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倒打一耙
2024-06-08 10:57:05
作者: 雨落青衣
雲修誠越看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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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這兩個孩子,當真是江淮書的私生子。
那他就是故意欺騙柔兒,讓柔兒幫外室養孩子。
混蛋!
雲修誠捏緊拳頭,一拳砸在桌子上。
他剛要起身,卻聽見雲綰柔突然道:「侯爺,過繼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提前與我商議?」
雲綰柔的聲音溫溫柔柔的,聽上去不像是在生氣,只是有些疑惑。
泱泱聽見她的話,興奮地咧開嘴,在心裡為她搖旗吶喊。
【娘親幹得漂亮,創亖江淮書這個大豬蹄子!】
前院裡,靜了一瞬。
很快,便有人驚訝道:「不是吧,過繼嫡子嫡女,這麼重要的事情,安遠侯居然沒有提前,跟自己的夫人商量過!侯爺這樣做,跟一言堂有何區別?」
「夫人都不知道此事,想來太師更是不知情的。安遠侯選擇當眾宣布此事,莫不是擔心太師和江夫人不同意。想利用我們,逼他們同意?」
「若真是如此,安遠侯也太過分了!」
在場的賓客,大多是衝著太師來的。
如今江淮書背著太師的女兒,做出這麼重要的決定,他們自然是站在太師這一邊的。
與眾人的義憤填膺不同,孟硯塵自始至終,都是神色淡淡的。
他端著酒杯,時不時的呷一口。
仿似並沒有將這場鬧劇,放在心上。
在眾人的指責聲中,江淮書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紅。
雲綰柔嫁給他快一年了,她平時都是溫溫柔柔的,什麼事情都依著他。
所以他跟母親商議過後,決定趁泱泱的百日宴,逼她過繼。
卻不成想,一向本分老實的雲綰柔,會當眾質疑他,讓他難堪。
「阿柔……」
「江淮書,這是怎麼回事兒?過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當真沒有與柔兒商議?」
江淮書皺了皺眉,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轉頭看向雲綰柔,話剛出口,便被雲修誠打斷了。
他循聲回頭,只見雲修誠一動不動地坐在原位,右手緊握成拳。
他冷冷地盯著他,不怒自威。
「父親,我之前跟……」
「侯爺之前太忙了,興許是忘記跟我商量了。」
雲綰柔打斷江淮書的話。
看似是在幫他解釋,實則是不想讓他有辯解的機會。
她轉頭看向他,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侯爺,過繼一事,事關重大,我們之後再好好商議吧!」
「不行,我不同意!」
雲綰柔的聲音剛落下,錢氏突然快步上前。
她看向雲綰柔,眼眸里多了幾分不悅。
「綰柔,書兒不是不跟你商量,是怕你傷心。他想將這兩個孩子,過繼到你的名下,你以為他真的只是,可憐這兩個孩子麼?」
【編,你繼續編,我看你還能編出什麼花來!】
泱泱睨著錢氏,眼眸里溢著不屑。
雲禮緩緩站起身來,來到錢氏的面前。
「聽老夫人這話的意思,江侯爺想要過繼旁支的孩子,是另有隱情?」
「哎,這話我原本是不想說的。可現在已經到了這份上,我若是不將實情說出來,書兒就要被人戳脊梁骨。」
錢氏嘆了一口氣,握住雲綰柔的手。
「綰柔啊,我知道書兒沒提前跟你商量,是他的不是。但他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怕你傷心。」
雲綰柔不解:「母親這話是何意?」
「綰柔啊,你有所不知。你生泱泱時,傷了身體,大夫說你……說你無法再孕育孩子。
侯府是世家大族,哪能沒有嫡子。書兒也是沒有辦法,才想到了將旁支的孩子,過繼到你的名下。
他這麼做,是為了侯府,也是為了你。怕你生不出嫡子,被怕人笑話。」
錢氏越說越傷心,還硬生生地憋出了一滴淚。
連泱泱看了,都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
【說得好,說得妙。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我算是找到源頭了。原來你們侯府的人,都是當演員的好苗子,只可惜生錯了年代!】
【什麼生孩子傷了身子,明明是你們買通了大夫,給我娘開了避子湯。你們想害她不能生產,末了還在這裡裝好人。】
【幸好娘怕苦,沒有喝你們送過去的藥。不然真就讓你們母子二人得逞了!】
孟硯塵的端著酒杯的手,赫然收緊。
他眼眸低垂,神色淡然,看上去十分平靜。
只有眸底綻放出的那一抹寒意,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雲家人聽見泱泱的心聲,均是心頭一跳。
江淮書不僅要逼柔兒過繼私生子女,還偷偷給她開了避子湯!
他能做出這等事來,還好意思站在這裡,與他娘一唱一和的裝好人,他們還要不要臉了?
雲修誠向來是個好脾氣的,輕易不會發怒。
可聽見侯府的人,害她的女兒不成,還要逼她養外室的孩子,他的心裡就氣得不行。
但他的素養,不允許他當眾發火。
他看向錢氏,壓下心中怒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
「聽親家母這話的意思,還是為了我的柔兒好咯?」
「綰柔是我侯府的主母,我與書兒為她著想,也是應當的。本來這些話,不該由我來說。但我見不得書兒,被旁人誤會。」
錢氏輕嘆一口氣,搖了搖頭。
頓時從一個仗勢欺人的惡婆婆,變成了一個為兒媳婦著想的慈母。
江淮書見她,都將話遞到他的嘴邊了,他連忙道:「父親,今日之事,的確是我莽撞了。
雖然我是為了阿柔著想,才作出了這樣的決定,但我事前,的確應該先與她商量一番的。
鬧成如今這個局面,不是我想看到的,還請父親諒解!」
「我還以為侯爺不顧江夫人的感受,擅自做主。沒想到侯爺這麼做,是有苦衷的。」
「江夫人真是好命,不僅有太師這個父親,還有一個疼愛她的丈夫。
但上天是公平的,上天給了她許多,卻收回了她生育嫡子的權利,哎!」
前院裡,賓客們的話語一轉,幾乎全都在幫著江淮書母子說話。
見他們不辨是非,雲修誠咬了咬牙,冷笑道:
「親家母說柔兒生泱泱傷了身子,怎麼也不請大夫,幫她調養一二?
若是親家母捨不得花銀子,這銀子,便由老夫來出!」