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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

2024-06-08 19:29:10 作者: 撲街的小喵

  張會聽雲豆說過這青櫻劍的來歷,他猜到苟心肯定也知道這劍更詳細的背景,便問道:「師父,這劍就算不屬於他們鑄劍城,但是也不應該屬於你啊?」

  苟心對於張會如此直接的問話也不怪罪,他們師徒倆已經習慣這麼說話。

  

  苟心道:「這劍是太湖周承所鑄,周承的孫女周楚玉曾是我的好友,可惜英年早逝,楚玉沒有兄弟,所以朱劍銘才會趁機將青櫻劍奪了過來。」

  「我聽雲豆說過,周承曾經是鑄劍城的人,所以朱劍銘才會把劍奪了過去,按理,這劍歸誰,還是要看鑄劍人的意思。」

  「楚玉曾說過,他爺爺生前多次交代,這劍要贈與有緣之人。」

  「何為有緣之人?」

  「這我也不知道,但這有緣之人肯定不會是朱劍銘這等人,我打算回太湖周家去打聽打聽,看當時周老先生到底是如何交代的。」

  張會點了點頭,心想,苟心果然是個重情義之人,就為了曾經老友一個遺願,竟能冒這麼大險將劍取來,如今又大費周章跑到太湖去打聽此事。

  苟心笑道:「北阿門的人四處抓我,這樣也好,這天底下我跑過的地方也太多了,什麼都看過了,將來就是死了,這輩子也值了。」

  張會看到苟心將劍裹好背到背上,料想他是打算動身離開,再次朝苟心跪了下去:「師父保重,等徒兒將來學了本事,一定保護師父,給你養老。」

  苟心搖搖頭,輕鬆地笑了笑:「得了得了,我走了,我交代你的,你千萬記住。」

  苟心說完,朝著遠離鹿山的方向走去,那瀟灑的背影久久留在了張會腦子裡。

  雲豆呆頭呆腦地還在回憶著苟心剛剛說的那些話,羨慕地看著張會:「陸延的兒子,苟心的徒弟,不得了不得了,看來你這輩子註定要不平凡啊!會有多少人都注意著你啊。」

  「那又怎樣,我現在還不是個運菜的雜役?」張會在雲豆的後腦上一拍,很想把他這股呆勁給拍走。

  張會往前走著,想想剛剛雲豆說的那番話,思索著如今作為陸延的兒子和苟心的徒弟他會與常人有什麼不一樣。

  從前在臨水鎮的時候,他就和鎮上那些上山打柴,下河捉魚的小少年是一樣的,看上去只會在鎮上平平靜靜地過完這一輩子。

  誰知這突然間,他得知自己的生父是鹿山的年輕高手,與北阿門之間還有過一段較量,他的師父搖身一變,從曾經的江湖術士變成了曾經的北阿門聖使。這徹底將他從前平靜的生活給打破了,他的人生將發生很大的轉折。

  兩人回到鹿山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張會和雲豆到了知更院便分開了走,當他回到鹿鳴堂弟子居住的大院時,看到他住的那屋裡點著燈,裡頭鬧哄哄的,像是有好幾人在高聲說話,他仔細確認了一下那屋的位置,有些懷疑自己看錯了地方。

  他走近一聽,還都是些陌生的聲音,那青澀的腔調聽著像是剛入鹿鳴堂的弟子。

  「怎麼這麼多人在我屋裡說話,還點了燈像在自己屋裡一樣。」張會在心裡納悶道。

  當他再走近一些,看到自己的鋪蓋和一些日用物件堆在門口,立馬明白了,這屋子已經住進了其他人,現在這意思是要讓他從這裡搬走了。張會想到這些事情都是方竹在安排,猜到這肯定是方竹的主意,他正打算去找方竹理論時,看到鄧侯朝他這邊走來。

  「你回來啦,我還打算把你這些東西搬我那兒去的,可巧你就回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方竹讓他們把我東西扔出來的?」張會仍舊朝前走著,打算去找方竹。

  鄧侯勸道:「方師兄這會兒關著門呢,他吩咐說他在處理重要的事情,讓我們都別去打擾他。你這事也不好說,如今你是知更院的雜役,自然是該住到知更院去。」鄧侯說到這裡,怕張會生氣,聲音小了許多。

  張會聽鄧侯說的其實也在理,當初徐圭讓方竹給他安排住處,方竹自然是在鹿鳴堂給他找個地方住,如今他沒能入得了鹿鳴堂,那就只能去知更院住了。只是方竹這樣沒和他打聲招呼就把他東西扔在門口,還是讓他有些膈應。

  鄧侯看張會沒說話,又安慰道:「這屋子從前堆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沒人願意去清理,都嫌髒,嫌破,如今被你拾掇出來了,又都願意住進去了。方師兄並不是針對你,他也是看形勢安排,你以後別和他對著幹。」

  鄧侯是鹿鳴堂弟子中屬於家境一般的行列,所以他向來深諳處世之道,凡事善於忍讓,會看人臉色。他知道張會雖然有個曾經聲名赫赫的父親,但是那父親還在不在人世都不知道,所以也將張會劃做了和他一樣沒有倚靠的人,在這種時候會想勸著張會。

  張會仔細一想,這件事情上的確沒必要去找方竹理論了,因為他的確沒能夠入得了鹿鳴堂,方竹想把他趕走就把他趕走,他無話可說,如果硬要去找方竹,反而長了方竹志氣,還不如以後大大方方地回到鹿鳴堂來,讓方竹給他好好安排地方。

  他轉身將自己的鋪蓋等物件一把抱在懷裡,打算去知更院找雲豆。

  這時,聽得一聲喵嗚,那黑貓聽到他回來了,也跑了過來。

  他蹲下去,另一手將那黑貓抱了起來,這一刻想到了眉眉笑著的樣子。

  「去知更院多好,還可以經常看到她。」張會的腦子裡突然間躥出了這句話。

  他的手抓在黑貓身上時,指尖傳來的綿軟的觸感,又再次讓他想起眉眉來,走在這夜色下,他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張會到雲豆住處時,雲豆正坐在燈下寫著什麼,他看著張會抱了這麼多東西,猜到張會這是被趕了出來,過來投奔他來了。

  「你運氣好,和我住一個屋的那廚子前兩天家裡老娘病了,趕著回去照看,可能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了,你就先占著他這張床吧。」雲豆從桌邊起身去給張會鋪床。

  張會湊到桌前一看,雲豆在紙上密密麻麻寫了一頁,每句七個字,張會念過去,發現雲豆寫的正是謝卓教他的「鹿山七字訣」。

  「這東西這麼難記,隔了一天你怎麼還能夠記住這麼多?」張會對雲豆的記性感到驚訝,因為他昨天聽謝卓說過之後幾乎沒能夠記住什麼,而且昨天經歷過那些事之後,更是將那一塊記憶洗刷得乾乾淨淨。

  雲豆道:「我哪裡是一次就能將它記住,昨天我們到泯陽城後,那一路上我都在背。」

  「你還真是有雅興,昨天遇上那麼多事情你還有心思背這些,我算是服了你了。」張會無奈地搖搖頭。

  雲豆憨憨地笑道:「嘿嘿,這不是旁邊還有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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