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清點嫁妝

2024-06-08 10:57:23 作者: 雨落青衣

  「阿柔,你看恆哥兒在侯府,住得好好的,幹嘛要回去呢?

  辰哥兒與恆哥兒年紀相仿,剛好也到了啟蒙的年紀。

  不如你將程夫子請進侯府,既可以教恆哥兒,辰哥兒也能跟著沾沾光。

  他們二人一起上課,也能有個伴,你說呢?」

  「侯爺的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雲綰柔點點頭,佯裝贊同他的話。

  江淮書也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說服了她。

  他的心裡正高興著,卻見雲綰柔嘆了一口氣。

  「只是程夫子,不是那麼好請的。侯爺也知道,清流一脈,最是看不上世家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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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是以侯府的名義,去請程夫子,恐怕是要落空啊!」

  「那就以太師府的名義去請!」

  江淮書心中急切,幾乎是脫口而出。

  雲綰柔在心裡嗤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來。

  「侯爺,我以太師府的名義去請程夫子,倒是沒什麼問題。

  可程夫子又不是個傻子,來了侯府,不就知道究竟是誰請他了麼?

  屆時,程夫子直接撂擔子不干。被旁人瞧見了,恐怕有損侯府的顏面。」

  江淮書知道雲綰柔說得有道理。

  可讓他放棄程夫子,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他思索了一瞬,想不到別的辦法,只能看向雲綰柔。

  「阿柔,你一向聰明,你可有什麼辦法?」

  「我哪有什麼辦法?」雲綰柔搖搖頭:「侯爺,如今之計,只能先緊著恆哥兒。

  辰哥兒左右不過是旁支的孩子,遲早是要回去的。

  等他回到自己家,再由他的家人,幫忙尋找夫子,不就行了麼?」

  「不行!」

  江淮書想也不想,一口回絕了。

  雲綰柔偏頭看向他,明知故問道:「為何?」

  「我……」江淮書眼眸一轉,想了想,道:「辰哥兒雖然出自旁支,但他現在住在侯府。

  他已經到了啟蒙的年紀,我這個當家主的若是不能為他考慮。

  此事傳了出去,旁人會說我自私,不顧旁支子嗣的。」

  「有道理!」

  雲綰柔微微頷首,順著他的話說。

  她看向江淮書,心裡清楚,他之所以不同意,只是因為江北辰是他的兒子。

  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她也沒想著揭穿江北辰的身份。

  只是想讓她將程夫子請回侯府,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侯爺,程夫子是肯定請不回來的。你不如考慮一下,將辰哥兒送去其他學堂?」

  聞言,江淮書眉頭一皺。

  他下意識地想要拒絕。

  可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

  雲綰柔都將話,說得這麼清楚了。

  他若繼續堅持,她指不定又要說一些,清流瞧不上侯府的言論來刺激他。

  罷了,反正她想請動程夫子,還需要一些時日。

  他趁這個機會,再好好地想一想對策。

  「行,就按你說的辦吧!入學之事,先緊著恆哥兒要緊。」

  撂下一句話,江淮書轉身往外走。

  他剛踏出門檻,雲綰柔立刻斂下了笑意。

  以太師府的名義,請程夫子入侯府授課,虧他說得出口!

  江淮書離開後,雲綰柔去了一趟庫房,清點自己的嫁妝。

  想請程夫子,倒是不需要花太多銀子。

  但若是想辦學堂,那就是一筆大支出。

  她不清點還好,這一清點下來,發現她的嫁妝,大半都補貼了侯府。

  不過大半年的時間,她的嫁妝,已經所剩無幾了。

  看來她若想要辦學堂,還需要另想辦法籌銀子。

  「夫人,怎麼了,可是嫁妝數目不對?」

  見雲綰柔坐在木桌前,怔怔然出神,望舒忍不住問了一句。

  雲綰柔拉回思緒,搖了搖頭。

  「嫁妝一直放在我的私庫,帳簿也是我自己在管,沒有不對。」

  「那夫人這是……」

  望舒抿了抿唇,沒有將話說下去。

  雲綰柔嘆了一口氣,將帳簿合了起來。

  辦學堂需要用的銀子,她慢慢想辦法。

  當務之急,是先將程夫子請回來。

  他如今,可是皇城裡的香餑餑。

  若是去得晚了,別說辦學堂。

  就是請他給恆哥兒授課,也是奢望。

  「望舒,備馬車,我要去請程夫子!」

  ……

  雲綰柔這頭剛出門,江淮書便收到了消息,也跟著離開了侯府。

  不過他不是去跟蹤雲綰柔的,而是出去找初秋的。

  初秋打開門,看見他站在外面,眼眸里頓時流露出委屈模樣。

  「侯爺,你讓我那日等在街道上,說是一定能帶我入侯府的。可馬車怎麼……突然就掉頭了?」

  初秋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江淮書就吃她這一套。

  看見她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臟頓時就揪緊了。

  「不哭不哭,此事要怪,就怪雲家的那個雲恆。他那日與安小公子打架,闖了禍。

  雲綰柔心情不好,這才沒心思管其他的,讓馬夫臨時掉了頭。」

  「這雲家,怎麼這麼多事兒?」

  初秋有些不高興。

  她放下手,不悅地瞪著江淮書。

  「就算事出有因,侯爺也不該忘了我。這麼多天見不到侯爺,我都快忘記你的長相了。」

  「這哪是我不想來找你,是真的脫不開身。雲綰柔幫著她那個侄子,得罪了安家。我最近忙著處理這件事情,耽擱了。」

  江淮書一邊說,一邊摟著初秋的腰,緩步走了進去。

  二人來到堂屋坐下,初秋給他倒了一杯茶。

  「安氏學堂發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侯爺,此事可棘手?」

  「還行!此事本就是安小公子理虧,皇上也因為此事,責罰了安內閣。

  我本來想著,讓雲恆出面,告訴所有人,此事是一個誤會,賣一個人情給安內閣的。

  不過我今日去找雲綰柔,聽見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便將此事擱置了。」

  「哦,有什麼事情,比賣安內閣人情還重要?」

  初秋看向他,頓時來了精神。

  江淮書對上她的眼眸,將雲綰柔打算請程夫子,給雲恆授課,和他自己的一些打算,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初秋一聽,眼眸頓時亮了起來。

  「那雲綰柔可答應了?」

  「沒有!」江淮書搖了搖頭:「我今日也在為此事發愁,這不是過來,找你商量對策來了麼!」

  「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麼辦法?你找我,還不如回去,找你娘想想辦法。」

  初秋轉過身子,不看他。

  江淮書看不得她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明明辰哥兒,也是她的兒子。

  可對於辰哥兒入學一事,她似乎並不怎麼上心。

  他張了張嘴,想說她兩句。

  可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咽下了。

  其實初秋說得也沒錯,他對此事都毫無頭緒。

  她一個婦道人家,又能想到什麼好辦法?

  「罷了,我先回去,找娘商量商量。」

  說著,江淮書緩緩站起身來。

  見他要走,初秋連忙拉住他的衣袖。

  「侯爺,我入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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