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杖打之刑

2024-06-09 00:28:05 作者: 蛋蛋妹

  架不住燕王的阻攔,衛陵安只得無奈回府。離開時,他確定了好幾遍白月兮身體無恙,這才稍微放心。

  次日,葉一楠才聽丫鬟說起白月兮自殺的事情。

  「嘖嘖,衛陵安待那個白月兮也是真心,恐怕昨晚上是徹夜難眠了。」葉一楠磕著瓜子,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燕王和燕王妃簡直是神助攻。葉一楠心想。想到他在大公子府邸被罵,葉一楠就想仰天大笑。

  「那個白月兮,一定是故意自殺想要引起世子爺注意的。」鶯歌沒好氣的吐槽,「一天天的,就她事最多。」

  

  「你說誰事多?」衛陵安路過後花園,正巧看見葉一楠,聽到兩個人說起白月兮的不是,衛陵安按耐不住氣憤,出來替白月兮出頭。

  鶯歌連忙跪下,嚇的全身都在哆嗦,「奴婢知錯,奴婢該死。」她低著頭,不敢去看衛陵安。

  衛陵安是出了名的冷漠也就算了,鶯歌方才說的,是衛陵安最心愛的女子。鶯歌不用腦子想都知道後果。

  葉一楠微微皺眉。

  「你是該死。」衛陵安語氣狠絕。昨天晚上白月兮自殺,已經讓他心情煩躁,鶯歌這麼一鬧,更讓他生氣。

  「看在世子妃的面子上。」衛陵安嘲諷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葉一楠,「那就罰你三十大板吧。」

  三十大板!衛陵安說的輕巧,那麼粗重的板子打在身上,一板都難以承受,何況是三十大板,豈不是得要掉鶯歌半條命。

  鶯歌雖然害怕,卻又不敢求饒。依照衛陵安的脾氣,他可能還要再加二十大板。

  「三十大板?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懲罰是不是太重了?」葉一楠看不下去,站到鶯歌面前。

  葉一楠絲毫不避衛陵安的目光。鶯歌是替她打抱不平,否則白月兮於鶯歌而言毫無關係,今日鶯歌要受的,也是她造成的。葉一楠不可能看著鶯歌受罰。

  「你們倒是主僕情深啊。」衛陵安嘴角微微上揚,極魅的丹鳳眼勾向葉一楠,薄唇微啟,說出來的話卻如同修羅一般。

  「那你就和她一起,兩個人各受三十大板。」

  說完,衛陵安拋袖離開。

  額間流下豆大的汗珠,一旁的鶯歌疼的慘叫連連,葉一楠咬著嘴唇,硬是沒有哼一聲。

  脾性倒是一如往常的倔。衛陵安站在遠處,仔細觀察著葉一楠。

  待三十大板打完,兩個人已經疼的昏厥過去,醒來的時候,葉一楠正趴在自己房間的床上。

  「世子妃。」白鷺哭的梨花帶雨,葉一楠原先就受過好幾次傷,這三十大板打在身上無疑是雪上加霜。白鷺給鶯歌上完藥,葉一楠才醒過來。

  「鶯歌怎麼樣了?」葉一楠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關心鶯歌的身體。

  「奴婢方才已經給鶯歌上完藥,奴婢現在給你上。」白鷺哽咽。她小心翼翼撕開葉一楠後背的衣物,待白鷺看清葉一楠身上的傷,哭的更狠了。

  先前為了保護白月兮撞傷的那塊紅印剛剛褪去一些,如今又添了新傷,葉一楠的後背看不見一塊嫩白肌膚,全部被打的通紅。好些地方裂開了皮,看的人觸目驚心。

  「你哭什麼呀,我又沒死。」葉一楠像往常一樣和白鷺開玩笑,實際上她現在已經疼的快麻木了。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世子妃福大命大,是要活到一百歲的。」白鷺覺著葉一楠說的話晦氣,連忙反駁。

  葉一楠笑了笑,心裡慶幸自己還沒有死。

  傍晚,葉一楠叫白鷺先回去休息,照顧了她又要照顧鶯歌,葉一楠擔心白鷺累到。

  門被輕輕關上,葉一楠轉了個頭枕在枕頭上,打算閉眼休息。

  「師父。」葉一楠沒有睜眼,就知道慕白來了。慕白看著葉一楠趴在床上,心裡很不是滋味。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他強忍著懊惱和心疼,假裝風淡雲輕的對葉一楠問道。

  「你身上總有一股子酒香味,前兩次我都摸索出來了。師父,你一定是個老酒鬼。要不然怎麼沒喝酒身上都有酒的味道。」葉一楠睜開眼,調皮的對慕白笑了笑。

  都這個樣子了,還能和他開玩笑,慕白對葉一楠的疼愛之情又多了幾分。這個小姑娘的堅強和坦然,連慕白都沒有想到。

  「那你一定是個調皮鬼了,上一次見你是趴在床上,這一次還是。」慕白寵溺的望著葉一楠,燭火昏黃,葉一楠看不清慕白的神色。

  「呸,我這次是見義勇為!」葉一楠說著還有些小驕傲,再說了她才不忍心看著鶯歌就這樣被欺負。她從小受到的教育里就知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好了好了,你少說些話,免得又扯到傷口。」慕白擔心葉一楠,這一次可比上一次嚴重多了。

  「你再忍些時間,以後我定不會再讓你受這種委屈。」慕白對葉一楠承諾,黑暗中他的目光很是堅定,語氣亦是如此

  葉一楠被慕白忽然的溫柔搞的有點懵,按照套路,接下來不就是該表白了?難不成這個慕白是原主的相好?

  「我先走了,藥我放在桌上,記得按時上藥。」沒等葉一楠解開疑惑,慕白又離開了房間。

  他總是神出鬼沒,葉一楠要想找慕白得靠緣分。葉一楠心想,自己這受完傷之後又來一次,什麼時候才能學習武功啊。

  主院的書房,衛陵安站在窗前,今晚月亮都被陰雲遮蓋,估摸著深夜得下一場雨。

  「她怎麼樣了?」衛陵安忽然想到葉一楠,於是放下了手中的竹簡。抬頭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肅鋒,眉頭微微皺著。

  「世子爺說的是……西苑那位?」肅鋒問道。

  「廢話。」衛陵安覺著有些尷尬,自己為什麼要管葉一楠?可是他又要端著架子。

  「不容樂觀。」肅鋒語氣低沉。「世子妃接二連三受了太多傷,這一次就算醫好了,恐怕後背也得留下痕跡。」就連肅鋒也覺得葉一楠在世子府遭遇了太多。

  聽肅鋒這樣一說,衛陵安竟然覺得很有道理,心裡閃過一絲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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