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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只要能成事,屠了玉山又如何?

2024-06-15 00:43:15 作者: 韓綿綿

  封越聞言驚訝:「魏大人是說他今夜會動手?怎麼會,他不是該選在出城之後……」

  「路上動手並不安全,而且玉山往北至定州一帶地勢都極為開闊,周圍又群山環繞,太容易讓人逃脫。」

  墨玄宸說道,「墨景岳知曉我們證據在手,他一旦入京必死無疑,眼下只有返回南境一條路可走。」

  

  「可想要返回南境,就必須得將此次隨行之人全部斬草除根一個不留,這樣才能確保消息沒有走漏,也給他足夠的時間回到南境拿回兵權應對朝中問責,否則若是放走了一個,他就算能離開玉山,那南境還沒等他回去就先亂了。」

  「而且,他怕我們會在半路設伏。」

  他故意讓墨景岳猜到他和阿錦的身份,又故意讓他察覺他們跟二皇子一直都有聯繫。

  墨景岳只要不蠢就會想到,那一日鎮南王妃出府遇襲的時候,極有可能已經將他所有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暴露出來。

  他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一件是能露於人前的,一旦宣揚出去,他不僅會聲名盡毀,多年籌謀毀於一旦,就連南境那邊也不會有他容身之處。

  南境那些人,可能會瞧不起他這個世子,會覺得墨景岳掌權才是對墨家最好的,才能護得住南境,可是那南境說到底都是他祖父留下的根基。

  墨景岳可以弄權,可以跟他爭奪王府實力,可唯獨不能害死祖父和他父王。

  更別說他做的那起子噁心事情,任誰都容不下他。

  墨景岳知道那些事情走漏出去的後果,他絕不會放過他和阿錦,同理,他也知道他們若是知曉他做的那些事情,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二皇子手中有賑災帶來的萬餘精兵,而且那調軍令牌也是隱患。

  墨景岳既然想要動手,自然也會以己度人,害怕他們會選在半路上設伏直接將他圍殺。

  而他唯一能夠出其不意又能將他們一網打盡的,就是今夜。

  墨玄宸說道:「玉山縣城守衛鬆散,隨行的禁軍和護衛都在城邊營地,這縣衙里加起來不過幾十人。」

  「如果能夠出其不意,他手中那數百人就足以將我們殺個乾淨,而且封將軍別忘了,徐子瞻他們還在外隨時策應,以他們手中兵力,就算一夜之間屠了整個玉山縣城也不算什麼。」

  「他敢!」

  封越臉色瞬變,「徐子瞻是徐崇志的兒子,他不敢如此……」

  「徐子瞻不敢,那聞言慶呢,墨景岳敢讓聞言慶帶兵暗中支應,那必是確定他絕不會違逆他命令,若是墨景岳下令,你覺得他是殺還是不殺?」

  「我……」

  封越忍不住張了張嘴。

  他跟墨景岳年歲相差不了多少,當年入軍伍的時候墨景岳已經領兵,更是墨老王爺麾下最為勇猛之人,他也曾在墨景岳手下上過戰場,跟他一起與敵廝殺並肩作戰,更曾幾經生死共患難過。

  哪怕後來墨老王爺死後,墨景岳得了王府。

  封越察覺他生了野心,二人意見相左,可那也僅僅只是理念不同。

  他很難相信曾經拼死護著南境百姓的人,會為一己私利做出屠殺百姓的事情來。

  封越低聲道:「魏大人是不是說的太過,墨景岳他怎麼敢?」

  「他為什麼不敢?」

  墨玄宸聞言冷嘲,「堂堂戍邊領將,鎮守南境多年,他都敢頂著墨家軍和南境那些枉死之人的屍骨跟南楚勾結,若是能斬草除根,死幾個百姓算是什麼?」

  「而且墨景岳所圖甚大,未必想要造反,如果真能將我們殺盡,到時候只需要推到定州水患難民成匪的事情上就行,有二皇子他們背鍋,他再隨意找些死掉的屍體充當賊匪,就算朝廷要問罪也有的是藉口。」

  封越年逾四十的臉上緊繃著,他想說墨景岳不至於如此,可是想起「魏林」曾經說過他出賣大鄴勾結南楚的事情,那到了嘴邊的話怎麼都說出來。

  一個能出賣自己國家,背棄袍澤的人,他有什麼不敢的?

  墨玄宸知道封越的心情,他語氣稍微緩和了些:「我不是要封將軍立刻如何,只是以防萬一而已。」

  「您也征戰沙場多年,應該知道有些手段未必沒人會用,墨景岳如果不做那自然是最好,可若真鋌而走險呢?而且他真想要離開玉山,著人過來說一聲就行,他卻特意過來一再強調明日離開,我怕他虛晃一槍,今夜動手。」

  封越深吸口氣:「我明白,魏大人不用解釋,我只是……」

  他頓了頓才正色道,

  「魏大人放心,我會好生護著陳大人他們,只是你這邊……」

  墨玄宸說道:「我這邊不用擔心,墨世子已經帶人過來了。」

  「世子來了?」封越原本還有些壓抑的眼神頓時一亮。

  墨玄宸淺笑了笑:「來了,估摸著已經在城外了,待擒了墨景岳後,他便會來見封將軍。」

  封越聞言再無半點遲疑。

  他對墨景岳是曾有幾分袍澤之情,可也敵不過他對老王爺忠心。

  老王爺當年對他們恩深似海,小世子也曾是他們看著出生直到進京的,墨景岳勢必要拿下,不管是為著他勾結南楚,還是為著世子將來回南境,墨景岳父子三人必須要給世子讓路。

  那鎮南王府,只能是世子的!

  ……

  「你這麼忽悠封越,等他們知道你身份時不怕尷尬?」

  惠王見封越跟打了雞血似的,忙著去交代夜裡的守備,忍不住斜睨了墨玄宸一眼。

  墨玄宸道:「我何曾忽悠?」

  他的確是來了,也的確很想以自己的身份見見他們,只是眼下還不到時候。

  切!

  惠王翻了個白眼,想起今兒個就沒了蹤影的雲錦初,不由好奇道:「你媳婦兒呢,怎麼一整天都沒見她?」

  墨玄宸提起雲錦初時眉眼瞬間溫柔。

  昨天夜裡他們引著墨錫元上鉤,原是商量著接下來的事情,可奈何夜裡天冷,皎月風寒,一個被窩暖烘烘的抱在一起,說著事時也不知道是誰先動了情,等回過神來時就已經滿室旖旎。

  雖顧忌著還有正事沒有鬧得太過,可早起後雲錦初依舊說她腰酸的厲害,加之墨景岳讓人盯著她,也知道那邊最遲不過明日一準會有動靜,他家小姑娘也就懶得動彈,待在屋子裡躲懶,全當養精蓄銳了。

  「嘖嘖嘖!!」

  惠王見墨玄宸未語先笑,那臉上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直接就嘲諷,「看看你那臉,哪還像以前的活閻王,墨大世子,你可真的是栽了。」

  「栽了就栽了,本世子樂意。」

  墨玄宸乜他一眼,「本世子軟玉在懷,香裙羅帳,倒是王爺夜夜孤枕到天明,嘖,可憐。」

  惠王:「……」

  茶杯蓋子飛射出來,墨玄宸伸手接過笑了聲:「晚上警醒著些,別叫人割了腦袋。」

  「滾!」

  惠王低罵,「你死了本王都不會死。」

  個小兔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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