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進城

  澆點靈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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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雪乾脆進入空間，去了有靈水的那個井，開始接水。

  然後給剛移摘的樹澆水。

  幾趟下來，那些果樹明顯更精神了。

  顧雪思鎖著，澆過靈水的果子，效果應該更好吧。

  辦完事，休息好。

  眾人準備出發。

  只是如同顧雪預料的那樣，顧大彪一直串稀，放臭屁，奇臭無比。

  周圍人怨聲載道。

  無奈，村長把顧大彪一大家子攆到了隊伍最後面。

  排到了，所有人的後面。

  顧雪只是聽到周圍人議論，說那一家子，這幾天在隊伍後面，經常吵架。

  好在楚大夫開了幾副止泄的猛藥，加上也拉得差不多了。

  顧大彪終於好了。

  而前面就是宣州城了。

  宣州城，城門緊閉。

  距城門幾百米的地方，到處都是從不同州府趕來的流民。

  目測望去，也有幾百人。

  他們就沿著城門外面一堆堆聚集著，城門兩側，有施粥的棚子。

  石頭村和楊樹村的村長，叫停了隊伍。

  就在大家準備聽村長說些什麼的時候，旁邊流民隊伍里一個老頭沖了過來。

  他握著石頭村村長的胳膊使勁兒哭。

  這時大家才看清他。

  這人，原來是小河村的村長。

  一陣寒暄過後，他終於說出了實情：

  「上次，你們說要下暴雨，我們村沒有聽，就繼續往前走。

  結果沒多長時間就下雨了，我們趕了好久的路，一直沒有找到避雨的地方。

  淋雨淋了一夜，幾個老人和兩個孩子，風寒沒挺過去。

  後面我們遇到了山匪，我們村有兩百多人，全被他們害了。

  早知道，當初就跟你們一起避雨了。」

  說完，小河村村長又是一陣哭。

  他以為自己會在這裡一直領粥喝，沒想到看到了之前同行的人。

  小河村村長喊了兩聲，又有三十幾個人，從城牆那邊的流民堆里走來。

  大家看清了，這就是小河村僅存的三十幾人。

  全是男人。

  自然，遇到山匪，老人，孩子，婦人更敵不過。

  安慰了小河村的村民，石村長招呼了顧春過去。

  兩人說了幾句話，朝著城門走去。

  石村長朝著守城士兵拱手道：「這位差爺，可否問下這進城需要哪些條件？」

  守城的侍衛瞟了他們一眼，不悅道：「流民不許進城，除非交銀子，每人5兩。」

  就在村長不知所措時，顧春看見妹妹走了過來。

  我有進城的文書。

  顧雪把當初知府管家，給她證明的信物拿了出來。

  那知府，正是宣州城的知府。

  這信物可以讓他們順利進城。

  就在衙役檢查信物的時候，顧雪把事情給村長說了一下。

  然後三人，緊盯著衙差，等著對方發話。

  果然，衙差態度變恭敬了。

  說他們可以進城。

  村長激動地往回走，不停地夸顧家三房都是好孩子。

  然後眾人開始開會。

  村長發話：「進城需要每人五兩銀子。」

  聽到這話，村民臉上都是絕望。

  有的人癱坐在地，不斷呢喃：「完了，一切都完了。」

  村長瞧見了抬了抬手，示意所有人安靜：

  「本來是要花銀子的，但是，顧家丫頭顧雪之前救了貴人，貴人給了顧雪證明，她可以進城。

  因為她，我們也能沾光跟著進城。

  你們要記得這份恩情。」

  村長安排大家排隊，向前走。

  兩個村的村長商議，決定帶上小河村剩下的三十人幾人進城。

  顧雪沒意見。

  她看了那些人的眼睛，沒有同類相食，所以給他們一條路，進了宣州城他們有什麼打算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而且他們這些人，還帶著行李，不至於餓死。

  城門的衙役，看見這邊有人排著隊，朝城門口走來。

  派了兩位衙差過來，他們走到顧雪隊伍最後面收尾，與其他流民隔離開來。

  前面有兩排衙役，組成人牆，中間是通道。

  城門開了，顧雪他們的隊伍開始進城。

  兩個村長和顧雪顧春停在旁邊，等著最後進去。

  其他流民看見有人進城了，紛紛站起。

  結果迎來了守城人一嗓子：「起什麼哄，有銀子麼？每人五兩。

  人家是交了銀子的。」

  話落，流民們又停下，竊竊私語，看著他們穿戴也沒什麼差別，居然有進城費，還捨得交。

  見識過守城衙差的厲害，流民不敢再有動作。

  起碼這裡每天施粥，有飯吃。

  有的是沒錢，在這裡吃粥活命。

  有那五兩銀子的，又捨不得交進城費。

  所以在觀望。

  而顧雪這群人中，最開心的要數小河村僅剩的那三十幾人。

  他們萬萬沒想到可以進城。

  當初聽到五兩進城費的時候，所有人都絕望了，他們還以為會一直在城門口等著施粥。

  沒想到遇上了楊樹村和石頭村的人。

  跟著進城了。

  顧雪幾人最後進城。

  進城後還有侍衛跟著，應該會把他們送出城，以防他們在城裡鬧事。

  在出城的必經之路上，路過衙門。

  顧雪看到後，忽然問了衙役一句：「差爺，你們這裡可以落戶安置麼？」

  眾人都停下腳步看向顧雪。

  「能進來的，除了你們，其他人都是交了進城費的，這部分人想落戶是可以的，需要去縣衙辦手續。

  當然你們想落戶也可以。」

  「多謝差爺，我們先商量一下。」顧雪回答。

  衙役聞言退到了旁邊，把空間留給他們。

  「雪丫頭，你們要留在宣州這邊？」村長問。

  顧春和程茹也看向顧雪這邊。

  顧雪告訴村長：「村長爺爺，我們家準備繼續南下。

  之前進城採買東西時，我聽見有貴人提到一些事。

  那貴人說，宣州以北一片焦土，就是咱們一路南行，遇到的各個州府，那些地方旱災，大家活不下去，所以不能留。

  而宣州是可以留下的，這裡沒有旱災，地勢也高些。

  如果不留在宣州，想要安全，就得再往南路過兩個州，才能安全。」

  顧雪話落。

  所有人噤聲了。

  顧雪見眾人不語：「那貴人說得含糊，但是提到，宣州以南的這兩個州以後有大亂子，我們不能留在這兩個州，不然大家都活不了。」

  因為會被淹啊，兩個州，坐落在盆地里，顧雪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