽了，又是一個眼神。

  「讓我來。」周源說完，在武振東肚子上擂了一拳：「小子，你還是說吧，免得再來第三下。」他存心嚇唬人：「我們都是練過的，你可不是沙包，對吧？」

  武振東明顯畏縮了一下。

  「讓你在我車上動手腳的人是誰？」陸明昊站在他面前：「別跟我說不知道，我不聽任何解釋。」

  武振東還想硬抗，沒說話。

  「老大，他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康戰出主意：「要不，我們報警？到了那裡什麼話都得說，我看他能扛到幾時。」

  「報警？」武振東慌了：「不能報警，我什麼都沒做！」

  「你特麼沒做怕什麼？」陸明昊伸手掐住他的喉嚨，威脅說：「既然你什麼都不想說，留著喉骨也沒用，不如——」

  頓時，武振東有了窒息的感覺，很憋悶，又無力反抗。

  李芸瀾於心不忍，反倒勸著陸明昊：「夠了，你別傷他，再這樣下去，你跟他有什麼兩樣？」這話就像在質問他。

  康戰和周源均是一愣。

  陸明昊沒來由就是生氣，不知不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武振東憋得臉色通紅，想說又說不出來，就在差點憋死的當口，陸明昊鬆手。

  咳咳咳，武振東劇烈地咳嗽，久久無法平息。

  此時，李芸瀾嗔怪的眼神落在陸明昊臉上，好像做錯事的那個人應該是他。可她越是這樣，陸明昊就越覺得生氣，拳頭對準了武振東的眉心，眸光泛冷：「你到底說不說？」

  「我說，我說！」武振東怕了他。

  康戰嗤笑，說：「這就對了嘛，早說對你有好處。」他拍著武振東的肩膀：「說吧，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是我一個朋友。我缺錢，他說可以給我錢，條件是幫他做件事。」武振東想著說：「我開始沒答應，可他又加了錢，我這才答應幫他在汽車上做手腳。我以前學過汽修，只要沒有攝像頭，我能很快搞定。」

  康戰緊追著問他是誰？

  武振東遲疑了一下，這才說：「是穆庭煒。」

  陸明昊聽了，眸色隨即轉黯。

  李芸瀾還是第一次聽到穆庭煒這個名字，就問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