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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關係進展

2024-06-08 23:12:26 作者: 左右對稱

  等到兩人收拾完了之後,季其琛還是那樣衣服喜悅的模樣,倒是讓陸桃酥心中著實是驚奇。

  雖說這個季淮俞的性子確實是奇怪了些,總是喜歡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面,但是只是叫上自己吃個飯,季其琛也實在是沒有必要高興驚訝成這個樣子吧。

  心中疑惑,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袖。

  「你沒事吧?」她滿眼狐疑的開口,有些眼中的懷疑這個季其琛是不是傻掉了。

  季其琛卻還是那一副樂呵呵的樣子,看上去春風得意的,與他平常的時候截然不同。

  

  「沒事,沒事。」他笑著開口。

  桃酥的心中還是有些狐疑,終於還是受不了他了,直接了當的開口。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她問道。

  季其琛的神情收斂了些,但是那喜氣洋洋的感覺還是沒有下去。

  微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心神,才緩緩的開口,「你不知道,俞兒已經好幾年沒有主動的要見一個人了,我……很高興。」

  他平穩的聲音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有些微微的沙啞。

  陸桃酥一愣,還是頭一次見到他的這樣的神情。

  有些欣慰,有些喜悅,還有些……似乎是要哭出來一樣。

  一想到這個,她就忍不住一個冷顫,實在是想不到季其琛哭出來是什麼樣子。

  心裡胡思亂想了一翻,卻又開口,拉著季其琛坐在了一邊,雙手托腮正經的問道。

  「方才見了他,感覺也沒有多可怕,為何不願意見人?」

  方才有著一個念頭在桃酥的心中一閃而過,這或許就是季淮俞的病因。

  於是她打算好好的打聽打聽。

  「問這個作什麼?」季其琛奇怪。

  桃酥撅撅嘴,逗他,「沒準兒這就是病因呢,快說快說。」

  果然,季其琛是一副滿臉我不相信的神情,不過卻還是願意和她開口說這些事情,比她剛剛到來春園的時候,態度好了不少。

  「其實俞兒不是不願意接觸人,只是因為……沒法接觸。」季其琛的聲音變得有些苦澀,卻還很平靜。

  許是很久沒有與人說起來這個話題了,他有些不知道怎樣的開口,心中斟酌了下言語之後,才繼續下去。

  「從幾年前開始,他見到人就會覺得害怕,然後漸漸的嚴重起來,甚至被人觸碰都會感覺到疼痛,並且發病起來異常的難受,很久以前嚴重的時候,還會發脾氣連我也傷。」

  「所以才漸漸的,變成這個樣子。」

  季其琛嘆息一口氣,眼神沒有看向陸桃酥,卻是望著季淮俞居住的房間,深深的注視著。

  那深邃的目光之中似乎包含著某種期望,某種力量。

  桃酥一直都在洗耳恭聽,沒有去看他。

  只是心中有著什麼線索漸漸的被串聯起來。

  先前季如墨也說過,這季淮俞的症狀是從幾年前開始的,而他的身子自己檢查過,確實是無恙。

  聽這季其琛話中的意思,不像是什麼身體上的疾病。

  倒像是……心病。

  想到了這種可能,桃酥忽然之間豁然開朗。

  「幾年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問道,眼中有些思考。

  季其琛猶豫了下,似乎是想考量自己是不是應該告訴她,半刻之後,還是開口,「八年前,我們的母親去世了,嚴氏才上位掌管大權。」

  「啪。」這就對了。

  陸桃酥恍然大悟,打了一個響指,眼神忽然之間亮了起來。

  看著她的神情,季其琛皺眉。

  「你是覺得,此事與我們母親有關?」

  尚未等到桃酥回答的時候,他就再一次自己否定了。

  「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他肯定的開口,「俞兒以前也不知為何,對娘不是很親近,而八年前娘過世的時候,他甚至也沒有去吊念,只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面。」

  哦?

  桃酥心中詫異。

  按照正常的劇本,不是應該是娘去世自己無依無靠,受人欺負,然後才會漸漸的心裡出了問題嗎?

  為何到了這季淮俞這裡,就跑偏了呢?

  「好了,這些與病症又沒什麼關係,不說了。」季其琛起身,轉身出去了。

  房間裡面只留下了桃酥一個人托著腮緩緩的思考。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這季淮俞一定是有這難以化解的心病無疑了。

  她以前在醫大的時候,對於心理也有過些與研究,此時見這季淮俞的症狀,怕是嚴重的社交恐懼症。

  也難怪這麼長時間沒有好,這個時代本來就落後,這些心理的問題也不會有人關注,甚至是聽都沒有聽到過。

  只是這一定是有著什麼原因的,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因為什麼童年陰影,還要視情況而定。

  只是到了這樣的程度,要醫治好怕是需要時間了。

  知道了不是身體上面的病症,那也就是不急於一時,她也就不著急了。

  接下來的日人,三人之間的關係逐漸的改善了些,從剛剛開始的時候季淮俞一直沉默,到現在偶爾還能夠與桃酥說上兩句話,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而這兩日從這斷斷續續的相處之中,她也得到了些有用的情報。

  比如說是季淮俞似乎心中壓抑著很多的事情,這些事情,可能就是連季其琛都不一定清楚。

  當然這也只是一個猜測,沒有辦法下定論,但是桃酥的直覺,就是這樣的告訴自己的。

  這些他一直在隱藏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他變成了這樣的性子的關鍵。

  這一日午後,她懶洋洋的躺在藤椅上面,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

  忽然,這一直沒有人前來打擾的院子,傳來了一個細微的聲音。

  「有人在嗎?」是個清脆的男聲。

  桃酥看了過去,「誰啊?」

  「是小公子嗎,是我。」聽了他的聲音,外面的那人好像很是高興。

  桃酥疑惑,跳下去推開門,卻見外面的是個青年。

  是上一次自己偶然之間診治的,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是你啊。」她笑了,「這兩日怎麼樣?」

  那人見了是她,也很是高興,湊上前恭恭敬敬的作揖,「托小公子的福,我的身子好多了,藥鋪的大夫說已經無大礙,再有幾天的時間就可以痊癒了。」

  「那就好。」桃酥點點頭,請他進來。

  可一說起來讓他進來,那青年就像是想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連連擺手向後退了幾步。

  響起這些時日自己在府中做事聽到的那些關於這春園的傳聞,更是有些腿軟。

  「今日前來只是專門衝著感謝您來的,就不進去打擾了,時候不早,我就先告辭了,小公子大恩大德,青竹不敢忘,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去夫人的水院尋我就是。」

  他再次作揖,之後衝著桃酥點頭,逃一樣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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