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專程來找你的

  「我幼稚？」

  鳳雅指著自己簡直是哭笑不得，「晁清羽，你當我想嗎？可我能有什麼法子呢？」

  「你知道我是不願意的，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可是呢，你不還是冷眼旁觀，我想為自己爭取一下的，我選齊王能有什麼錯，幼稚？呵，虧你說的出口！」

  「你告訴我怎麼做才不幼稚，如果明天皇上就下旨了呢？我能怎麼辦？」

  「那你找齊王就可以了嗎？」

  晁清羽也不禁生氣了，「他就算是知道了就能改變什麼了嗎？皇命難違，你我也好，齊王也好，都沒有辦法的。」

  「沒有辦法？」

  鳳雅笑出了眼淚來，「原來是真的沒有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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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習慣了她的聰明伶俐和歡喜雀躍，如今看到她那難以抑制的悲傷晁清羽心頭也像是被壓上了一塊石頭那麼的沉重，他又何嘗不想改變什麼，如果可以，他願意做的。

  「你走吧。」

  鳳雅不想再看見他，「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夜風微涼，吹不散人心頭的愁悶，一整夜的苦守之後鳳雅也不再糾結什麼了，既然人人都說改變不了什麼，那她是是不是逆來順受就好了。

  回京的官道上塵土飛揚，辦完了差事的齊王騎著馬跑的飛快，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宮，也只有早些趕回去，鳳雅那裡就更有些機會和希望。

  「王爺。」

  前面負責查探的侍衛調轉了馬頭回來，「前面有一女子等著王爺，看那穿著不是禹朝人，倒有點兒像，像鳳狄。」

  「鳳狄？」

  晁煥炎疑惑地擰起了眉頭來，鳳狄來的姑娘，會是誰呢？他可不記得自己跟鳳狄的人有什麼過多的聯繫來。

  「就她一個人嗎？」

  「是，就她一人。」

  晁煥炎策馬迎了上去，不遠處的山坡處果見以鳳狄族穿著的女子在那裡等著他，等他走近了，那人開口道，「你就是齊王吧。」

  「是，你又是誰？」

  晁煥炎眯著眼睛一番打量，好似見過她有好似沒有。

  「齊王貴人多忘事，怕是不記得我了吧，我也是鳳狄的公主鳳絳珠，鳳雅的長姐！」

  居然還有這層身份。晁煥炎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來。

  記憶一下子回到了攻破鳳狄的那日，血流成河的王宮裡，她從眾人中間走出來，劍指鳳雅。

  「原來是你。」

  晁煥炎不禁輕笑起來，「你們是姐妹，可是你卻想要她死。」

  「不過你不在鳳狄反而來禹朝是要做什麼？還想殺她嗎？那你可是怕要失望了，她如今住在宮裡，可不是誰都能見到她的，而且我父皇很是疼她，捨不得讓她受半點兒委屈。」

  聞言鳳絳珠不屑地撇撇嘴，眼中更是惱火的很，鳳雅到底憑什麼這麼受寵，不管是在鳳狄還是當了和親的公主來到這裡，她都是高高在上的被人疼愛，憑什麼？

  鳳絳珠頓了頓，轉而笑容滿面，她望著晁煥炎不禁開口道，「齊王看起來跟她的關係很好呢，就是不知道她跟你的關係好一些還是跟太子殿下的關係更好一些。」

  晁煥炎眸中暗鋒微閃，臉色也沉鬱了不少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千里迢迢的趕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幾句不痛不癢的廢話？」

  「呵呵，齊王這是生氣了嗎？」

  鳳絳珠譏笑道，「實不相瞞，我在鳳狄早已沒了容身之所，所以不得已才來這裡的。」

  「不得已？」

  晁煥炎卻是不信，「你為何不早來呢？鳳雅在這裡已經好久了呢。」

  「這是我的事。」

  鳳絳珠視線望向遠處，她一個人奔波了許久，也找了一個人許久，可是一無所獲，她有時候甚至不得不懷疑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

  但是連屍首都沒有要讓她怎麼相信他死了？

  只要有一點的希望她都不會放棄的，而如果他還活著，那他一定會來找鳳雅的。

  所以她來了，她來等著。

  「齊王，」收回了思緒她策馬來到了晁煥炎的身邊，「我如今想要投奔王爺，不知道王爺可否收留呢。」

  「投奔我？」

  晁煥炎面露驚訝，「這個嘛，只怕……」

  「齊王不願意？」

  「那倒不是。」

  晁煥炎笑道，「你為何不去找太子的，太子的權勢不比本王大些，說不定還能幫上你更多的忙來。」

  「可我的選擇是你啊。」

  鳳絳珠眉眼深深的回他，「齊王，難道你不覺得太子跟鳳雅看起來很般配嘛，你說他們將來會不會成婚啊？」

  「我那麼恨鳳雅，怎麼能去找太子呢。」

  晁煥炎一時想著她的話，鳳雅跟太子，他們有那麼般配嗎？成婚？呵，只要有他在，鳳雅到底嫁給說怕也不一定的吧。

  不過若是身邊有個最了解鳳雅的人在的話，似乎他的勝算也更大一點兒吧。

  如此一想晁煥炎不禁笑意染上眉間，「既然你是專程來找我的，那本王自要好好招待你，我該怎麼稱呼你呢？還叫公主嗎？」

  「那還真是諷刺。」

  鳳絳珠徑直回絕了他，「叫我的名字吧，鳳絳珠。」

  「好。」

  「不過，」鳳絳珠還有別的打算，「我不能同王爺你一起入京，我還不想讓人知道我在這裡，尤其是鳳雅，她若是知道了，只怕會恨你呢。」

  晁煥炎嘴角一彎，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來。

  「其實我還是很好奇你們姐妹之間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就算是當初你選擇把鳳狄的駐守告訴我們也不至於被鳳雅這麼嫉恨吧，況且就算是沒有了你送來的東西你就覺得我們攻不破鳳狄了嗎？」

  「鳳狄之餘禹朝，必敗無疑！」

  聽著他大言不慚的話鳳絳珠絲毫不以為意，她什麼都不在乎，哪怕她是鳳狄的公主。

  她對鳳狄也如現在的鳳狄對她，什麼公主什麼王族，她已經被拋棄了，而她也拋棄了鳳狄。

  「今天你我便也是結盟了，日後有什麼需要的王爺儘管開口，但是只有一點兒，關於鳳雅的任何事你都不能瞞我，她的事我會親力而為。」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兒，」鳳絳珠神色認真的對他叮囑道，「你絕對不可以喜歡上她，鳳雅，你絕對不能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