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十多年前的奶糖
2024-05-01 10:02:14
作者: 沉默的喵
第179章 十多年前的奶糖
直接道:「其實羅詩雨綁架你的前天,我和她提出了離婚,歸根結底是我刺激了她,她才會去傷害你,我現在的下場也算是為自己的行為負了責。」
「再換句話說,要是你看見我身陷囹圄,你會眼睜睜看著嗎?」
葉落落神情微滯,卻堅定的搖了搖頭:「不會。」
如玉般無瑕的笑容在穆天駿眉梢洋溢著,鏡片下的那雙眸子淡雅如霧。
「這是你的答案,亦是我的答案。」
他的語氣像春風般娓娓道來:「落落,儘管我們錯過了,但我還是希望你幸福、健康、快樂。」
穆雲庭站在走廊上,手指尖夾著一根煙,他時不時放在鼻間聞著尼古丁的味道。
試圖緩解自己的緊張和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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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去的每一分鐘都是那麼的煎熬。
明明是他放她進去的,可他又並沒有自信她會『出來』。
他甚至想到了她會不會提出離婚?
啪嗒一聲。
病房的門打開。
穆雲庭第一時間轉身,緊緊地盯著從裡面走出來的葉落落。
她步態輕盈的走到了他面前。
杏眼明亮,聲音嬌軟:「我們回家吧。」
「好。」
一句話,穆雲庭無須多問,但好像就明白了。
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開。
在離開時,葉落落回頭看了眼病房,釋然一笑被穆雲庭牽走。
到了停車的位置,剛要上車,穆雲庭的手機又響了。
短短的路程,穆雲庭的手機響了好幾次,而嚴特助看起來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葉落落猜肯定是公司有什麼事,趕緊說道:
「你先去吧,趕快去解決好了回家我有話想和你說,我等你回家吃飯。」
病房。
穆天駿摘掉了眼鏡,躺在病床上,眸色複雜的望著窗外的風景。
陷進了美好的回憶中難以自拔。
想著想著,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
笑著笑著,那抹笑中又夾雜了苦澀。
造化弄人,他終究站在原地看著她喜歡上了別人。
良久,穆天駿拿出了一隻白色的錄音筆。
是那支被雨水浸泡過,但還是搶救過來的錄音筆。
垂眸睨著時,胸腔溢出來的痛讓他緊緊按住了胸膛。
痛到極致,他捏緊錄音筆,蜷縮在床上。
受傷的那隻手被他自虐式的壓在身下,身心具痛。
這便是註定的命運吧。
這便是他的命吧。
腦海中浮現落落的笑靨如花。
他痛得呼吸都困難。
落落啊,其實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還你啊。
如果你知道了當初的事,還會不會再叫我一聲天駿哥?
病房的門打開。
柳如夢走進來,看見床上的捲成一團的人,嚇得手上的鮮花掉在地上。
「天駿,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嗎?你別嚇我啊!」
柳如夢剛碰到他,就被巨大的力道推開。
她往後踉蹌著,肩上的貂毛披肩滑落在地,她人險些摔倒在地。
「出去!」
穆天駿神色難得凌厲。
對於她的觸碰,穆天駿反感到了極點。
看見她,那件事變得更加清晰。
如果不是那件事,他就不會不敢面對自己的心意,就不會……
這些年,滔天的罪惡感和愧疚像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柳如夢堪堪穩住身形,瞪大的眼睛裡寫滿了詫異。
「你這是幹什麼?」
穆天駿單手撐著身子坐起來,身體靠在靠枕上,他緩緩闔上了雙眼,拒絕和她說話。
「我聽說你剛才見葉落落那個賤人了?」
「天駿,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將那個賤人忘記,她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夠是嗎!」
穆天駿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不是你嗎?」
柳如夢好像被釘在原地:「你說什麼呢,你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傷害你?我做什麼事不都是為你好?」
穆天駿疲倦的捏了捏眉心,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扎心窩子的話。
「為我好?那請問母親,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你知道你當初做的事於我而言有多大的影響嗎?」
葉落落回到御景灣後。
劉姨正在準備晚餐。
她特地和她說今晚布置得稍微溫馨一點,才轉身上樓。
直奔穆雲庭的書房。
書房,乾淨整潔。
葉落落在書桌下面找到了那個保險箱。
盤腿坐在地毯上,葉落落嘗試著輸入密碼。
第一個是他的生日,不對。
於是她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咔嚓一聲,保險箱打開了。
葉落落咬了咬唇,偷偷摸摸地探索別人的秘密,她緊張得手心都濕了。
她小心翼翼的拉開保險箱的門,隱約記得她曾經開玩笑說裡面是不是藏了金條和價值連城的珠寶呢。
可打開,她只看見了一些文件和一個箱子。
她將箱子打開。
看見箱子裡面裝的東西時她呆若木雞。
裡面有一本相冊,相冊里是她小時候和長大後的照片……
相冊里還夾著幾張紙。
一張稿紙,稿紙里是她設計胸針時因為沒有靈感而在紙上寫下穆雲庭是個大豬頭……他居然連這個都收藏著嗎?
還有幾張設計圖,婚紗、婚禮布置現場以及婚戒,設計圖下面的署名都是他……原來他默默做了那麼多事。
看著看著,葉落落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像浸泡在蜂蜜罐子裡一樣甜。
這麼早就開始用心了,狗男人還真是深藏不露呀。
難不成從那個時候他就喜歡自己了呀?
小心翼翼的將設計圖夾進相冊,她又看見了一個放在真空袋子裡面的大白兔奶糖。
她疑惑的看奶糖的生產時間。
遂驚詫無比,為什麼狗男人會有十多年的奶糖?
帶著疑問,她又看見了放在首飾盒裡的一條粉色鑽石的項鍊。
渾身一震,葉落落不敢置信的眨著眼。
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她記得清清楚楚,這條粉色的珍珠項鍊是她第一次設計的,儘管潦草,但媽媽還是製作了出來。
是怎麼弄丟的呢……
目光在大白兔奶糖和項鍊之間來回移動,葉落落陷入沉思,記憶的閘門也慢慢的打開。
好像是她和媽媽去了某個福利院。
在那個福利院她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最角落,不苟言笑的男孩。
看出他不高興,於是她將自己最後一顆大白兔奶糖給了他。
葉落落捏緊真空袋,有種要揭開真相的緊張和抑制不住的喜悅。
莫非那個小男孩就是狗男人?
這麼巧合的嗎?
葉落落沉浸在驚喜中,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頰,確定了自己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