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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夜風流,帶球逼婚,刺激!

2024-06-08 15:00:03 作者: 韓綿綿

  墨玄宸聽著她的話忍不住眸色變化,

  哪怕早知道眼前這女子狡猾,可也沒想到她於謀略算計這般厲害。

  文遠侯府事後,宋家本是進退兩難,要麼身敗名裂,要麼被謝家抓著把柄受了要挾。

  若放在旁人遇到這事,就算想要解圍怕也費盡力氣。

  

  可雲錦初不過用了短短不到半日時間,不僅扭轉了宋家原本不利的局面,替宋宗光等人脫了身,還能反咬了謝翾和謝家一口,借著鎮南王府和景帝將謝翾逼入絕境,連帶著謝家恐怕也會受了牽連。

  這般手段,簡直讓人心驚。

  墨玄宸突然覺得尋了她來當擋箭牌不是壞事。

  雲錦初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問道:「世子查到害你的人是誰了嗎?」

  墨玄宸淡聲道:「府里一個下人。」

  「還真是鎮南王的人?」

  墨玄宸「嗯」了聲。

  雲錦初撐著臉疑惑:「那謝家是投奔了鎮南王?」她頓了頓又道,「不該啊……」

  鎮南王再厲害,那也是在南地。

  他就算真有什麼奪權的念頭,也不至於讓謝家這麼早就替他行事。

  宋家要是跟那個鎮南王有什麼仇怨,謝家動手想要換一個戶部尚書也就罷了,可他們跟鎮南王從無衝突,宋宗光也未曾投奔朝中其他人,宋家明明是可以直接嘗試拉攏的勢力。

  謝家如果真的跟鎮南王攪合到了一起,不該好好抓著宋家這門姻親,替鎮南王將戶部攏到手才對嗎?

  況且就算想要替鎮南王陷害墨玄宸,那前往文遠侯府赴宴的女孩兒多了去了,為什麼會獨獨攛掇著宋迎月來害她?

  宋家丟臉甚至身敗名裂,對同為姻親的謝家能有什麼好處?

  這邏輯不通。

  墨玄宸見她敏銳察覺到異常,倒也沒隱瞞直接說道:「謝家想害的是宋家,目的不在我。」

  雲錦初聞言愣了下,等反應過來頓時驚訝:「你的意思是說,謝家跟鎮南王府沒什麼關係,他們想害的人的確是我和文遠侯府那位大公子?」

  她說完後就若有所思,

  「也對,謝翾攛掇宋迎月並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的目的本就是我和宋家。」

  她指尖翹起,輕點著臉頰時歪著頭低聲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今天的事情就是那位陳大公子那邊出了差錯,你身邊鎮南王府的探子察覺是能害你的好時機就趁機做了手腳。」

  「謝家那邊本就是想拿宋家把柄,謀害你,要遠比害我更能讓宋家難以翻身,所以他們也就順水推舟讓那房中人成了你?」

  聰明。

  墨玄宸難得露出一絲欣賞,「謝家跟宋家本是姻親,他們卻不惜用這種陰損手段,事後又找上宋家並未直接揭穿……」

  既不是想要置宋家於死地,又只拿捏著消息要挾宋家。

  「他們對宋家有所圖?」雲錦微眯著眼。

  可謝家圖什麼?

  雲錦初輕捻著著指尖,若有所思的想著謝家母子之前說過的話,隱隱也是覺察出不對勁來。

  宋家唯一能值得京中權貴對付算計的,無疑就是身居高位的宋宗光,可謝家的目的顯然不在那戶部尚書位上,那他們想要的是什麼?

  換親能給謝家帶去什麼利益,值得他們這麼大費周章的冒險?

  墨玄宸喜歡聰明人,見雲錦初很快就抓住了重點,他說道:「謝家看似未曾投靠任何人,可謝孟陽暗中與二皇子和四皇子都走的很近,而且文平郡主有個女兒嫁進了皇后母族。」

  「他們做的事情,應當跟幾位皇子有關,你回去後最好問問宋宗光,宋家人手裡是不是拿了那幾人的什麼把柄而不自知。」

  雲錦初將這事記在心上,這才難得真心實意地說道:「多謝世子提點。」

  這男人嘴巴毒是毒了點兒,可心地其實還不錯嘛。

  墨玄宸倚窗而坐,抬眼睨她:「別謝,要還的。」

  雲錦初:「??」

  墨玄宸俊美下頜朝著一旁扔著的金創藥點了點:「上藥之恩,提點之情。」

  雲錦初瞬間跨了臉:「世子沒聽過什麼叫施恩不圖報?」

  「本世子只聽過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是禮數。」

  「……」

  雲錦初面無表情。

  她怎麼會豬油蒙了心,覺得這人還不錯的?

  ……

  馬車晃晃悠悠地到了宮門前,雲錦初緩過了那陣疼痛後,跟著墨玄宸下車時雖然依舊發著熱。

  腰間血止住了後倒是不影響走動,只高熱讓她臉頰上浮著薄紅,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與墨玄宸同處一車,二人或是做了什麼所以羞怯。

  墨玄宸牽著繫著他披風的雲錦初一路到了御龍台外。

  馮良進去通稟,外間就只剩下謝、宋兩家的人。

  雲錦初借力靠在墨玄宸胳膊上緩解腰間疼痛。

  文平郡主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不知羞恥!」

  雲錦初翻了個白眼,扭頭搖了搖墨玄宸的袖子。

  墨玄宸抬頭冷聲道:「郡主倒是知道羞恥,早年間何必追著謝老大人滿京城的跑?」

  「你!」

  「聽聞郡主當年趁著醉酒強占了謝老大人清白,懷著謝大人逼婚謝家,那時候怎不見你知了羞恥?」

  文平郡主一張老臉瞬間通紅,顫抖著手指著墨玄宸大怒。

  曹全和宋宏遠這種不知詳情的「年輕人」都是目瞪口呆,宋老爺子嘴角抽搐。

  雲錦初更是滿臉八卦地「哇哦」了一聲。

  一夜纏綿,帶球逼婚。

  刺激!

  馮良從裡頭出來讓幾人進去時,就見文平郡主和謝家幾人都是被氣得直哆嗦。

  聽聞陛下召見,文平郡主提著裙擺就大步沖了進去,遠遠就聽那老太太哭著嚎了一句「陛下替我做主啊」。

  馮良扭頭:「這是怎麼了?」

  殿前侍衛小聲將墨玄宸的話說了一遍,馮良瞬間沉默。

  當年謝孟陽的父親是朝中探花,長得極好,文采出眾,文平郡主對他一見鍾情窮追不捨。

  她是大長公主之女,驕橫肆意從不懂委婉二字,喜歡什麼就一定要弄到手,曾一度追著那位謝探花焦頭爛額滿京城的躲著。

  那位謝探花為了躲著文平郡主甚至自請離京外調去西北赴任,可這文平郡主倒好,趁人不備就將人灌醉成了好事,然後懷著身孕由榮憲大長公主出面,才逼著那位謝探花娶她過門。

  當年這事情在京中鬧的是沸沸揚揚,後來好不容易才壓了下去。

  這些年謝家門第增長,文平郡主也上了年紀,知曉此事的人沒人會去多嘴,再加上那位謝老太爺幾年前就病逝了,就更沒人會去挖他們當年那出鬧劇。

  墨玄宸一句話揭了文平郡主和謝家的老底,難怪她會那般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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