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又在玩什麼把戲
2024-06-08 19:58:44
作者: 雲若輕
頎長挺拔的身段沒有半分此意,抬起腳步大跨步向前,來到蘇定寧身邊站定,冷冷的看著背對著她的女人問:「說吧,想要在離婚協議書上加什麼條件。」
只要不過分,他都會答應。
就在江衛風等著面前女人開口的時候,蘇定寧突然動了,猛然轉身,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擦身而過,快步離開,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他。
他深眸一凝,詫異回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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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卻見蘇定寧腳步越走越快,最後甚至跑了起來,一晃眼進入了電梯,在他眸底消失。
「江總,夫人之前來找您,我告訴她您不在,大概夫人生氣了,所以……」
杜漸薇怕被發現不對,趕緊開口解釋,希望能夠矇混過關,心裡卻有點擔憂,蘇定寧那女人該不會猜穿她吧。
反正都要離婚了,應該不會。
無意中從冷言那裡得知,江總準備離婚,她簡直高興壞了,以至於一見到蘇定寧就失了空,下次她可不能再這樣魯莽了。
江衛風聽了杜漸薇的解釋,瞥了她一眼,冷漠的問:「秘書室的工作很閒嗎?」
杜漸薇嚇了一跳,趕緊道:「對不起江總,我這就去工作。」
說完,匆匆就走了。
等杜漸薇離開後,江衛風這才收回目光,眸底閃過一抹深思。
這女人不是來談離婚的嗎?怎麼突然走了。
突然,意識到自己思緒飄遠,立即定了定神。
不管那女人為什麼來都好,都跟他無關
轉瞬抬手推開門,跨步進入了門內。
……
蘇定寧回到別墅,面色慘白如紙,面對前來迎接的管家,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就急沖沖的越過他,沖回了二樓臥室。
「夫人怎麼了?」管家詢問司機。
司機道:「夫人進入集團後,不一會兒就出來了,我並不清楚。」
「你下去吧。」管家揮了揮手,讓司機離開。
又轉頭看向二樓的方向,眼底全是擔心,要不要像先生匯報一下?
先生說過,每天都要匯報夫人的情況的。
猶豫了一下,最後決定還是晚上一起匯報的好,夫人這樣的情況,大概也是因為先生的原因。
蘇定寧一回到臥室,連鞋子也沒脫,就直接掀開被子躺了進去,直到這個時候才將自己的脆弱爆發出來。
眼淚決堤般落下,整個身體都開始瑟瑟發抖。
外面分明艷陽高照,可是她就是全身發冷,不僅是身體冷,還有心冷。
原本以為的依靠,現在忽然發現,只是一個笑話。
對前路的迷茫,未知的恐懼還有殘酷的現實一下子席捲了她,讓她想躲到一個沒有人找到的地方,再也不用去面對。
迷糊中,她頭腦一陣昏沉。
「夫人,夫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臥室的門被敲的「咚咚」作響,可是她頭暈耳鳴,好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遞過來。
她根本沒有精力理會的,而後眼前一黑,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門外管家,見情況不對勁,急沖沖的到了一樓,拿起座機,開始撥打江衛風的電話。
……
「嗡嗡……」
杜漸薇手拿的公事包中,手機在一陣震動。
面前江衛風正在與豐盛國際的老總,談合作項目,安靜的會議室中,即便只是手機的震動,也有可能打擾兩人的簽約儀式。
她趕緊將手機拿出來,等看到是『別墅』的來電,眼底閃過一抹厭惡,手指移動,正準備掐掉,卻在掐掉的最後一秒,心中靈光一閃。
抬眸崇拜的看了一眼江衛風,步伐一轉,踏出了會議室,將電話接了起來。
「餵。」
「杜秘書,江總在嗎?」耳邊傳來,別墅管家的聲音。
杜漸薇不以為意的道:「江總正在談一個很重要的合約,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管家遲疑了一下,道:「夫人回來的情況很不好,一個人關在房間裡不開門,麻煩杜秘書轉告一下江總。」
「好,等江總忙完,我會轉告的。」杜漸薇笑著答應。
等掛了電話,她嫵媚的眼神瞥了一眼會議室,手指輕動,直接將這通電話給刪除了,重新放回公文包,轉身進入其中。
一個小時後,合同協議談完。
江衛風與豐盛國際老總握手,對方笑道:「這七個億的項目,跟誰合作都沒有跟江總合作,讓我放心啊!」
在整個都城乃至全國,誰都知道江衛風的實力,在國內自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在世界財富排行榜上也是位列前茅,基本上可以說,只要江衛風插手,就不會虧本。
「劉總過獎了,互惠互利而已。」江衛風淡然啟唇,即便是談成七個億的項目,也沒有多少喜悅的表情。
這種淡定,更讓對方放心,熱情的邀請:「江總,我訂了位置,不知江總可否賞臉共進晚餐。」
江衛風眉頭微蹙,他不喜歡應酬,但明白,生意場上,這種場合少不了。
「劉總的邀請,我自然不會推遲。」
「江總痛快,請。」
等飯局散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十點鐘,豐盛國際的老總喝高了,還念叨著去唱歌,被自己的司機送了回去。
冷言帶著保鏢,開著三輛賓利車在他面前停下。
「去城市花園。」他冷聲吩咐,高大挺拔的身軀昂揚而立,清醒的絲毫看不出來剛剛喝了不少酒。
他平時一個人住在那裡,距離公司距離很近,只需要不到十分鐘的車程。
回去的杜漸薇聽到這句答案,嘴角勾起滿意的笑容,轉身上了自己的車,驅動離開。
車內。
江衛風閉著眼睛,正在閉目養神。
今天不知道怎麼,竟然多喝了兩杯,一整天眼前晃過的都是那道匆匆擦身而過的身影,根本無法控制。
放在一側的手機在震動,冷言提醒:「江總,是別墅的電話。」
他眼皮掀開,眸色清冷深幽,清醒的好像根本沒有閉上一樣。
從冷言手裡接過電話,復又閉上眼睛,頭靠在車后座上,沉聲問:「什麼事?」
聽到內容,卻面色驀地一變,坐正身體,面色沉的如風雨欲來,不悅道:「那女人又在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