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初見端倪
2024-06-18 09:25:47
作者: 蛋蛋妹
麻煩。羽禾心裡暗道。不過問個問題,這下定要被白月兮弄成後院爭寵的戲碼。
她轉過頭,白月兮已經哭的梨花帶雨,望著衛陵安時眼神婉轉,哪裡是方才字字句句諷刺羽禾的樣子。
不等羽禾說話,衛陵安便將白月兮拉到自己身後。
「你這是在做什麼?」衛陵安朝羽禾吼道。說罷,他轉身看向白月兮脖頸,白皙柔嫩的皮膚上赫然出現一道血痕,雖不至於疼痛,看著卻是格外清晰。
自己方才分明沒有動手,羽禾自幼學武,分寸這東西她怎會不明白?
「達木逃走那兩日,白月兮曾半夜去過叢林,之後跟丟了,所以遲遲沒有調查此事,現在看來倒很是蹊蹺。」羽禾大致向衛陵安解釋一遍。
說罷她看了白月兮一眼,羽禾眼神里的殺意明顯,嚇的白月兮不自覺又往衛陵安身後躲了躲。
感受到白月兮的害怕,衛陵安更加生氣羽禾「不講道理」。
「陵安,我沒有。」白月兮噙著淚,仰頭向衛陵安哭訴。「試問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與西夏人認識,又哪裡來的本事成為達木在燕軍軍營里的心腹?」
「從前在大公子府她就對我頤指氣使,從未將我當過府里的夫人看待。現下又跑來說我是內奸,將這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身上。我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白月兮抽泣。
「無憑無據就要逼迫她承認,是不是我不在,你便要殺了她?」衛陵安憤然指責羽禾的不是。
「這又是怎麼了?」
營帳里的爭吵聲引起正在外面監察的衛景宸注意,他剛剛掀開門帘,就看見眼前僵持的一幕。
方才幾人說話,衛景宸多多少少聽見一些,怕是自己再不出手去管,今日非要弄出一兩條人命不可。
「你隨我出來一下吧。」衛景宸輕輕朝衛陵安說了聲。
衛陵安稍有些猶豫,想到衛景宸神色嚴肅,恐怕有要緊的事情商議,便決意還是看看。
「陵安。」見衛陵安要出去,白月兮趕忙抓住他的衣袖。「我……我怕。」
白月兮說著低頭怯懦的瞥了羽禾一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羽禾做了天大的壞事,竟讓白月兮這般恐慌。
衛陵安寬慰幾句後,又叮囑羽禾莫要再傷害白月兮。
走到營帳前面的空地上,衛陵安停下腳步。「什麼事情?」他冷言道。
「你當真覺著白月兮沒有問題嗎?」衛景宸與衛陵安四目相對。
衛陵安皺眉,他倒沒有想到衛景宸說話第一句就是要聲討白月兮的不是。
「羽禾雖說從前與白月兮有過過節,不過都是女兒家的小打小鬧,如今關乎於西夏存亡的事情,她怎會將私人恩怨牽扯進來?」見衛陵安不理解,衛景宸解釋。
「無風不起浪,白月兮無論如何都應當調查一番。尤其是她半夜出去的事情,與達木逃走時間相近,說是巧合未免草率。」衛景宸面色嚴肅。
衛陵安心下一軟,覺著衛景宸說的好似有幾分道理。自己頭腦發熱,只想著羽禾的劍架在白月兮的脖頸,卻沒有仔細想過其中緣由。
「你便是一直這樣篤定白月兮是個好人,才會三番五次傷楠兒的心。面對這麼重要的事情,還是少被兒女情長影響了為好。」衛景宸說完與衛陵安擦肩而過。
腳步聲愈加的遠,衛陵安腦子裡反覆迴蕩著衛景宸說的話。
兩人緊接著一起回來,白月兮正坐在椅子上哭,見到衛陵安,又連忙擁進他懷裡,全然不顧屋裡還有兩個人。
羽禾抱著雙臂站在門帘處,看著白月兮一臉嫌惡。
「別鬧。」衛陵安煩躁,下意識推開白月兮。
白月兮好似想不到衛陵安會有這樣的反應,她疑惑的望著衛陵安,心裡也是十分擔憂。
現在衛陵安就是她唯一的靠山,白月兮還想著嫁進世子府,永世享盡榮華富貴。怎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你若是如實招來,我便可以留你一命。否則就是死罪。」衛陵安眼神冷淡,他竟看不穿面前這個自己曾深愛的女子究竟是什麼樣。
他耳畔不時響起衛景宸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陵安,你怎麼了?」白月兮慌亂搖頭,朝後踉蹌了半步。「你也不相信我嗎?」
眼淚宛如斷了線般順著臉頰往下滑落,白月兮這副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
衛陵安將頭偏向一邊,畢竟方才還護過,看見她哭的可憐多少有些不忍。「你就回答我,半夜出去見的是什麼人。」
白月兮瞬時慌了神,要知道,衛陵安是整個燕軍軍營里唯一護著她的人,現下因為衛景宸談論幾句便倒戈。萬一查出,那便真是死罪難免。
「我從未半夜出去過。」白月兮挽著衛陵安的手臂。「你我二人相識這麼些年,陵安,你應當知曉我的為人啊。」
羽禾在一旁聽著冷哼出了聲。
「肯定是她。」白月兮注意到羽禾,「是她血口噴人!」白月兮手指著羽禾。
「你想想,羽禾本來只是大公子府的一個丫鬟,怎麼這麼大能耐投奔到了西夏,還成為西夏一個小將。真正應該懷疑的是她才對啊。」白月兮聲淚俱下。
衛陵安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看著白月兮說下去。
見白月兮情緒激動,衛景宸輕輕拍了拍羽禾的肩,將她喊了出去。左右變成衛陵安與白月兮兩個人的事情了,衛景宸覺著還是讓衛陵安先行處理為好。
「陵安,你是不是聽四皇子說了什麼?」衛陵安越不說話,白月兮便越是慌張。「你想想,四皇子同葉一楠關係要好,定是幫著葉一楠的,葉一楠最討厭的人便是我,四皇子又怎會想讓我好過?」白月兮幾乎祈求的望著衛陵安。
「我發誓,我若是如羽禾說的那樣,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白月兮顯然失去了理智。
「你自己想想吧。」衛陵安覺著白月兮說話太重,冷淡的丟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白月兮跌坐在椅子上,只覺得心跳的劇烈,好似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她渾身嚇的顫抖,生怕衛陵安下一句話就是砍了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