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再次發病

  桃酥皺眉，卻還是很耐心，沒有將自己的情緒表達出來。

  一邊的季淮俞似乎是很煩心的模樣，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卻又像是忘記了什麼事情，緊皺著眉頭顯得有些痛苦，雙手緊握著自己身邊的簾帳，用力之大以至於青筋暴起，那簾帳上面滿滿的都是細小的摺痕。

  「啊……」他發出來了些痛苦的低呼。

  見他的情緒不對，桃酥立刻停止對話。

  「啊，時候也不早了，剛才的時候季其琛還說要給你做魚吃呢，他說你最愛吃魚，真是巧了，我也最喜歡了。」她輕鬆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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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痛苦的季淮俞在聽到了季其琛的名字的時候，症狀明顯是減輕了些。

  桃酥又給他到了些茶水，這都是自己這兩天特質的茶水還有焚香，都有著安神和穩定情緒的作用的，就是怕這兩天的過程中季淮俞會受不了。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季淮俞深吸了一口氣，才恢復了正常。

  「抱歉。」他有些不好意思。

  桃酥擺擺手表示不介意，自己從桌子上面取了快糕點吃著，一邊推給他盤子。

  季淮俞表示不吃，卻明顯是放鬆了不少。

  就這樣慢慢的聊了幾句閒聊之後，桃酥似乎是裝作不在意一般，偶然之間提起的開口。

  「話說，我認識你們兩個人這樣長時間了，卻從未聽過你們的娘親是什麼樣子的人呢。」她笑著開口，眼中也帶上了些好奇。

  「不過可以培養出來兩位這樣優秀的人，想來也是一位很是溫柔的人吧，又善解人意，知書達理……」

  桃酥自己想著，覺得不管別的，就憑能生出來季其琛與季淮俞這兩兄弟這樣容貌的人，那位娘親想來也是國色天香。

  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對面的季淮俞。

  結果這不看還好，一看倒是嚇了她一跳。

  這季淮俞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下來，眉頭緊緊的皺眉，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這樣幼稚的舉動就像是在說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一般。

  桃酥皺眉，口中的話漸漸的停止。

  「二少爺？」察覺到了他情緒的不對勁兒，桃酥輕聲問道。

  季淮俞卻沒有了動靜。

  只是自顧自的捂著自己的頭，看上去痛苦異常，額頭上全部都是冷汗，緩緩的掉落下來，並且是咬牙讓自己不出聲。

  這是怎麼了？

  自己提到了一個很敏感的話題嗎？

  桃酥嚇了一跳，起身想要去看看他的狀況。

  可誰知道方才還好好的季淮俞忽然之間的翻臉，一揮手就將嘗試靠近自己的桃酥推翻在地，桃酥一時不察，撞翻了那邊的桌子，方才的茶杯不慎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聲響碎了，桃酥狠狠的跌在可地上。

  倒是季淮俞自己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內室裡面，只留下了一句話，：「才不是這樣的！」

  聲音不再是之前的溫和，卻是帶上了些兩人初次見面的時候哪種沙啞與暴躁。

  還有一些隱藏在其中的……什麼情緒呢？

  桃酥一時間沒有辦法形容出來。

  總之，他這句話的聲音很大，近乎於嘶吼，外面的季其琛立刻就聽出來了而不對勁，也顧不得桃酥的話直接就沖了進來。

  一進來，就見方才還一片祥和的屋子裡面有些狼狽，桃酥狼狽不堪的坐在地上，神情有些痛苦。

  桌子倒下，東西都掉到了地上。

  內室儘管沒有靠近，卻還是有些氣氛壓抑。

  季其琛皺眉，衝著裡面喊了一句。

  「俞兒？」有些憂心。

  「滾！」季淮俞卻絲毫不領情，只是暴躁的喊了一句。

  季其琛有些皺眉，卻也習慣了他這樣的態度，只是輕聲嘆息了一口氣，將桃酥攙扶起來。

  收拾了一下之後，兩人一同出去。

  「嘶……」桃酥的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了？」季其琛疑惑，視線卻已經觀察到，衝著她的胳膊看去。

  只見方才被摔碎的那個茶杯鋒利的碎片劃破了她的衣袖，上面有著星星點點的血跡。

  「沒事，先回去說。」桃酥擺擺手，神情也有些凝重。

  她之前聽季其琛說的時候，就料到了這季淮俞的病症許是與很久以前的事情，或者說是他們的娘有關，今天見他的狀態還不錯，就試探了一句。

  本是沒有打算這樣快的深入了解，卻不料這季淮俞有著這樣大的反應。

  看來，果真是與這件事情有關係。

  兩人回到了屋子裡面，季其琛取來了藥給她上藥，一邊語氣有些凝重的開口，「發生了什麼事情？」

  桃酥搖搖頭，沒有回答，卻向著季淮俞的屋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之後的有些皺眉。

  「你們的娘親，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她問道。

  季其琛手中的動作一頓，心中疑惑升起，抬眼看著正兀自皺眉思索的桃酥，「為什麼忽然這樣問。」

  「我提起你們的娘，他的反應很大。」

  桃酥到。

  季其琛沉默了一會兒，收起來了那些藥坐在了一邊，視線沒有看向陸桃酥，卻是盯著自己的腳下看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緩緩的開口道。

  「一直都是這樣。」

  季其琛也很奇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俞兒就不願意找娘開口說話了，也不願意靠近娘，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只要自己提起來娘親的時候，他也會發病，甚至是比今天嚴重很多。

  於是漸漸的，他也就學會了不在他的面前提起娘。

  才慢慢的開始相安無事。

  桃酥眼皮動了動，尤其是聽清楚了他的話之後。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她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她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執著的想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娘很漂亮，也很溫柔，知書達理，從小就教給我們這些東西……」季其琛坳不過她，也只好是回憶了下開口，眼中也閃過了些懷念。

  以前的俞兒很喜歡娘親的，就是不知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娘親看自己的眼神也傷感了起來，總是衝著自己說，以後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俞兒。

  只是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來過娘了，就算是想也只是默默的想著，要不然俞兒還會發病。

  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季其琛也不知道。

  聽了他的話，桃酥坐在了桌子面前，眼中閃過了些深思。

  要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猜測就是正確的。

  季其琛描述出來的人與自己描述的相差無幾，卻被季淮俞否認了。

  他說，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麼樣子的呢？

  在季淮俞眼中的親娘，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呢？為何就因為這件事情，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呢？

  桃酥心中不斷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