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原來是『二少爺』
2024-06-08 23:12:23
作者: 左右對稱
「是阿季帶我回來的。」陸桃酥回答道,說完了害怕這位少爺不知道這個阿季是誰,解釋了一下。「就是春園的管事。」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之後,季如墨心中的詫異更甚,瞅著這陸桃酥不像是說謊,道,「春園之中一向是都是二哥在照料的,從來沒有什麼侍從或者管事……」
說著,自己也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口中的那個阿季,是什麼樣子?」他問到,結合知道的一些春園的傳聞,瞬間就明白了。
陸桃酥不清楚他話中的意思,仔細的思考了一下季其琛的模樣,描述了下,「長得很好看,個子很高,就是脾氣不太好,總是發脾氣。」
季如墨聽了這描述之後,當場就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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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二哥無疑。」
一句話,讓陸桃酥懵了。
阿季就是季府二少爺,那個應該是住在夏園的人?叫什麼來著?季淮俞?
見她呆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嘴有些詫異的微微張開,倒是讓人覺得可愛的緊。
「傻了?」季如墨也是難得的有了些開玩笑的心思。
「有點。」陸桃酥那是有什麼說什麼,輕輕點頭。
隨後一拍腦門,也是恍然大悟。
她就說,雖然說是阿季脾氣不好,也做些雜活,可那一身的氣度確實是不凡,況且哪裡有管事的僕從長得那麼好看的,原來他一直都在騙自己。
「可這二少爺不好好的在他的夏園呆著,天天的跑過去春園伺候著是什麼意思?」她還是想不清楚。
「這你就不知道了,」季如墨搖搖頭,神色有些忌諱,「大哥與二哥一母同胞,關係自然是親近,這大哥一病不起,他自然是擔心。」
桃酥若有所悟的點點頭,這擔心倒是不假。
「對了,四少爺,你可知這大少爺究竟是什麼病?」她見這季如墨對自己態度還不錯,況且這整個季府之中也沒有個熟悉的人,陸桃酥小眼睛轉轉,就想要套套話。
「你才是這過來診治的大夫,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清楚?」誰知道這季如墨也確實是老狐狸,早就看出來了陸桃酥的心思,裝模作樣的開口。
切。
陸桃酥心中不爽,她就討厭這種心口不一的人,這季如墨面上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似乎就永遠不會翻臉一樣,其實心中指不定在算計著誰呢。
「可我也確實是無從下手,我連你那大哥的面都沒見過。」她賭氣的抱手。
「這也正常,依照大哥的性子,就是我們都許久不曾見到了。」季如墨安慰。
性子?什麼性子?
陸桃酥低頭,小眼睛眨呀眨的,抓住了重點。
「那他成日悶在屋子裡有什麼意思?」她納悶。
季如墨笑笑,伸手敲了敲她的小腦瓜,這丫頭小小年紀,套話倒是很有水品,還好自己發現了。
不過他心中仔細想了想,這些也不是什麼隱密的事情,那春園一向是沒有人前去,就算是有什麼他也確實是不知道。
想著,乾脆就與這丫頭說來聽聽。
他在府中也是無趣,所遇見的人沒有一個把自己當人看的,就是那些表面上對自己唯唯諾諾的人,心中也不知道是怎樣想的。
相比這下,這丫頭與自己性子倒是像,不會讓人覺得討厭。
「想知道大哥的事情?你隨我來,我講給你聽。」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他起身向前走。
陸桃酥趕緊跟上。
兩人來到了個茶樓的包廂之中,待到小二放下茶水離開之後,季如墨才悠然的開口。
「其實春園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他道。
「只是記得在好幾年前,約莫著有十年了吧,大哥就漸漸的開始生病,總是不喜歡與人接觸。」他說著,眼神之中有些懷念。
「小時候我與大哥二哥也玩的不錯,所以剛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是可以接觸大哥的,那個時候,他就開始把自己關在院子裡面鮮少出門了。」
季如墨的眼中有些黯淡,他母親去的早,府中被嚴氏掌控著,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半點容身之地,也就只有這兩個哥哥以前對自己很好,才會有兩個說話的人。
只是可惜後來……
「他那個時候是什麼症狀?十年之間不曾尋過大夫嗎?」陸桃酥安靜的聽著,時不時的珉一口茶。
「我也不清楚,當時年紀小,只有一件事情記得很深,就是有次我見外面天氣好,想帶著大哥出去,卻不料剛碰到他的手腕就猛然之間收回去,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格外的驚恐。」
季如墨回想道,要不是那件事情,二哥也不會讓自己不要在過去。
不過後來他們兩兄弟就在春園閉門不出,他也發生了一些事情,漸漸的與他們越來越遠了。
他低頭有些輕微的感傷,陸桃酥卻是聽的直搖頭。
她還真是從未通過有這樣奇怪的病症。
明明他的身子健康的很。
聽了這季如墨的話之後,心中的疑惑卻是更加的重了。
「對了,話說,這大少爺究竟是長什麼樣啊?」不會是丑的見不得人吧,要不然也不會一直將自己藏起來。
「大哥的模樣?你應該可以想到,就是與二哥一樣的。」季如墨見她眼睛咕嚕嚕的轉悠,就知道肯定是在想著什麼,趕緊打斷,有些好笑的開口。
一樣?
陸桃酥一驚。
雙胞胎?一模一樣?
那……
似乎是有著什麼在她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她想要努力的伸出手去抓住,卻始終是沒有辦法,就那樣白白的流逝了。
「怎麼了?」季如墨看出來了她的神情不對,有些憂心。
「啊,我沒事,我先回去了,謝謝你的茶。」陸桃酥被他的話喚回神,隨意的笑笑沒在意,轉身離開。
看著她的身影離開,季如墨也笑了,只是眼中也帶上了些化不開的情緒。
時隔多年,他猶能想起當時二哥甩開自己手的模樣,那眼中映出來的,是清清楚楚的恐懼。
就仿佛是……自己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讓人厭惡。
不過這樣的情緒也就是一瞬間,就已經恢復正常,搖了搖玲喚了小二進來。
「勞煩,結帳吧。」
陽光微微的打在他的臉上,笑得很是溫和,只是莫名的,似乎也有些陰影。
讓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